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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娇纵_兜兜麽【完结】(36)

  男人迷恋猪头ròu,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云意咬紧了牙关,不肯回答。

  “不说?不说连裙子爷也给你扒了!”他用指甲轻轻抠着猪头三,惹来她躁动嘤咛。男人对女人,总是有无数下流办法。

  云意猛地睁开眼,狠狠瞪着他,含着泪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灵动,让他忍不住赞叹,“爷最喜欢你这双眼珠子,星星似的透亮。”

  云意恨恨道:“什么叫对我好?拿住了我身边两个最紧要的人来骗五鬼图,这就叫好?你与你大哥有何分别?不,你更卑劣更无耻!”

  陆晋不怒反笑,一把扯开她衣襟,将一对雪白饱满的猪头ròu奉献眼前,因力道大了,还带着水纹一样的波动,看得人头昏脑涨血液上涌。

  “真美……”

  再看她悲愤yù死的脸,愈发欢喜,“人也聪明,爷喜欢。小傻子,跑什么呢?又是作假又是传讯的,折腾了一个多月,能翻得出爷的掌心?”

  他的手掌向下游走,握住她被纱布缠紧的小腿,低声说:“早跟你说过,再跑要打折你一双腿,真把爷说过的话当耳旁风?右腿不行了,索xing左腿也废了吧,省得你总想着要跑,断了这念头也好。”

  “不要……”

  “你说什么?”

  “不要,求你不要……”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几经挣扎,最终自己将尊严抛却。

  她害怕,怕得浑身发抖。

  他满意地抚摸她漆黑如缎的长发,用最温和的嗓音命令道:“乖,现在过来,让爷好好亲一回。”

  ☆、第41章 妄语

  四十一章妄语

  绝望如cháo水湮没头顶,往日的尊荣与高贵已不可追,如今只不过阶下囚。命有几分重,尊严又只多少斤两?她无心计算。

  腰间,一双手攥紧了裙摆,手指手背都自通红转向惨白,她深呼吸,恳切而悲恸,“你一定要如此折rǔ于我么?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慡慡快快给你一刀?”

  云意咬紧牙关,双睫带露,不肯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已然久到让枝头上夜行的鸟儿入梦。恍然间耳边传来一声长叹,带着男人的温柔与无奈,而他呼出的湿热的空气恰巧扑打在她耳畔,传来一阵醇厚酒香,一呼一吸之间已教人迷醉不知。

  他似乎在反复摩挲她的唇,炙热的目光从未有一刻远离,反问她,“你既那般聪明,索xing猜一猜,爷究竟舍不舍得?”

  云意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要如何对付我,从来与舍不舍得没有关系。”

  陆晋朗声大笑,“好,好一个厉害丫头。”笑过之后余下怜惜,“小云意,你如是肯傻一点,绝不会受此一箭。”

  云意不以为然,“但凡我我活着,就要活得体面,但凡我死,也要有死后哀荣。”

  他笑,拢住一只圆润饱满的猪头ròu,细细把玩,“倔丫头,着实不讨人喜欢。”

  “你索xing将我扔出去自生自灭。”

  “把你锁在宅子里都能翻出天大的làng来,若真扔了出去,恐怕不是自生自灭,而是翻天覆地了。”他看着她,目光不曾离开她双眼,眸色却透出让人痛恨的歪邪。他慢慢低下头,慢慢向下,慢慢游向她雪白的猪头ròu,伸出舌,如同毒蛇嘶嘶吐着蛇信,慢慢,慢慢,绕着她的猪头三游走舔舐,再在猝不及防的一刻一口含住挺立的猪头三。

  她咬牙苦忍,他就能用牙碾磨,bī得她呼救,娇软似chūn末的杏子,咬一口来,酸酸甜甜,满嘴汁液。

  一面拨弄,还要一面调笑,“这对猪头ròu,真真人间至宝。爷恨不能一口吞了它!”

  云意偏过头,羞愤难当,“你去死!”

  他面皮厚过城墙,答她说:“爷不死,爷要死也死在这对猪头ròu上。”

  “陆晋,你不要得意太早,他日我哥哥定会为我报仇!”

  “报仇?你是爷的女人,爷吃你的猪头ròu是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他压迫在她身前,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容不得她一分一毫的逃避与退却。眼见她内心痛苦,他反而心满意足,转换了温柔姿态,缓缓亲吻她毫无血色的唇,循循诱哄,“跟爷说说,怎么联系上贺兰钰的?”

  云意转过头,不看他。

  陆晋不急,轻笑道:“不说?不说爷就吃下面的。”说话间真要往她身下去,半途被一只柔弱的手攥住肩头穿得半旧的衣料,听她颤抖着声音求饶,“不……我说,我说就是了。”

  “乖——”好似奖赏,他再赐她深深一个吻,搅得她呼吸紊乱,几乎连腿上的伤也忘了疼,这一息命绳都系在他指间。

  她红着眼,蹙着眉,细声细语说着,“那幅字本就是拿出去给我哥哥瞧的。徽宗千字帖真迹就藏在母妃宫里,知道的人不多,我与哥哥时常凑在一处琢磨,他自是晓得的。而天底下能将徽宗的字仿得天衣无fèng的,不出意外只我一人。字拿出来,比战时消息还传得快,哥哥与外祖只需派人查一查,便能追到曲鹤鸣身上。那些日子我约他饮茶对弈,他来得勤,表哥找到我,并非难事。”

  他勾勾手指,轻轻拨一拨她的猪头三,果然瞧见她神色一紧,似痛苦又似迷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惹人怜。

  “几时发觉肃王与莺时有假?”

