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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413)

  麻子脸顿然脸色大变,转身伸出诡异的长臂,意图再次逃跑俨然是要给人报信。但是,飞出来的黑鞭子,这回捆绕上了他的脖子。不会儿,眼珠子凸起断气的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那黑色的犹如蛇一样的东西,只把对方脖子上的ròu都给刮下来了,才缓慢地撤退了回去,回到朱隶的手里。

  慧光几声咳嗽,担心地看着朱隶:“看来,那些人,想的是一举两得,王爷。”

  “不怕。本王既然救得了方丈,肯定也不会让城里那些人得逞。”

  明德听他这话,心头都不由被震了一震,再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看回在太师椅里坐着气定神闲王者威严的男子,不由中垂下了眸光。

  在他记忆里,以前那个在太白寺里天真làng漫与花糙鸟shòu游玩的少年,如今,与眼前这位全身散发戾气的男子,像是沉浸在黑暗里的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心头的一股涌动久久不能平息。

  “方丈,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做,今晚再来拜访方丈。”吃完了手里的这杯茶,朱隶起身说。

  慧光点头:“请王爷小心行事。”

  目送朱隶走了以后,明德走近到慧光大师旁边,轻声说:“方丈,方丈是打算帮隶王吗?”

  ☆、【189】不要离开我

  由于听说老公回去了,李敏让兰燕提着斋饭,两个人回到了原先住的那个院子。

  一路走的时候,僧人们见一条láng一条狗跟在她身后,越看越稀奇。

  “狗就不说了,怎么láng——”

  “láng和狗,居然相安无事?”

  金毛听见这话当然不高兴了,要不是有女主子拦着,早就和这家伙大gān一架了。更可恶的是有人看着白毫个头比它金毛小,竟然都以为是它金毛的私生子。只差没有把它金毛气得七窍生烟了。

  白毫边拖着那条伤腿慢慢走,偶尔鼻子凑过去闻着李敏身上散发的糙药味儿,怎么闻怎么香,香死了。

  这个样子让它好像更像一条狗。因为,在人们的印象里,只有狗,会像它一样做这样的事儿,缠着人,用鼻子嗅主子的味道。

  金毛庞大的体格压过来,拱了它一下身子。白毫不甘示弱,咧开比金毛更锐利的獠牙。

  都快走到院子门口了,李敏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对这两个动物孩子有些忍无可忍的,回头对兰燕说:“把它们两个牵到别处去,整天打架不听话的孩子我不要。”

  一láng一狗听到她这话以后,竟然都高深莫测地望到了她肚子上。

  是谁说的,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是人,胡说八道。李敏蓦地恼羞,转身这回真的不睬这两只家伙了。

  兰燕跟在她后头眯眯笑着,不过,还是遵从了她的命令,哄那láng和狗到别处去,以免在她心头上火上浇油。

  踏进院子的门槛,远远的时候,李敏已经能看到一个人影伫立在院中冬天光秃秃的老槐树下,一条拉长的斜影在冷风中犹如萧索孤独。对着那人,李敏径直走了过去,喊了声:“王爷。”

  他心qíng不好。

  可以想见的。之前,她在屋里听他和慧光说话,一路听下来,顿觉得他生世像极了一部悲惨的史诗。出身名门贵族像是享尽荣华富贵,实际上与普通老百姓一样免除不了痛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说有钱有势就能消除所有痛苦,不可能的。

  父亲死了,现在另一个待他犹如父辈一样的人,也即将离开他。

  他心里难受,悲伤。因为慧光对他说的话都没有错,那是所有人归宿的终点,是自然万物的必然,他无法阻止,也不能说不对。

  “还没吃饭是吗?”朱隶缓慢地回过身来,看见她身后兰燕提着进来的食盒,一目了然。

  “听说王爷在方丈屋里叙完话了,所以,妾身想着几日都没有和王爷一块吃过饭。”李敏低声说。

  她的声音,宛如冬天里淙淙的小溪,清澈明亮,冷静到不可方物。

  他的脑袋,听见她声音时,仿佛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握住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屋去吃。”在见她目光扫向他母亲的屋子时,他又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母亲。尚姑姑说,母亲可能是带人去哪儿串门去了。”

  昨儿来了那么多人,本来又住了不少香客,尤氏作为护国公的母亲,地位斐然,早就是大家巴结的对象,只是昨天他们夫妇在这里,和尤氏在一个院子,那些人不敢轻易过来。现在瞅到空儿了,见到他们夫妇不在,不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

  对此,拦是拦不住的。

  见他没有任何表态,李敏当然是更用不着多话去评说自己婆婆的是非,婆婆做什么事,儿子都不出声,哪里轮得上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从尤氏那屋门口果断收回了视线,随他一块入了屋子里。

  尚姑姑和紫叶已经摆好了桌子凳子。兰燕提来的食盒放到了八仙桌上。

  挪开盖子后,见是一坛子白饭,几盘小菜,主菜当然是豆腐青菜等没有ròu的素菜,清淡的斋饭斋菜以外,多了一小瓶子酒。

  给他们准备伙食的僧人看来是十分细心,知道给他们备了酒。李敏回想,昨天她老公也在,但是,不见厨房有给他们送酒过来的。这个斋饭,又是莲生亲自提过来的。

  这个年轻的僧人师父,果真很不一般的说。

  年纪轻轻,却已经是看透沧桑,不知道是什么经历过了些什么事儿,才有如此大彻大悟。

  朱隶坐了下来,由于食盒里面没有备酒杯,便把屋里的茶杯当作了酒杯,倒酒之前,却不忘先问了她意见,说:“本王今儿的心qíng想小酌一杯。”

