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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娇纵_兜兜麽【完结】(54)

  忽然间门外似有重物坠地,她心声疑惑,唤一声,“玉心?”久久不见回应,便只当是落石,平常事而已。自己梳通了长发,也习惯了不需旁人伺候,站起身解了衣裳往chuáng边走。

  突然间,就像是山间闹鬼,不知何处chuī来一道yīn风,灭了烛台上跳跃的火焰,黑暗突然间罩上头顶,落了地再向四周漫延。周围漆黑一片,一丝光也不剩。

  云意心中警醒,只怕今夜有贼人到访,心中暗作打算,准备去寻藏在枕头下的短匕首。但没走两步,不知何处闪出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双臂收紧,箍得她呼吸艰难,浑身发痛。

  她的心跳如擂鼓,咚咚咚震得脑袋发翁。卯足了劲推他,却如同推一座厚实的墙,她费尽了全身力气,他自岿然不动。还要将她翻过来,托着臀,双腿架在身体两侧,手掌卡住她后颈,企图在沉沉黑暗中寻找她柔软芬芳的唇。

  云意急的要落泪,害怕今夜在劫难逃,就要被个山野村夫污了身子。

  混乱中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只管张口就咬,两排贝壳似的牙下了狠劲,往死里啃咬他肩头ròu。chūn夜里衣裳单薄,很快就让她咬破了皮,渗出了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无奈,那人未再动作,不过是维持着先前姿势,端着她的小屁股,任她撕咬。

  她尝到满嘴血腥,他终于开口,那声音落在耳里,如平地惊雷,让她愣在当场,石头似的一动不动。

  “咬够了?爷的ròu什么滋味儿?好吃不好吃?”

  “陆晋……”她喃喃絮语,抬起头,在黑夜中与他对视。茫然与混乱中猜不中他狂热而又脆弱的痴恋,他从何处来?又为何突然至此?无数谜题压在肩头,无人解答。

  “现在轮到爷了……”不管她作何反应,他只管顺着心意吻下去,哪怕是天荒地老,哪怕一夜白头。他的思念入了骨,他的痛苦渗出了血ròu,他想她想得浑身都在颤抖。

  没有什么比得过唇齿的jiāo融,身体的依恋,唯有拥抱才能感受真实。他不断地想要以舌尖探寻她那颗隐藏深处的心,bī迫她承认,bī迫她臣服。紧紧相拥的身体,他的掌心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皮肤的温度,鼻尖萦萦绕绕的是专属于她的浅淡芳香,这一切都令他无比安心,无比畅快,她任活着,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再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

  横在她腰后的手臂再一次收紧,男人结实紧绷的肌ròu只隔着薄薄一层睡衣,灼烫着她本就被悬在半空的心。他的喉结,他的宽肩,他窄瘦的腰,以及粗壮的双臂,无一不在诉说、甚至于叫嚣着一个男人的野xing与魅力,甚至于这一片黑暗中四处都弥散着一股致命的诱惑,这诱惑属于苍茫糙原,属于广袤牧场,属于他——一匹从未被驯服的野马。

  这一吻穿过特尔特糙原的相识,带入眼前的黑夜相拥。她在这场缠绵里落下泪,他也同样感触至深。

  陆晋放开她被问得红肿的双唇,却仍旧不肯离开。宽阔的额头抵住她的,两个人在余韵中喘息,相互呼出的空气纠缠难分,四瓣唇一时近,一时远。如同酣饮过后,剩下小酌怡qíng。

  “云意……”声音从心底来,带着他的痛楚以及失而复得的欣然,五味杂陈。

  “嗯?”

  陆晋咬牙,带着恨,又掺杂着浓浓的不舍,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到最后竟然是哽咽,“你吓死我了爷知不知道……你这个……你这个……爷险些就信了你,这辈子都只当你死在西陵……”

  他抱紧了她,眼中的泪自面颊滑过,坠在她颈侧,一颗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烙上一个个无法磨灭的印痕。云意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从前给她一箭都不带犹豫的硬汉,竟然会在重逢的夜里,为了一个吻,一场拥抱,落下眼泪。

  她从来听闻男儿流血不流泪,何况是陆晋这样死要面子,素来嘴硬的“大男人”。

  大约只有痛到极点,欣喜到了极点,才在冰与火的jiāo叠里无法自控。

  他qiáng忍着、压抑着胸中沸腾的qíng绪,因此只能咬牙,无法言语。而云意也未从震惊中醒来,眼下qíng形,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顺从本心,伸长手臂,轻轻环住他宽阔坚实的后背。

  陆晋得了鼓励,将她抱起来搁在书案上,要同她慢慢算账。

  “你以后想过什么日子,爷都答应你,只不过再不许拿生离死别开玩笑。”

  “那我想嫁人……”

  陆晋气得捏她双肩,“嫁谁?只能嫁给爷!”

  云意坦然道:“自然是想嫁谁嫁谁,除了你。”

  他气得头脑发昏,管不住嘴,信口就说:“你怕不是还想着你表哥贺兰钰吧?那你方才拿什么乔?索xing答应了他就是,明儿就抬轿娶你过门,当你的贺兰夫人岂不美哉?”

  “我的事qíng不劳二爷cao心。”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着实气得不轻,前一刻听壁脚时的兴奋昂然一瞬间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远山深处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劝自己冷静,千万冷静。“你方才同贺兰钰说,你心里有人了,说的是爷?”

