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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_简思【完结+番外】(15)

  易素拖着雷臣骁大哭,雷臣骁第一次见易素哭得这样的伤心,他甚至忘了还有个秦淼的存在,他只是将她的头拢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有规律的安抚着她的背部,掏出皮夹子。

  “茅少已经付过了。”老板笑着说道。

  雷臣骁抱起易素,将她放入车内,易素大概是累了,头贴着车窗,头发挡住了面颊,只是无神的看着外面。

  雷臣骁绕到另一面,然后打开车门,车子快速的离开,而另一侧茅侃侃的车和雷臣骁的车相反的开离。

  路是一条路,可是两个方向将他们送往不同的地方。

  老板收拾咖啡店的时候发现了茅侃侃落在座位上的袋子,袋子是纸粉磨白的颜色,里面装着属于易素的安娜苏许愿jīng灵。

  老板给茅侃侃去了一个电话:“茅少你的东西拉这里了……”

  茅侃侃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车子快速的飞奔在路上,两旁的树木倒退着,快速的倒退着,他带着耳机,专注的看着前方,一直手支撑头,最后说了什么,他挂了电话就忘记了。

  说了什么嘛?

  他说:“扔掉吧。”

  车窗外宝石蓝的幽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淡然的将车子快速超越前面的车子。

  老板挂上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出去,脚下却一绊手中的香水袋子顺着惯力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像是陨落的星子,落在地上,顺着袋子发出细细脆脆的响声,更像是贴在心间上的那一层薄膜,被人唰地一下子就给撕了下来,不是疼了,不是痛,不是揪心,不是……

  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了。

  说不清了……

  心有千千结14 挨打(十四)

  雷臣骁看见茅侃侃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说不上是轻松了一口气,还是憋了一口气,对于易素和茅侃侃的关系他不是没听说说过,也不想去在乎,就如他和秦淼一样,就算以前有什么又怎么样了,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茅侃侃的话,他想他的心一定不会这样的奇怪,他和茅侃侃是死对头这是天下尽知的事qíng。

  雷臣骁倒是知道一些易素的病qíng,他试着去缓和他和易素之间的关系,现在的易素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随便的一捧都可能会碎掉,他要守护他们的婚姻,这就是雷臣骁最后的答案,最后的决定。

  对于易素,雷臣骁是真的觉得,其实平淡的过一辈子也未尝就不好,他和秦淼都太倔qiáng,在一起也未必是好事。

  是时候该放开秦淼了,就如别人一样,等到老的时候去回味曾经的初恋,也许那个时候他连秦淼是谁都会忘记的,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

  雷臣骁回归到家庭里来,每天早上依然在路口放下妻子,试着将心放在易素的身上,他迫使自己去爱易素,qiáng硬的去爱易素。

  易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心底里说不上的荒凉,雷臣骁开始懂得关心她了,这不是很好?可是心为什么会空落落的?每当午夜幽幽转醒,心中说不上来的苦闷。总是会觉得这像是一个征兆,就如同垂死挣扎的病人突然回光返照的那一刻,也许下一秒就什么也没有了,害怕。

  又是一天过去了,如同前些日子,易素在超市里买菜,而雷臣骁等在车上。

  雷臣骁看着五光十色的窗外,单手支在车窗上,这些日子他很累,为了配合易素他很累,他知道他这样是会被雷劈的,可是他真的努力了,他很想回到以前和易素一天没有两句话的时候,因为那样,至少他的心是安的。

  很多时候一个人闲下来他就不停的问自己,他是不是爱易素?是不是爱?

  当那个答案终于从头脑中漂浮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他的答案依然是没有。

  这个答案是雷臣骁不能接受的,他要摆脱秦淼的纠缠,可是事qíng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他记得关于秦淼的每一个细节,记得秦淼喜欢的东西,记得她不喜欢吃的,记得应该记得的一些,可是关于易素,他却像是一个门外汉一样,关于易素,他一样都不知道。

  一团一团的乱麻像是逃不开的蜘蛛网不断的纠缠着他,纠缠着他的神经,雷臣骁疲惫,心和身体同时疲惫,很累,可是他并不能表现出来。

  电话响起,取出看见那个号码,他按掉,再响在按掉,仿佛几次,那头的人可能终于明白了他的决心,挂了电话不在打来,可是这样之后,他的心反倒更加的烦闷。

  易素提着袋子从超市的地下出口走出,雷臣骁打开车门,走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刺耳的电话声却又响了起来,雷臣骁几乎是bào怒的准备将电话的电池拆掉却无意中看到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并不是秦淼,而是严虹。

  他放开手,失意易素先上车,易素敛着眸子提着菜打开车门上了车,可是下一秒,雷臣骁就如一道闪电一样走过来,然后靠着车门很久才说了一句话:“你先下来,打车回家。”

  易素没有动,没有说话,她慢慢的将眼球对准雷臣骁的脸,和他的眼球对上,丝毫不退让,他们都没有说话,易素不知道自己坐了几秒或者是几分钟,她的双腿有些麻,她从座椅上跳下来,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其实也不是疼,麻麻的感觉几乎让她站不住脚,雷臣骁伸出手扶了她一下,她才勉qiáng站住脚。

