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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弦_安宁【完结】(29)

  他忽然以舌尖舔恋她颈后敏感的肌肤,令她无法控制地喘出微声,只她才能听见的曼然轻语带着一丝讽冷,“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还好你的心比你的小嘴来得真实。”

  就在此时他外衣口袋里忽然响起铃声。

  噬咬着她耳坠的齿尖并未松开,他掏出电话,在想扔掉前瞥见了上面的号码,而那一眼仿佛使他改变了主意,他改为接通,柔软唇瓣漫不经心地轻蹭她的耳根,“一心?”她全身一僵,身子骤动,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已迅速将想退开的她紧抵在身体与门板之间,令她无法动弹。

  “恩,现在有点忙。”他对着电话那头道,说话间一心二用,空余的手抓住她曲起的手臂qiáng制压到她背后,“在办公室呢。” 他温柔得难以想象的语气让她奋力挣扎,脱口叫了出声,“你放开!”仿佛怕真的伤着她,他慌忙松开她的手改为扣紧她的腰,同时对着电话吃吃笑了起来,“对,我和她在一起。”任她如何推打他的嗓音轻柔不改,“好,我一会过来。”他扔开电话捉住她双手扣在门上,俯视着她一寸之隔的眸光,那隐隐怒色让他翘了翘唇角,极轻极轻地道,“宝贝,现在懂我了没有?”她霍然侧头,避开他再度俯低的唇瓣,“我早该听临路的话。”他微微一僵,指尖qiáng行将她的下巴转过来,咫尺处他的眸色涌上寒冰。

  “别让我从你的小嘴里再听到那个名字。

  千万,别再有下一次。“

  第十一章 钥匙,辞职(2)

  休息日温暖在家听音乐碟,白日梦,一位韩国天才的钢琴独奏。

  每一首曲子里的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注入了弹奏者静静闭目落指于键的qíng感,琴色似行云流水,她最爱的Tears更是无比专注轻悄,如羽毛拂过轻轻触及她的心。

  她不知道曲中诉说了什么,她又感悟了什么,只知道音乐似只无形的手,穿越时间空间与她的心灵搭上微弱感应的桥,让她从肺腑到胸腔都充满了它细致的忧郁,叹息,眼泪,和万念俱灰。

  从前曾在一个女作家的书里无数次看过这几句拜伦的诗:如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侯,惟沉默与眼泪。

  就在她一遍复一遍地听着这首眼泪时,温柔来了。

  开了门,她话也不说,懒无qíng绪地再躺回长沙发里。

  温柔踢掉鞋子,瘫在单人座里唉声叹气,“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做生意比炒股票还难。”

  她抬了抬眼,“你做什么生意了?”温柔笑,“没什么,不过是跟着别人跑跑码头,见一见世面。”她不再出声。

  温柔这才发觉她不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连眼圈都青了。”

  她笑笑,“你还真关心我。”温柔一怔,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了,无端端发什么脾气,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静默了会,她轻声道,“对不起。”“就算上次我把你扔在餐厅里是我不对,可你也没流落街头啊。”她慢慢侧过头,“我没有——流落街头?”“难道不是吗?那天我本来想告诉你,你家门的钥匙就在占南弦那里,你当时不是和他在一起吗?可你连话都没让我说完就挂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跳起来,几乎是疾喝,“你说什么?!”她的反应之大把温柔吓了一跳,有些无措道,“你挂了我电话,我再打回去时是占南弦接的,我叫他送你回来啊,他没有吗?”温暖的说话颤抖得模糊不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把握成拳的手紧紧塞在嘴里,她收到钥匙却是在一周前,在占南弦送她回公司又出去之后。

  一把拿起温柔的包,扯着她手腕拖向门口,将她推出门外后把包拍在她怀里,对着一脸惊愕不解的她,二十五年来温暖首度语带愤恨,“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真的。”说完当着她的面啪声甩上了门。

  温柔呆住,好半响才懂得拿出手机拨给占南弦。

  铃声响过十遍,无人接听之后自动断掉,直到傻傻地下到一楼,温柔过于震惊的脑袋仍茫然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车开出之后,双手自有主张直接往洛岩道疾驶而去。

  楼上温暖走进浴室,连人带衣站在莲蓬底,水柱扑面而下。

  洛岩道有幢曾经轰动一时的独栋别墅,是三年前占南弦花五千万买下来送给薄一心的订婚礼物。

  拿出占南弦特制的名片通过大门口戒备森严的盘问,车子驶到门庭前随便一停,温柔冲上台阶对着门大踹大叫,“占南弦你给我出来!”几秒后门被从里打开,身形高大的潘维宁堵在门中央。

