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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难宠_朱轻【完结】(17)


程元秀一惊,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也掉到地上。
卫旬搂紧她的腰,沉声说:「累了吧?我帮你松松筋骨。」
程元秀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耳根一热,「不累,我再绣会。」
卫旬的大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声音喑哑,「不,你累了。」
程元秀羞急地去挡他的大手,「我不……别、别弄了,现在还是白天啊。」可她挡住这里就护不住那里,虽然一直在抵抗,可衣衫还是一件接一件地被他脱掉了,「相、相公。」转眼间就剩下肚兜和亵裤,她真是有些急了,「卫旬!」
卫旬微弯腰,直接往她的胸前含去。程元秀惊呼一声,卡在她腰间的手臂一松,她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整个人都好像躺在了卫旬的怀中。他一面吸吮着她,一面轻车熟路地将手摸了下去,多次的欢爱已让程元秀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很快就在他的掌下变得温热又湿润,她娇喘吁吁地融化在他的怀中。
卫旬扶着她坐正,然后微微起身脱下自己的长裤。程元秀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第二十一章
卫旬拍了拍她的胳膊,说:「你来。」
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程元秀睁开眼,「嗯?」
卫旬的眼底滚着火花,俊脸凑近,贴着她的唇说:「你来。」
程元秀有些不满,「又是我?」
卫旬伸手捏了捏她的臀,威胁道:「快点,不然打你屁股。」
程元秀不高兴地哼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半撑起身子,然后扶正卫旬贲张的慾望,接着一点点地坐了下去,她的动作因为胀痛而变得迟缓,当完全坐下去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喘息。
程元秀紧搂着他的脖子,线条优美的背脊紧绷了起来,卫旬抚摸着她的光洁的背,「自己动。」
程元秀小幅度地上下移动,然后在卫旬的引导下越来越快,令人窒息的快感将他们紧紧贴合的身体撞开,卫旬双手扶着程元秀的臀,手上帮助着她的动作,唇齿却qíng动地亲吻着她的胸口,程元秀qíng不自禁地微仰着上身,肩背抵在了冰凉的圆桌边。
当闪电般的快感即将击中她的时候,卫旬一把揽过她的头,狠狠地吻上,程元秀崩溃地哀吟,在他的吻下浑身绷紧,而后又徐徐瘫软下来。
卫旬却还没有尽兴,将她直接放到桌上,拉回了主动权。
他将她的长腿环在腰上,而后压下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攻掠。滚滚燃烧的qíng慾并没有轰上大脑,反而一路腾上心房,在那里烧得又热又涨,和胯下的慾望一般胀得发疼。卫旬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成亲一段时日了,可他对程元秀的热qíng竟会不减反增,他疯狂地想要占有她,这种慾望令他的心隐隐疼痛。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成亲不出半年,卫家人对程元秀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因为介意她的眼疾,卫康qiáng烈反对卫旬娶她为妻,可现在得知她眼睛不舒服之后,反覆提出要请与自己相熟的御医来给她私下诊治。可卫旬心里明白这只是自己不让程元秀和大家亲近的小伎俩而已,所以为免被发现,他只好提前结束程元秀的「养眼期」了,反正靴子、香囊、新衣服他都有了,而且她也答应以后做什么东西都要先给他一份。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程元秀虽然刺绣手艺不错,但制衣却……
程元秀有些尴尬地帮他把根本对不齐的衣襟拢好,又看了看棉袍下长短不一的衣摆,「你真的要穿这件衣服出门?」
成亲时日不短,程元秀从他口中,或者卫康的咒骂声中得知卫旬开设了一个马场,她从没有多问过什么,下意识地觉得马场就是他开着玩玩的,反正堂堂的侯府三爷也不会缺钱花。可就算是玩票xing质的,他穿这件等同于残次品的棉袍去马场也难免会有些丢人。卫旬却是毫不在意,「这衣服怎么了?」
程元秀努力帮他拉正一高一低的衣领,「还是换一件吧。」
卫旬转身朝衣镜看去一眼,道:「换什么,挺好。」
衣镜中的男子宽肩阔背、英气bī人,壮如巨石般的身躯上套着一件蓝色长袍,黑色的革带裹住健腰,fèng隙间拴着一枚玉佩、一个香囊。他侧身而立,用手扯出革带,用力地踩了踩脚下的黑靴,嗯,确实软和,卫旬满意地转身,「就穿这个。」
程元秀见他穿戴着自己做的东西,心头亦是暖暖的。
最近的卫旬变得可真奇怪,总bī自己给他做这做那,连寝衣、衬裤都要她亲手做。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明明那么qiáng硬,程元秀却觉得心头甜甜的,不知不觉中也和他的距离拉近不少,她甚至开始觉得卫旬也是在乎自己的,若不然他也不会穿着那么难看的衣服出门。
程元秀qíng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月信已推迟了一个月,若是卫旬一直待她如此,再有了身孕,那真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虽说程元秀只想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但夫妻和顺恩爱也是每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不过她向来胆小谨慎,心中想着若是下个月月信还不来,那她就请郎中来看看。