  雷臣骁的手太冷,像是冰块一样,扶着易素的手就像是一个冰锥。

  “是秦淼。”易素说话的时候,眼中的锋利直直刺过去,但是一瞬间,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快到雷臣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雷臣骁的眼眸落在易素的身上,蹙着眉:“你可不可以不要多想。”

  “我没多想。”易素笑了一下,很淡。

  她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对视着雷臣骁的眼睛,雷臣骁的眼眸中的颜色很低暗,像是那种乌突突的灯。

  “秦淼出了点事qíng,你也知道她是孤儿……”

  易素地眼眸却突地一闪:“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直面的要一个答案,一个可能几乎没有胜算的答案。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雷臣骁没有去。

  两个人回到家中,易素在厨房做饭,而雷臣骁在客厅看电视,她不知道雷臣骁是否看进去了没有,雷臣骁关了手机。而另一侧严虹几乎快将雷臣骁的手机给打爆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却显得那样的疏远,饭桌上一片安静,只有微微的筷子碰触碗边的声音,无声。

  易素夹了一块虾ròu,雷臣骁却突然说了一句:“你吃虾会过敏的。”

  易素的手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过敏那……她抬起笑脸,看向雷臣骁的方向:“你怎么知道我吃虾过敏呢?”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是听在雷臣骁的耳里却只觉得刺耳,觉得易素好像在拐着弯说些什么。

  ***

  另一侧,秦淼挂上电话,看着自己手里的玻璃瓶,明明是gān净的瓶子,却可是她看着就是雾蒙蒙的,仿佛脏了,怎么看怎么刺眼,秦淼将水瓶扔进医院的垃圾箱里。

  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秦淼认得,是自己公司的高层。

  “这里是七个月的工资。”

  秦淼接过颇有些厚度的白纸袋,轻笑了一下,牵扯到了她的脸颊,秦淼的左脸全部都肿了。

  那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终于只留下一句话:“秦淼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权无势你就只能被打了耳光之后拿着薪水滚蛋。”

  秦淼的唇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严虹手里拿着冰毛巾在替她冰敷。

  事qíng的起因很简单,秦淼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直就对她有意思,秦淼本来和朗帅也分手了,觉得那人还不错,就连带着半暧半昧的,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结婚了,结果他的妻子找上了她,对这秦淼就是一顿耳光,秦淼自然不能吃这个亏,可能女人似乎是有准备来的,带了两个保镖,一面一个架着秦淼。

  秦淼到医院来验伤,她自然不肯就这样算了,她报案,可是警察已证据不足不接收,还没等她有下步动作,公司就来了消息,她被抄了。

  钱和权是吗?

  ****

  吃过了饭,易素在厨房清洗着饭碗。

  雷臣骁依然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机发出时而幽兰时而灰白的画面,相互jiāo替着,雷臣骁一直坐着。

  易素刷过了碗,去卫生间冲洗,然后回到房间里,点亮chuáng头的灯,翻出一本安徒生童话故事书,坐在chuáng上慢慢的翻看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到时针指向了十的位置,雷臣骁终于关掉了电视,接着卫生间传来水声,他chuīgān头发,掀开被子的一角,chuáng垫陷了下去,易素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正准备关掉chuáng头灯,身边的雷臣骁却突然翻身压了上来。

  心有千千结15 你动我该隐,我动你全家(十五)

  雷臣骁的脸就和易素的脸相对着,他眼中的幽蓝如同海水一般的倾泻出来,步步bī近,压在身下的chuáng垫动了一下,易素的睡衣被扒光,心里滑过一丝似有若无的雨滴,说不清道不明,易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悲哀的,可是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她是悲哀的,在雷臣骁的世界中,她易素就是悲哀的。

  空中有一丝酒气的味道在弥漫……

  她像是廉价的发泄物,更像是被买卖的,这种买卖无关于金钱,只是雷臣骁用他可能对她发生的感qíng作为赌注,仅此而已,她想吐,想抗拒,头脑里,舅妈的话又浮现了出来。

  男人总是恨不得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去开启,从未被沾染过,女人也一样,想想,是不是秦淼曾经也躺在她现在所躺的位置,是不是眼神迷离的看着压在上方的男人?想到这里,易素真的要吐了。

  胃部一阵一阵的酸意不停的上涌,可是身体在动dàng着,像是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左飘右摇,靠不到岸,chuáng垫有规律的响动着,且有加速的势头,易素再也忍不了了,她伸出手使劲去推雷臣骁,他的脸上有着难以克制的,他将易素的双手固定在chuáng头,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刀,一把泛着银色聚光的铡刀,直直捅进她的心里,她的心里被千万把刀狠狠剐着。

  昙花一现的光感闪烁一过他喃喃的喊了一声:“素……淼淼……”

  然后身下的女人和死了一样,也在没有动,一直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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