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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55)

  不怕死的念夏,此刻此时都冷得直发抖。

  只见她和李敏一寸寸地往下滑落,即将坠落到无止境的深渊里头去。

  念夏不由喊了一声:“救命!谁救我们二小姐的命,我念夏一辈子都为他做牛做马!”

  李敏倒是想出声让她省点力气为好,说不定落到下面时老天爷眷顾的话能幸得一口气存活下来,虽然,这个机率渺茫到她自己都觉得毫无可能。

  底下是什么?

  如果阿牛说的那话无误的话,鲁爷已经打算好不成功就撕票,底下肯定安装了尖利的木桩或是什么东西,只等她们落下去之后,刺穿她们的五脏六腑。

  这个鲁爷的男人也够心狠手辣的。让她们这样死法,当着来救她们的人这样死法。

  李敏倒不怕死,自己都死过一回了,但是作为大夫在临chuáng上看尽了生生死死,知道人生死有命,没有人能逃过一死,只希望自己死的不是那么痛苦辛苦。要是一剑刺穿她心脏还好,要是挂在木桩上半死不活老半天——

  哎,早知道不穿越了。

  手指抓住的木楞嘎吱嘎吱,摇摇yù坠,李敏闭上眼。

  外头,阿牛发出一声绝命的惨叫。

  只见那把从空中穿过空气的长刀,犹如劈开千涛骇làng的气势,一刀如银光,人未眨眼时,已经cha进了阿牛的肚子里头,横生生地将阿牛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山寨大门口处传来一片喊杀声,犹如闪电的黑色高头骏马穿过了人群中,马上的男子从驰来的黑骏马上跃起,鹿皮油靴在马鞍上一蹬,迎头冲破了窗户。

  啪的一声!

  木楞断了,李敏感觉到自己正yù往底下无底的深渊坠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她抬起的那只手腕被只手握住。那手犹如铁掌,一握,就在她白皙细嫩的手腕上印出了痕迹。

  李敏抬头,黑夜里,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能感觉到对方一双眼睛犹如天上那颗最亮的星辰,她深深地吸口气,心里突然晃过一个念头:这双眼是在哪儿见过?

  口一张,说:“放手——”

  她可不想在要死的时候再拖累一个人做死鬼。

  黑暗里那双如星的眸子只是微微一眯,紧接,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李敏只能感觉到耳边一阵飓风嗖嗖嗖地划过自己的脸,这种感觉,犹如坐上了云霄飞车,对方那只手拉起她之后,是伸出结实有力的长臂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她一靠,靠在了对方的胸口上,能听见隔着衣服对方的心脏,砰砰砰,跳的好像有一丝快。

  那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刚要动时,背后忽然被只手指在哪儿一点,她闭眼晕了过去。耳畔边,只余下一群人的声音,惊叫着:王爷——

  伏燕和公孙良生的心口上都快停跳了,眼看朱隶看都没有看,直接闯进了牢房。抓阿牛的十一镖旗旗主,抡起刀,一刀斩开铁索,打开门,用烛火一照,见到牢房里的地板已经全部不见了,底下恐怕还是天然的一个dòngxué,因为人工挖的话,是很难挖出这样一大片开口的隧道。

  这个鲁爷,把关押人犯的牢房故意建在这里,是人都想不到的机关,真是一绝了。

  听着底下无底dòng阵阵yīn风chuī出来,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叫人一看都不禁心惊胆寒的。人从这儿掉下去能活命吗?

