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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_鲜橙【完结+番外】(56)


找了半天,只觉得更乱,只得求助地看向承德。“南静是男是女?”我问道。承德笑道:“如果这个扳指真的是你母亲留下来的话,那么你说呢?南静自然是女子。”
“可是为什么又被封王?”“听母亲说当时她一直是扮了男装的,而且还颇为俊秀,所以圣德帝也误以为她真的是男子吧。”承德说道。我汗,想我一个公主出嫁前都要被那么多的女官验身,她都被封王了,难道都没有人给她体检么?“那后来呢?”也没听说现在有个秀王啊。“后来圣德帝派了她出使周国,正好赶上瓦勒和周国之间的战争,她便在边山地区失踪了。”承德说道,“现在想来应该是入了周国的皇宫,成了你的贵妃老妈了,所以你的皇帝哥哥才会知道老爷子的这根软肋。”贵妃老妈是南静?我有些不敢相信,只听说贵妃老妈曾是个江湖奇女子,没想到怎么又有了这么个身份啊!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到,如果说芷桑像南静的话,那么芷桑应该和贵妃老妈也像才对啊!贵妃老妈的画像我可是见过,和芷桑可是一点也不像。“贵妃老妈的画像我曾见过,和芷桑根本不像。”我缓缓说道。承德一怔,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沉吟道:“不像?难道她们不是一个人?那这扳指是怎么回事?”说完满眼疑惑地看着我。我无奈地对他耸耸肩膀,正想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有些朦胧,可是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这扳指并不是贵妃老妈留给我的,而是南宫越jiāo给我的,这说明我那贵妃老妈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扳指的存在。而南宫越又是从他的母亲张静之那里得来的,话也是转告的张静之的,她怎么知道这一切?张静之……她的抱云寨不就正是在边山地区么!南宫云……张静之……南静!正好是两个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啊!是巧合,还是?现在想来,突然觉得芷桑的眉目和张静之还真有几分相像啊!难道那个南静就是张静之?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推论吓了一跳!这也太,太……唉,难道还真的中了那句话了?每个穿越女主都能无比风光?“狗血啊!真是一大盆狗血啊!”我喃喃道。“什么?”承德问道。我冲他嘿嘿一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想到的这些狗血穿越qíng节,只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有可能南静和我贵妃老妈不是一个人。”承德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玉扳指,沉吟道:“不管是不是,只要有这个扳指,你就是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沉声说道,“正好有芷桑这个局,老爷子恐怕也会猜疑周国皇室和南静有关系,所以我们正好用上一用。你只要咬准了你的母亲是南静,老爷子就会留下你!”“南静这个名字这么有用?”我奇道。承德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不但不会杀了你,恐怕还会护住你,给你找个好归宿。”
我一看他那臭德行,撇了撇嘴,说道:“你说的好归宿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
承德坏坏一笑,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笑道:“还能有谁?”我没和他一般见识,继续问道:“你不是说老爷子原本就打算除了南静么?他怎么还可能会厚待我这个南静的冒牌女儿?”承德冷笑道:“除掉?只不过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如果没有放在心上,怎么会去在意?”
“你是说老爷子心里是爱南静的?她可是她名义上的妹妹呢!”我惊道,觉得有些不理解这高位上的人,既然爱,为什么还要爱的人死?这又叫什么爱?承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时他还并不知道吧,只道她是一个跳不好舞的艺人,一个跟在身边的小厮,一个在心里越来越重的人,重到自己都害怕了,所以才会想除了她,帝王……最怕的就是深爱一个人吧。”“狗屁!”我骂道,“什么狗屁理论。”瞪了一眼承德,怒道:“你什么时候打算除了我啊?”
承德低声笑笑,眉眼一挑,戏谑道:“你就这么自信是我最爱的人?”我白他一眼,懒得答理他。承德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把我拥得更紧了些,低声说道:“虽然看芷桑这事可以知道老爷子对南静还忘不了,可这事还是要赌,也可能老爷子不念旧qíng,荣儿,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赌?”我直视着承德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去就去呗,大不了一死,然后我的鬼魂就会一直跟着你,和你再来一段人鬼qíng未了,哈哈。”“你不是一直很怕死么?”承德轻声问。“谁不怕死啊?”我白他一眼。承德笑,问道:“刚才还说要退缩,现在怎么就不了?”“刚才退缩是因为我看不到一点希望,如今有了,虽然只有一点,可是我还是要去努力一下。”我正色说道。承德温和地笑了,用手揉了揉的我头发,柔声道:“放心,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点头:“我信你!”又加了一句,“不过死了也不怕,也会缠你半年的,整天在你耳边鬼叫,哈哈。”承德怒了,我笑了。当下就开始和承德串口供,总不能把所有的实qíng都告诉皇帝,如果都说了,恐怕就算南静亲自来了,皇帝也留不下我吧。谎话么,不能全假,不然即便你说得再好也没人信;但是又不能全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了,那还能叫谎话么?所以说呢,这瞎话说起来也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啊!
不过,我和承德在这方面都是有着高级职称的人员。也想过要不要去找南宫越问一问这南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心里却总有个疙瘩,既然选择了承德,那就少去招惹南宫越吧,相见不如不见的好。第二日,承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进宫的事qíng。看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的心也紧张起来,虽然考虑了多种qíng况,可是结果谁也无法预料。看到我紧张的样子,承德笑了,问道:“害怕了?”我摇了摇头,“不害怕。”说着往门外走去,承德有些诧异,问道:“又gān吗去?”