「想什么呢?」卫旬的声音打断了程元秀的思绪。
她轻咳了几下,转开话题,「我今天可能要去找一下大嫂。」
现在她要是想和大哥、大嫂他们多待一会,都是要向卫旬报备的。
一听这话,卫旬果然拉下了脸,「又有什么事?」
程元秀抿唇一笑,「昨天大嫂说,想让我帮着一起管家。」
卫旬愣住。大哥、大嫂竟肯让程元秀来管家?还真不拿她当外人啊。不过想想也是,偌大的侯府里,也就程元秀会读书,脑子灵光点,jiāo给她自然qiáng过别人。但是程元秀要是管了家,陪他的时间肯定就少了,这可不行,他不禁开始思考要用什么办法不让她接受家事。
不过程元秀接下来的话让他宽了心。
「可侯府家大业大,我又一向没什么管家之才,所以就想今天去回了大嫂。」
卫旬舒展了眉头,「嗯。」
程元秀继续说:「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大哥、大嫂这么信任我。」她看了眼卫旬,似乎是说给他听的,「相公,他们对我很好。」她并不希望卫旬一直管制着自己与家人亲近,毕竟大哥、大嫂如此信任她、疼爱她,所以她总想做些什么来回报。
卫旬的眉又拧起来,「让你管家就是对你好?」
程元秀有些无奈,「也不只是这样……」
卫旬轻哼:「衣服让你做,钱也让你管,根本就是拿你做苦力,就你傻呵呵的还觉得别人对你好。」他轻戳程元秀的小脑袋,十分黑心地开始说家里人的坏话,「而且当初他们全都反对我娶你进门,要不是我坚持,你现在还在程府受罪。」
程元秀说:「我眼睛不好,他们有所顾虑也是应当的。」
卫旬见她向着他们说话就不慡,忍不住用力一捏她的脸,「不许帮着他们说话。」
程元秀被她捏得又酸又疼,委屈地闭上了嘴。
卫旬看她这样子又生气又心疼,忍不住低头狠狠地在她的唇雏上亲了下,「尽快去回了大嫂,你要是想管家,我的家来给你管。」
程元秀一怔,他的家未来不就是侯府吗?
卫旬贴着她的唇说:「等我回来。」
程元秀傻傻地点了点头。她将卫旬一路送出檄羽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回去。半个时辰后,程元秀去找陶氏说话,顺便婉拒了她让自己一起管家的提议。
她离开后,陶氏脸上的笑容便浅淡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坐在他旁边的卫康也是一脸郁色,「夫人,你说外面的流言是不是……」
陶氏立刻说:「既是流言,那就不可信。我让秀儿管家,就是想让外人看看咱们没有被流言影响,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她十分严肃地看了眼卫康,「侯爷,你该不会也轻信了那些浑话吧,反正现在我只认秀儿这一个弟媳妇。」
卫康连忙澄清,「夫人多心了!」
陶氏这才放了心,脸上愁云惨澹,「多好的一个孩子,对三弟、咱们,对孩子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好,又心灵手巧、饱读诗书,可怎么就不得安生呢?外头的流言总是揪着她不放。现在又传出她不能生育的浑话来……」说这话时,她的语气也虚了下来。
他们确实很喜欢程元秀,而且侯府也不崇尚男人三妻四妾,可若是她真不能生育……
夫妇俩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卫旬果然信守诺言,把自己的家jiāo给程元秀来管了。
看着匣子中那数额庞大的现银、银票还有帐本,程元秀的眼珠都要惊得滚了出来。她虽然知道卫旬开设马场做生意,但却一直以为他是随便玩玩的,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看来当初他贴补她的那些价格不菲的嫁妆,还真是出自他自己的腰包啊。
程元秀受宠若惊地将匣子推开,「不……我管不了。」
卫旬拧眉把匣子推回去,「有什么管不了的,钱还不会花?」
程元秀忙摆手,「这么多钱,我怎么能花?」
卫旬把匣子盖合上,不由分说地塞给她,「我让你管,这就是你的了,罗嗦什么。」
程元秀抱着那烫手的钱匣子,局促不安,「我怕我会管不好。」她连看都没看过这么多钱,更别说要来管理了。
☆、第二十二章
看她吓成这样,卫旬无奈地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没关系,管没了我还能挣。」程元秀心头一颤,又是酸楚又是感动。她没有再推拒,而是把钱匣妥妥当当地放好,当晚入睡之前,她又不放心地检查了几遍。
卫旬趴在chuáng上瞅着她,哭笑不得。
程元秀回到chuáng边见他那似笑非笑的表qíng,当即羞红了脸,「我……我怕丢了。」说完轻手轻脚地爬上chuáng。
卫旬一把将她搂过来,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我可把身家xing命都给你了。」
程元秀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前。
卫旬勾起她的下巴,问:「这样对你算不算好?」
程元秀点点头,「嗯。」
卫旬勾唇,「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程元秀望了他一会儿,片刻之后轻轻揽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
她柔软的唇瓣颤抖着贴上他,卫旬的唇角越扬越高,最终薄唇微启,一口含住那美味的红唇,探入、吸吮,将那仿佛取之不尽的甘甜蜜津卷入口中。这个吻绵长而火辣,直吻得程元秀心儿发颤,那是一种自内向外的颤抖,qíng动之中掺杂着一丝不安……
两个人的唇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他们的鼻尖相抵,炽热的呼吸jiāo融在一起。
程元秀痴痴地望着他,搂着他脖子的小手qíng不自禁地收紧,「卫旬……」
近日来卫旬对她好得反常,而这种好却让程元秀qíng不自禁地想到了当初那个恶劣的他。他贸然地闯入她的生命,恶劣、乖张又霸道,他仿佛无所不能,总是在她的周围出现,轻薄她、欺负她,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拯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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