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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6:宰相很难追_朱轻【完结】(12)


黎悠扬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该死的,竟然预料错误。他本来以为那天晚上激了纤纤一下,让她去找韩玉竹,想说怒火中的女人,说不定可以给他们的感qíng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结果,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就是她!
纤纤竟然没有去找韩玉竹,而是直接给他玩失踪,最开始的那天,他还在想,难道两人qíng到浓时,难分难舍?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开始觉得事qíng有点不对。而根据他的消息回报,韩玉竹在皇帝临朝后,每天都准时上早朝,并留在相楼处理事务,行程与往常并没有一点不同。
这就奇怪了,他连忙到左丞府去,向来开门的丫头随便问了几句,一点点盘问的技巧,就得到他要的消息,云纤纤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左丞府内。
她到底去了哪里?如果那晚她没有去找韩玉竹,那她去哪了?心里的担心也让他没有心qíng去应付一个爱哭的丫头,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跑哪里去了,连他手下的人都查不到半点消息,就好像一个人无端端地蒸发了一般,让人心里担忧到极点。
“呜,黎少爷……”
“翠红,你闭嘴。”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其实少爷脾气大得着。只是遇到自己疼爱的妹妹,特别有耐心。
黎悠扬的随便一瞪,就还给了他安静的空间。
呜……黎少爷是个好可怕的人,翠红哪里还敢再问他?再担心、再难过,也不敢再烦着他,只好抹着眼泪往房外走去,刚跨出大门,看到不远处的身影,生怕是自己哭太多眼花,连忙再用手揉了揉,仔细一看,是了,那风华万千的女人,除了她家小姐还会有谁?
“小姐!”惊喜地唤着,飞快地跑到云纤纤的面前,“你上哪儿去了,让翠红好担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安抚着哭泣的丫头,一抬眸,就看到那闻声而来站在门边的男人。
“云纤纤,你这个女人,给我说清楚,这几天上哪去了?”咬牙的声音从黎悠扬的嘴里传出,他不想恼的,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真是的,有什么可问的,我不过不开心出去散了散心,担心什么?”她一身漂亮的百凤朝阳绿萝裙,像片轻云似地飘入房内,伸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饮尽,“外面的天气好热。”
“去哪里散心?”这个女人,真是悠闲得让人手心痒痒。
“翡翠山,那里山清风凉,夏天去最好了。”抚了抚刚刚被翠红撤乱的裙子,“翠红,这几天飞云阁没什么事qíng吧?”
“一切正常。”多亏小姐平常训练有素,即使小姐突然不见踪影,他们虽然忧心,但仍各司其职,让飞云阁可以照常营业。
“那就好。”手儿随意地挥了挥,“你快去厨房给我端些点心来,从山上下来,可把我饿坏了。”
“好。”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但小姐饿了,她还是赶紧弄些吃的来是正经。
打发走一只小麻雀,还有最大的老鹰守在这里,云纤纤暗暗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一直望着她深思的男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没有去找韩玉竹?”她那晚的表现,明明就是要去找他算账的,怎会没去?
“本来要去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风一chuī,酒醒了大半,就没去了。”抚着衣衫上的jīng致芙蓉花瓣,淡淡地说道。
“既然没去,为什么没回来?”大半夜地往山上跑,太古怪了吧?
“就是突然不想回来,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静一静,你知道的,有时候也想要一个人独处。”她认真地看着他。
她的神色太认真,而他自己也确实去打听过云纤纤没有在韩家出现过,所以,黎悠扬相信了她,“下次再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我绝不饶你。”
“最喜欢玩消失的人到底是谁?”她娇笑着望着他,明明是他大爷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不打招呼地走人,现在倒好来指责她了。
“真是的,长这么大还让人cao心。”真想狠狠地犒赏一下这个女人的屁股,来补偿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不过……
黎悠扬捶了捶肩膀,准备回去睡大觉,这几天的担心,没睡一个好觉。现在她人回来了,他就懒得理她了,想问的话,还是咽回去了,不是没有看见她眉宇间的疲惫与难过,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不想谈,所以他识趣得很。
这个傻丫头,躲开又如何,感qíng的事,身子躲得再开,心也逃不了,经过这些天,恐怕她也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吧?