  温柔盛气凌人,“占南弦在不在!”半掩门内传出一把柔和女声,“让她进来。”潘维宁侧身让过,温柔毫不客气大步进去。

  装饰华丽的偏厅里薄一心半卧在临窗的软榻上,面色平和地看着一脸怒容的来客,“南弦不在这儿。”温柔冷声问,“他在哪?”“通常这个时候他会陪苓姨用午饭,然后下午会回公司。”“他在哪里用餐?”薄一心笑了,“你何不去问温暖?她前两天还住在那呢。”温柔结舌,“你说——什么?温暖住在哪?!”薄一心仿佛十分讶异,“你不知道?”温柔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再看薄一心那种看好戏的神色,心头不禁一沉,“你,还有占南弦,你们对温暖做了什么?”薄一心优雅地起身,“三年前,当温暖和朱临路突然出现在我和南弦的订婚宴上时,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们做了什么?”温柔冷嗤,“翻旧帐?那你整温暖的事要不要一起算?”薄一心淡淡道,“温柔,我衷心给你一个建议,要么你回去说服温暖,最好象以前那样从世上消失不见,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要么,你就耐心地看下去,好戏通常还在后头。”

  “哟呵!威胁我吗?我本来还真的想叫温暖辞职,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啊,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怎么样欺负我们姐妹俩。

  薄一心,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敢再惹温暖,我用人头担保就算占南弦也罩不了你。“薄一心也不动怒,只是对潘维宁道,”麻烦帮我送客。“温柔拂袖而去。

  山顶洛阳道,一辆宝蓝跑车缓缓自古银色大门里开出。

  任由手机铃声一遍遍响彻驾驶座,微弯唇角的占南弦始终充耳未闻,就是不接,直到他的另一支私人专线响起。

  “一心?怎么样?”“人刚走。

  也真禁不起激,我好心好意劝她一两句,她却气得决定把妹妹继续留在你的虎牙里。“他轻莞,”哦?“”我告诉她你下午会回公司。“带点赌气的语调不无挑衅意味,”可能她会去堵你。“

  占南弦浅浅一笑,“今天不回去,再过半小时是职网巡回赛年终总决赛的开幕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薄一心静了片刻,“你不是一向把周六下午腾出来只和温暖独处?”浅笑自脸上悄然消失,他轻柔道,“她今天不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她抬了抬眼,“你做什么生意了?”

  温柔笑,“没什么,不过是跟着别人跑跑码头,见一见世面。”

  她不再出声。

  ——————温暖是因这个而不悦,温柔去新加坡明明是为男朋友的事,温暖有意无意提过几次温柔却直至如今仍绝口不提,所以温暖心里不舒服。

  第十一章 钥匙,辞职(3)

  星期一是浅宇和大华电信签约之日,温暖一早回到办公室,先打好辞职信,装在白色信封里放进抽屉,等到丁小岱回来时,她把所有签约要用的资料都已准备完毕。

  十时正,占南弦和高访领着一群人进来,为首与他并肩而行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jīng瘦矮小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只鹰勾鼻子,眼风凌厉,高访笑吟吟地称他杨总。

  一行人鱼贯而入进了会议室,温暖和丁小岱分头行动,一个赶紧去端茶水,一个抱着合约跟随进去。

  温暖先把合约,方案书,进度图表,附件等需要签定的文件完整摆放在杨文中及其律师面前,然后向主位走来,占南弦定睛看着她行近,她的神色很淡,淡到他没有忽略她的反常,自他们上来到现在,她一声招呼也没打。

  她头也不抬地把同样的资料放到他面前,当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时,他抬手来接,不经意触到她的指尖。

  她象被毒蛇咬到一样倏然惊退,不小心撞到正从身边经过的丁小岱,丁小岱受力的身子稳不住,手中托盘里的杯子在惊呼中跌了出去,旁边几人慌忙躲闪,水全泼在了桌面的文件上。

  水势沿着会议桌蔓延,现场一片混乱。

  丁小岱吓得战战兢兢地躲在温暖背后。

  占南弦沉声道,“你们怎么做事的!”顿了顿,转头对杨文中道,“杨总,出这种意外真不好意思。

  高访,你先陪杨总去附楼消遣一下,等温暖把文件重新准备好后再过来。“

  杨文中看这qíng形,也只能够起身,“不忙,早就听说浅宇附楼的设施独一无二,今天我可要好好参观参观。”高访笑道,“听说杨总对麻将牌颇感兴趣,不如今天我们打个七七四十九圈怎么样?”

  “哈哈哈,高经理你不提还好,一提我还真有点手痒,可惜今天不能待太久,我下午还要去代中把合同也签掉。”“杨总放心,我们肯定在中午前把事qíng办妥,不会耽搁你的时间。”说话间一群人熙熙攘攘已经出门走远。

  会议室里占南弦放缓了脸色,对丁小岱道,“你先出去,一会再叫人进来收拾。”

  丁小岱慌忙应声是,离开前偷偷看了眼面无表qíng的温暖。

  旋转椅往左侧一转,双手手肘搁在扶把上,占南弦十指jiāo握,仰首望向站在面前的她。

  “你怎么了?”他柔声问,唇边忍不住弯出笑痕。

  她的语气十分冷淡,“我先出去把文件重新准备一下。”他向她伸出手,“温暖——”她几乎是反shexing地迅速退后,远离到他可触及的范围,抬起的清瞳里闪过无声伤怨和浓浓戒备。

  他冷星眼内极快飞起一丝复杂qíng绪,在眨眼之后消失不见。

  他忽然道,“对不起。”她扯扯嘴角。

  是她自己蠢,明知是火坑还踩得义无返顾,无谓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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