  “不是!”她否认得又快又坚定。

  “什么不是!你诈死逃生,骗得爷险些死在西陵,你倒好,同你表哥玩一出千里相会,爷还没找你跟你算账!你等着,今儿就要让你也死上一回。”

  “放肆!你信不信我这就喊人来……唔唔……放开……嗯……陆晋,你做什么!观内三清九圣在上,你岂敢胡来!”

  “爷就胡来,什么玉皇大帝菩提老祖都睁眼看着,看看爷是怎么钻被窝生儿子的!”他这回下了狠心,要占了她,让她再没有后路可退,“李得胜杀了,京城也夺回来,这就是该dòng房的时候。”

  “你敢!”

  “爷有什么不敢?你都跟贺兰钰门里门外卿卿我我共诉衷肠,爷就不能跟自己媳妇儿痛痛快快搞一回?就是三清九圣路过,照样也得给爷让道。”他胸膛里一团火在烧,忍不得了,当下就要吃了她。

  云意挣扎打闹,混乱中给他脸颊颈侧都抓伤,留下三两道渗着血的猫抓印,每一处都带着红鸾香帐的暧昧。

  陆晋叫喊着,“你就省省吧,八斤,顺了爷,万事好商量。”

  “谁是八斤,少胡乱攀扯。”她抬脚就踹,没成想正中他下怀,一把握住脚踝往前一拖一拽,小小一个人便牢牢控制在身前,任他予取予求。

  他压低了身体,将她困在书案与胸膛之间,忍得额上青筋一根根凸显,敛容正色道:“你表哥不是叫你六斤么?爷比他多两斤,以后就喊你八斤。”

  说着,低下头来再缠她舌尖,一面吻一面大放厥词,“八斤,爷保证让你快活。”

  “滚!”

  “爷不滚,乌guī王二蛋也舍不得滚。”

  接下来,陆晋脱掉了云意的那啥那啥,摸了她的那啥和那啥,揉了她的那啥那啥啥,再亲了她要命的那啥啥,最后一低头看到了自己鲜艳的红领巾,想到这是用革命先烈的鲜血染红的,不由得产生了愧疚,没能做到最后,只不过蹭了蹭她的那啥啥,最后那啥啥了一回结束。

  云消雨歇,云意衣衫半落,jīng疲力竭。嗓子也哭哑了,人也没了力气,只能软着骨头靠在他怀里,与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一道,斜靠在chuáng榻上。

  他不住地亲吻她后颈,从身后搂住她,沙哑着嗓音说:“别哭了……这不是没dòng房么……”

  她心里委屈,恨他恨得怒意横生,一张嘴咬他手背,一腔恨意全都发泄在他手上。

  陆晋懒洋洋的,只当她挠痒,“咬吧咬吧,你是吃爷的ròu吃上瘾了,回头找个地儿也吃乌guī王二蛋一回,爷这辈子对你也就无所求了。”

  “混蛋!”她哭着,万般无奈。

  “爷混蛋,爷自己心里清楚。”他再一次翻过身来,覆上她,没羞没臊地缠着人再吻一回,末了腆着她水光潋滟的双唇,咕哝说:“小人儿怎就生得这样美,怎么亲都亲不够。”

  “你别碰我……”喘着气说话,细若游丝,愈发地惹人怜。

  陆晋却突然说:“你嫁我吧,别搭理贺兰钰,白面书生一看就知道不顶用。”

  云意冷哼,“如何嫁?堂堂坤仪公主,嫁给你陆二爷做妾?”

  “爷现在鳏夫一个,你不来,有的是姑娘排着队求着喊着嫁进来。”

  “那你去找她们。”

  “不。”又耍起无赖,“爷这辈子就中意你一个,死活赖定你,你不肯dòng房,爷就给你守寡。”

  “胡说八道。”

  ☆、第63章 细语

  六十三章细语

  乍暖还寒时候,入夜渐凉。云意chuáng上还留着厚重锦被,但今夜有个火炉捂在身上,只觉得热的慌,不知不觉捂出了薄薄一层汗,掺杂着她身上原有的香,越发的浓艳馥郁。陆晋只管埋首在她颈间,细细地闻,深深地嗅。时不时舔一舔,久久回味,若觉不够,立时张嘴咬上一口。惹得云意嫌弃地推他脑袋,“哪来的习xing?怎么跟狗儿似的,见人就咬。”

  陆晋这才从一片软玉温香中抬起头,手上却半点不放松,依旧握紧了那团宝贝猪头ròu,半个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厚着脸皮恶声恶气,“敢骂爷是狗!你好大的胆儿!看爷怎么收拾你!”

  云意皱眉瞪他,“你奈如何?”想起来他对”狗“这一词极其敏感,闹不好当场就要发火。

  谁知他突然间转了笑脸,下巴枕在她锁骨处,色兮兮地说:“爷就算是狗,也是没断奶的小奶狗,天天饿着找姆妈。”

  云意心道不好,这人又要耍流氓,还没能扭过身子挣扎,就被他一把叼住了猪头三,砸吧砸吧嘴,吃的啧啧有声,没得让人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fèng钻进去,却又碍着身体里无法自控的qíng念,似cháo汐翻滚袭来,让人避无可避。不自觉遭遇风chuīlàng打,小舟飘摇,任他,通通都任他。

  又一回,松柏似的男人轰然倒下,终于能伏在她身侧歇上半刻。双臂仍不肯离了她,依旧揉着猪头ròu,心满意足地说:“小丫头终于长成大姑娘,这鼓囊囊的,爷稀罕死了!”再撑起上半身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上一口,声音响亮,揉一把猪头ròu,笑得牙不见眼,一脸的没出息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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