第七章
吃完点心,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躺在绵软舒适的丝质卧榻之上,满头如瀑的青丝垂在榻旁,一边晾gān,顺便休息。
一闭上眼,明明就躺在舒适无比的丝绸之中,柔软、舒适、冰冰凉凉的,可是脑海里、心里,想念的却是那朴素至极的棉质chuáng单,还有那个男人……
初次的体验,热切的ròu体jiāo缠,汗水、鲜血、黏稠的体液还有粗重的喘息,年轻不知疲惫的无数次jiāo欢,都在天光初透薄薄的纱窗时静止下来。
当房间隐隐透来晨曦的亮光时,理智又重新回到两人的身体里,那在黑夜里被释放的野shòu终于在白天里收敛起狂野的xing子来。
他们都醒着,他的一部分,还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沉重黏腻。不到一柱香前,他们还热切地jiāo缠在一起,可是现在当一切激qíng褪去,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只有沉默。
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的身体,有着怪异的疼痛,私密处又酸又涩,身体如同被几十万匹战马辗过一般,而脑袋也因为宿醉在疼痛着折磨着她。
明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可是脑袋却不受控制地运转着,想要将自己的尊严从这种尴尬的境界中挽救回来。
“你……”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这种嘶哑破碎的嗓子真的是自己的吗?刚刚还没发现,可是现在一说话,就知道整夜的呻吟与哭喊,对自己的嗓子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他闭着眼睛,听若未闻,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能泄露心思的地方,嘴唇紧抿着,神色平静,彷佛睡着了一般。
一个男人,长着这么长的睫毛,真是一种罪恶,她傻傻地望着他的脸庞,心里泛起一种怪异的酸疼感。这张脸庞,就是这张脸庞,如果说最初的心动,是因为他天生的好相貌以及难得的善良,那么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其实没有任何特殊的理由,仅仅就是单纯的喜欢。
喜欢他看书的样子、喜欢他不喜多言的个xing、喜欢他面对任何事qíng都是淡然若定,也喜欢他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甚至连他吃东西的模样她也爱到不行。一想到每次他都皱着眉,将不喜欢的食物吃下去的样子,心里有一个角落悄悄地融化了。
这个男人,看似不挑食很好养,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怪异着呢,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少油少盐,但又要味道够好,喜欢吃蔬菜,但只限于几种,对于其他的,他会吃但是吃得很勉qiáng。
比较少吃ròu类,但也特别钟qíng于几种ròu,对于羊ròu,他基本上是连碰都不碰的,可是他对于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的东西,都会接受,不了解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些都是她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逐一发现的,每次发现他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她都会开心好久。
真是惨啊,原来她真的,爱他爱惨了。
可是,他不爱她,昨晚其实从根本上来说,是她qiáng上了他,qiáng占了他的清白。原来到最后,她还是抵不过恶魔的诱惑,采取了黎悠扬的锼主意,用自己的武力qiáng夺了他。
再往深里想,根本就是她自己很卑鄙,从心底里想要得到他,何必再拿黎悠扬当借口来欺骗自己?
“昨晚……”她清了清喉咙,总要把事qíng说清楚吧?“其实……那个昨晚……”
认真地盯着男人的脸庞,希望他会睁开眼睛,告诉她,经过昨晚的事qíng,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她,愿意接受她的感qíng。
可是韩玉竹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明明没有睡着,可是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还是不喜欢她,甚至连张开眼看看她都不肯,当然了,她昨晚违背他的意志,qiáng占他的清白,他不恨她都奇怪了,哪里还会说喜欢她?云纤纤啊云纤纤,你真是世上最傻最可怜又最卑鄙的女人了。
“昨晚的事qíng,只是我酒后失态,你不必放在心上。”一时冲动,话语像连珠pào似地出了口。
韩玉竹慢慢地张开眼睛,漆黑的如同世上最珍贵的墨玉般的漂亮眼珠直直地望着她,那么深邃又那么神秘,再加上一脸的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可恶,说到不用他负责任,他就看她了,本来处于自厌的心qíng之中的云纤纤,qíng绪立刻就转换了,脾气一下子又被激了上来,小嘴开始不受控制,“不过经过昨晚,本小姐发现你这个人还挺‘好用’的。”故意带着恶意的笑容,望着他,哼,看你还怎么保持冷静。
没反应?很好,该死的!
“你韩玉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原来体力还不错。”死男人,说到这地步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的思绪为何。接下来说的话,完全就是她没有经过思考脱口而出的,“既然我亲自检验过了,也挺满意的,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就可以来找你解决。毕竟我对于成亲一向都不感兴趣,而对这男女之事感觉还不错。”
他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神采,速度太快,让她抓不住含意。
“换言之,你韩玉竹,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地下qíng人,只要我想要,你就要负责解决。”邪恶地拉下他的头,在他紧抿的双唇上亲了一下,唔,好疼,原来连嘴唇都被这个男人给吻得肿了、破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冷冷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传出来。
音调是那么冰冷,口气又是那么冷淡,明明两人现在的身体还jiāo缠在一起,可是他的语气,好像两人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一般。
哪怕日后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但云纤纤天生的傲气让她不服输地瞪了他一眼,“想想看,我朝最风光霁月、洁身自好的左丞相韩玉竹,竟然与飞云阁的老板一夜风流,这种辛辣的消息,我相信朝中很多大臣不论真假都很爱听吧?尤其是,想坐上你这个位子的人。”
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平静?事关他的前途,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话既然说出口了,戏还是要唱全,“对了,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韩丞相不喜欢女人,一旦这个消息传播开来,会有多少的野花野糙来骚扰你,到时候,只怕你烦不胜烦。”
“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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