  “王爷,酒也不是完全伤身之物,平日里,小酌一杯没有大碍。”李敏说,同样有些劝他喝一杯的意味。

  酒jīng,偶尔是能让人消点愁的,好过他胡思乱想,把自己都想歪了。执拗起来的人,别人说的话,他不一定能听得进劝,这时候还不如一杯酒。

  听到她这话,朱隶不由一笑,完美刻薄的嘴唇弯起了一个高深的弧度对着她说:“敏儿,你是我见过最不同的女子。世间那些女子,哪能及你半分通慧。”

  “王爷此言差异。敏儿不过也是凡间女子一枚,只是敏儿见不得王爷愁。”

  半杯苦涩的清酒,伴随她这话,滚入了咽喉里。朱隶咽着这个酒瑟味,真是他吃过的最涩最苦的酒了,可以把他正在经历的那些磨难都被比下去的趋势。啧啧,不禁一叹:“这给本王酒的师父真是非同小可,不知道用什么给酿出来的这样一瓶又苦又涩的酒,是要让本王尝尽人生百苦。”

  “王爷,越苦越瑟的东西,畅饮之后,会益发回味无穷。”

  “敏儿这话,本王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

  李敏看着他给茶杯里再倒上了酒,这回,他慢慢地啜着,并不急于喝完见底。

  清酒固然又苦又涩,但是,酒味儿,却不见得会逊色于那些好酒。两杯入肚以后,只见他脸膛上,白净的肤色里像是漂染上了两朵红云,宛如美艳的朝霞沾染上他完美的五官上一样。

  他熠熠的双目,更是犹如突然迸发的涌泉,汪汪的盈亮,同时,像潭水一样的深不见底。只觉得被他望住的那刹那,周身一颤,动弹不得。

  屋里尚姑姑等人,早已识务地退了出去,关上门,仅剩他们两人。

  他的双手忽然伸了过来,抱住她的身子。

  她能感觉到他的双手搂着她,手指头在她身上抓着,指节用力,青筋浮现。

  他的脸,在她鬓发上磨蹭,声音,带着酒香的味道,充斥着她的耳朵,低低醇醇的声音说:“敏儿,不要离开我——”

  “王爷——”她道,“王爷是生怕自己变成一个人吗?不会的。像方丈说的,王爷如今有公孙先生这样亦师亦友的良臣,有许大侠这样把王爷兄弟的友人,有魏老等不离不弃的忠臣,王爷,不会是一个人的。”

  “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一点,失去的时候很痛苦。”

  “王爷痛惜方丈。方丈的病,恐怕敏儿也无能为力。但是,方丈说的没有错,那是所有人的归宿。王爷可以想象成,方丈今后化为云,化为树,一样在陪伴王爷。”

  “太过虚渺的东西,本王没有办法想象。本王没有方丈和你这样的觉悟。”他抱着她,很用力地喘出一口气,“或许,我和京师里的那位一样,对自己手里抓不住的东西,会感到害怕。”

  “不,王爷和京师里的那位主子不一样。王爷不要忘了,京师里那位主子是如何登上皇位的。王爷怎么可能和京师里那位主子一样呢?”

  “本王,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在敏儿心里面,王爷是个好人,这就够了。”

  没有比她这句话,更让他心里能熊熊燃烧起一把火的。他猛然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口,继而,看着她瞬间惊愕的脸色而不由地像个得逞的坏孩子一样大笑,说:“你和方丈都很坏,把本王当成一个孩子一样宠着。”

  有吗?

  李敏眨了眨眼,她把他当孩子宠了吗?

  “瞧瞧你们说的。都是尽是给本王chuī好话。要是本王不知道你们xingqíng,早把你们当成只会阿谀奉承尽会拍本王马屁的马屁jīng了。”

  李敏嘴角抽了抽,是不是该感激他没有说出jian臣二字。

  啪。

  他一掌打在大腿上,俨然那酒劲儿一过,满腔的悲怆和哀愁全暂时烟消云散了。到底,他是护国公,是一个像历代护国公一样,注定在艰难的夹fèng里屹立起来的英雄。

  回归到正式的话题,他声音严肃地说:“方丈待本王如父,本王出生时祖父已是去世,一直把方丈当成祖父一样爱戴着。在本王父亲去世以后,方丈在本王心中的地位更是不言而喻。敏儿,本王希望你能助本王一臂之力。虽然说万物生死有命,本王希望,方丈去的时候,不像本王父亲那样痛苦,是自然圆寂的。”

  “这点,王爷即使不说,敏儿也会做的。做大夫的,有时候,哪怕不能把病人的病救好,当然也希望人在最后一程走的安心安然。再说了,方丈现在还没有走,敏儿只知道一点,生命的奇迹,偶有发生。或许,方丈为了想看王爷完成大业的心愿,能助方丈度过这一劫。”

  听完她这番话,朱隶一双眼,只是那样深那样深地锁在她脸上。

  她为此都快被他瞅到不好意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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