  她咬牙忍过这一轮,慢声道:“我身边人,说话做事稍有破绽便逃不过我的眼。至于肃王,即便他是真,我也是这么个说法,天地顷刻翻覆,我已无暇他顾,人人还需自求生路。只不过没料到,你心心念念的宝图唾手可得,竟未亲自北上西陵。这一回是我失策,我顾云意愿赌服输。”

  “难得——倒有几分真气魄。”

  “自然好过真小人,伪君子。”

  “牙尖嘴利——”陆晋俯下身去,吮她耳垂,“恨我?”

  云意冷冷笑道:“恨你?你还不够资格。”

  陆晋猛地坐起身,牢牢盯住她清亮幽深的眸子,读完她眼底毫不遮掩的鄙夷。这一时怒极,恨不能将眼前人杀之而后快。

  然而他握紧了拳头,用了全力,狠狠砸向她,却最终落在chuáng柱上,砸得实心楠木都要折成数段。

  “好,好得很!”

  他受不了她眼中的鄙夷,她可以恨,可以怨,但绝不能用如此轻蔑的眼神对待他,他受够了轻视,忍够了鄙夷,这个错谁都能犯,唯独她不行。“你骨头硬?好得很,且看能不能硬过爷的手段!”

  话到此处,整个人都让一桶凉水浇透,醒个彻底。迈开长腿,扔下她独自一人,带着伤,守在一间空无一人的陌生屋子。

  窗外有风声肆nüè,chuī过树梢,留下夜鬼低泣。

  云意闭上眼,斜靠在chuáng头,隐约听见他吩咐下人,要封门封窗,chuī灯灭火。

  与他斗了一整日,身心俱疲。她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就这么裹着被子,蜷在角落,潦糙睡了。

  第二日醒来,分不清白天黑夜,身边一束光也没有。门窗自外部由木板封死,令白天如黑夜一般沉闷无光。身边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一点点声音也听不见。桌上只有半壶凉水,右腿的伤口也开始剧烈地疼痛,痛到让人无法忽视,无法思考,一切注意力感知力都倾注于未能弥合的伤口。

  疼痛,无以复加。

  更可怕的是孤独与无助。

  喝水这样简单的事qíng,从前只需一个眼神,自然有人殷殷切切双手奉上,还要问你水温是否得宜?仔细观察神色,一个皱眉便惹得人两股战战惊惧犹疑。

  眼下她单凭自己,根本够不着水壶,连挪一挪身子都疼得大汗淋漓。但张口喊人,无论有没有人应声,就是低头认输。

  她倔qiáng起来不分轻重,即便处在崩溃的边缘,也要守着这口气。不管这条腿今后如何,她竟能扶着chuáng柱靠着左腿站起来,但没能走两步便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连带着扯落了桌布,茶壶落地,尖利的瓷片炸开来,落了满地。好在老天爷见她可怜,没让她直接扑倒在碎片上。

  只不过这一倒,便再也站不起来。伤口锥心刺骨地疼,小腿一阵濡湿,大约是伤口裂开来,血流不止。

  云意gān渴难耐,外加失血眩晕,眼前是黑漆漆看不到边的绝望,倒不如就此昏睡过去,也求个混混沌沌人事不知。

  不知是不是窗外始终有人在等,等过一炷香时间,唯一留着的一扇门被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推开。

  男人颀长高大的影就在门边,遮住了自院内逃窜而来的跳跃明亮的光。

  他就如此立在原地,久久未能迈出一步。

  最后只余一声叹。

  云意醒来时又回到chuáng上,小腿的纱布、身上的衣裳都已经换过。一个壮实老练的仆妇躲在角落,听她起身,便上前来伺候她饮水,再喂她一碗浓黑涩苦的药。过后半句话没有,径直带上门出去。

  身边又只剩下黑暗,她有些害怕,不由得双手向后抱紧了自己。

  比疼痛和饥饿感更让人恐惧的,是蔓延无边的孤独,探出手去,甚至不知会触到什么。

  他在等她低头,等她彻底臣服,他的心思,她看得透底。却又在最紧要关头算错了他。

  她想起来,临走那一日他似乎自信满满地同她说,人都有弱点,抓住了,便能忠心一辈子。这是他的手段,也将会是他的致命弱点。

  陆晋——

  她渐渐平静下来,没有太多愤怒,她太饿,太虚弱,更需要集中jīng神仔细思量。

  第三天,第四天……

  府尹的私宅不输王府,因文人大都将就虚名,又爱随手赋诗歌咏qíng怀,这里头一糙一木都下了苦心,好在聚会时显摆一二。最好是连一块石头都能讲出个久远故事,才显出自己出身于百年世家,即刻与寒窗学子分出高下。

  这几日,陆晋并不好过。莫名成了个病入膏肓的老人,食不能安,夜不能寐,心心念念不知是什么,兴许是魔障,兴许是不甘,那感qíng太过复杂,他无心分辨。

  仿佛是在想她,又仿佛不是。

  每一日都说,算了算了,饶她这一回,好好劝一劝,受了这些苦,回去自然听话。

  但见她疼到极点也不肯唤他一声,又恨意难挡,恨不能活活掐死了她了事。

  他那日装模作样令她猜一猜,他是否真舍不得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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