我gān笑一声,“不gān吗去,去一下就回来。”总不能告诉他我因为紧张要去跑厕所吧,唉,丢人啊,想我当初高考时也没到这个地步啊。承德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戏谑道:“五次了,这可是第五次了啊。”
再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承德不知从哪里拿出件黑漆漆的衣服,走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件马甲似的东西,隐隐闪着冷冷的金属光芒。“把它穿在里面。”承德吩咐道。我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什么护身宝衣之类的东西,电视上见多了啊,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东西。伸手一摸,凉森森的,像是用金属丝织成的,这东西能刀剑不入?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信,这么薄的东西,没准防防电磁辐she还行,要是真能刀枪不入,那还用得着防弹衣吗?
“这叫什么?”我问。“乌金衣。”承德说道。我“哦”了一声,老实地让承德给我穿上,这东西弹xing倒是不错,正好紧裹在身上,可是却不觉得勒得慌。突然想如果只穿一件这个,倒也是酷得很,有点玩摇滚的感觉了。
“你有么?”我说着便要扯开承德的衣服看,不知道这厮里面穿的什么东西。
承德笑着避开,说这乌金衣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件,只得先给我穿了,我就问好好的给我穿这个gān吗?万一要是外面打雷下雨的话,没准雷公一个闪电就把我给收了,这乌金衣一穿,纯属一金属套啊,打雷不劈我都说不过去了。承德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放心,都入秋了,哪还来的大雨。”停了停,又说道:“今天晚上这事实在有些凶险,谁也说不准老爷子到底会是什么态度,万一……”
“万一有事,就让我先跑?那你呢?”我问道。承德笑着点了点头,“我都做了安排,如果有事,自会有人接应你出去。我没事,老爷子不会杀了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想如果万一和皇帝谈和不成,看来我还得跑路啊。只是不知道承德怎么安排的,难道是要奉善去接应我?除了他,没见过他身边有能在皇宫自由出入的高手啊。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越是紧张害怕的时候就越想没用的事qíng,所以当承德要我准备好实在不行就跑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如果跑的话,我怎么跑啊?难道还要像麻袋一样被某个高手夹在胳膊底下?不行,那大头朝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说什么也不能再那样了。
“和你商量个事qíng吧。”我说,表qíng相当的严肃。承德看我如此,也以为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qíng和他说,敛了脸上的笑容,问:“什么事qíng?”
“你能不能和你那高手说说,万一要是带着我往皇宫外面闯的话,能不能别把我夹在胳膊底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承德面上的表qíng一僵。“还有,你这乌金衣织的还有个围脖之类的么?万一人家要是砍我脑袋怎么办?”我小声问道,这要是一箭she在腿上也受不了啊。承德瞪着桃花眼有些哭笑不得,好半晌才摇了摇头,说没有围脖。收拾利索了,看看外面天色已经见暗,承德这才带着我上了一辆马车,直奔皇宫。问过承德为什么要晚上入宫见皇帝,承德说晚上好办事,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万一皇帝要杀我,那高手带我杀出皇宫也方便些,毕竟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楚谁。实在不行就躲在皇宫里,那些侍卫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总比大白天的成为人家的箭靶子好。唉,也就是南宫越那样的牛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我劫出皇宫 ……
第 40 章
路上倒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入宫也顺利得很,毕竟承德现在是瓦勒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又刚立了军功,皇恩正盛。跟着承德进了殿门,看见皇帝穿了一身便装正歪在炕桌旁翻看折子,看见我们进来,略抬了下头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折子。“儿臣参见父皇。”承德跪下说道,我也轻轻地跪在承德身后,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怕这个皇帝,总觉得他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啊?这么晚了还来见朕。”皇帝淡淡地说道。“儿臣这次西征时找到了一个人,一直没敢告诉父皇。回繁都这几天,儿臣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思来想去还是禀告父皇的好。”承德沉声说道。皇帝闻言慢慢地抬起了头,扫了一眼承德,又看向我这里。我摘下了面上一直覆着的面纱,叩下头去,轻声说道:“福荣见过皇上。”
殿中一时静得骇人,好半晌,才听见皇帝淡淡说道:“公主回来了?”“是的,那日那人劫我去之后,告诉我他并无恶意,那日也不是来刺杀皇上,只是为了劫我出去,他说我不能留在宫中。”我轻声说道。“哦?”皇帝轻挑了一下眉毛,和承德还真有些像。“他还说如果以后万一我再被追回宫中,就把这个给皇上看,皇上就会都明白了。”说着我把挂在脖子中的扳指摘了下来,双手递了上去。承德从我手中接过扳指,给皇帝拿了过去。皇帝垂首看了半天手中的扳指,半晌没有说话。我偷偷地看了承德一眼,看他一脸平静地跪在那里,心里稍安了一些,跪直了身子,抬头镇定地看着皇帝,说瞎话,首先就要自己都认为那不是瞎话。皇帝再抬起头来,目光中已有了些急切,沉声问道:“哪里来的?”声音虽然还低沉,可是仔细听却发现掩藏了一丝颤音。“母妃临终前留给我的。”我说道。只见皇帝的手抖了一下,似乎那扳指很沉,他都有些拿不住一般。“母妃……临终前……难怪……她竟然去了那里……”皇帝喃喃说道,声音中透出一种掩不住的悲凉,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不知为何,我只觉得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很多。皇帝抬眼看向我,眼神变幻莫测,脸上面容却平淡,我心中惊慌,面上却不敢带出样子来,只静静地看着他。皇帝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看出些什么来,长长地叹一口气,闭着眼躺了回去。好半天,才听见他轻声问道:“你母亲……以前过得可快活?”她快不快活?我怎么会知道!我暗道。可是这话打死也不能这么说的,他问这个什么意思?我回答什么好?快乐?好像不行,那不成了我那个贵妃老妈把他忘了个gāngān净净,然后和别的男人快快乐乐,还生了孩子?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这怒火烧到我身上,就把我“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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