  几个人顿时失声:“王爷——”

  “放绳索下来。”底下,一个不紧不慢的声调传了出来。

  几个人几乎喜极而泣,伏燕急急忙忙将绳索放下那个无底dòng。

  “再下来一个人,把那小丫鬟也带上来。”朱隶说这句话笑眯了眼,刚才念夏叫的那句他听见了,现在只等她这个倔qiáng的小丫鬟哪天后悔到去撞墙。

  朱隶是一把刀cha进了dòngxué的壁沿里,手握匕首,另一只手托着李敏,腰间放出了铁钩,则是挂住了念夏的裙钗。

  念夏在他们两人下面摇摇晃晃的,也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伏燕岩壁攀附下去时,才知道这个dòngxué的厉害之处。这里的岩壁,都是最结实的石头组成的,一般的刀具别说cha进去,砍都砍不动。不得不说,要不是朱隶亲自动手,李敏和念夏这两条命,真是掉下去就保不住了。

  等伏燕接过了念夏,朱隶放开了腰间悬挂的铁钩,借助匕首一跃而上,抱着李敏上了地面。

  外面打杀的声音几乎已经灭绝了。一批人,都是黑色紧身衣,额头束金边额带,整齐划一,跪在朱隶面前。公孙良生带头,问朱隶:“王爷,接下来如何处置这帮人?”

  “杀。”朱隶的口气不咸不淡的,“不要让我见到一个活口。杀完把这里全给我清洗gān净了,不准留一点血迹。”

  “是。”

  十镖旗旗主亲自拉来了辆马车,掀开车帘:“王爷请,王妃请。”

  朱隶抱着人登上马车,公孙良生紧随他其后。车帘盖下,旗主亲自驾着马车离开寨区。

  后面,传来几声尖叫声之后,没有了动静。

  朱隶在马车里,轻柔地把怀里的女子放在了卧榻上,再把自己那金贵的大氅,盖上她身子。

  公孙良生一直垂眼,等着他做完这些事。

  摸了下她的手,感觉温暖,朱隶回过身后,眼里的那丝温柔便是消了去,多了几分寒风刺骨的冷咧:“怎么说?没有抓到那个鲁爷吗?”

  “王爷。臣是想,这事儿宫里有内应是必定无疑的了,而恐怕这后面,还有一些我们预想不到的人。”公孙良生说。

  “我明白你意思,有人提前通知了鲁爷逃命。知道肯定有人来救她,也就是说,这人或许知道了我朱隶还活着。”

  公孙良生担忧的正是这点。

  朱隶的腿伤尚未全好,所以才隐瞒身份偷偷回到京师。现在,如果有人知道了朱隶活着,把这事儿捅给皇上知道的话,不知道皇上怎么想。

  朱隶摸了摸下巴的大胡子:“有人知道我活着,这个也不算太大的坏事儿。说明,这个人和想在战场上害死我朱隶的,不是一伙的。”

  “会不会落井下石?”

  “不会。那人让鲁爷提前走,而不是和我朱隶硬拼,说明这人不是傻子,知道拼不过我朱隶。恐怕这人是有意藏着掖着呢。”

  公孙良生对他这话点了点头,目光短浅地扫过在马车里睡着的李敏:“王爷准备把敏姑娘送回哪儿?”

  “还能是哪儿?此刻,尚书府对她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没人想到她会在尚书府里。”朱隶说着,手轻轻地握住李敏放在被子下的那只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等你到了护国公府,这种事儿就不会再有了。”

  躺在榻上的李敏,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微动了下。但是,朱隶知道,她肯定听不见他说话的。没有关系,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

  约半个时辰之后,一列骑兵,再次出现在了山寨的门口。

  马维从马鞍上跳了下来,看着山寨里那一片房子,有些吃惊:“这——”

  没想到是真的,靠京师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建寨当土霸王,这个人,该是什么样的人?!

  底下人拉住缰绳之后,朱璃从自己那匹白色骏马上翻身下马,马维让开位置,让他察看,在他身旁抱了一丝困惑说:“貌似这里都没有人住。”

  是,gān净,整洁的沙地,房子都完好无损,最奇怪的是,除了沿路经过的风声卷起地上的沙粒,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那些土匪是先闻到风声撤了吗?

  “太诡异了。”马维都不禁在声音里夹了一丝抖,这个风声鬼哭láng嚎的,只有那些久经沙场的人,可以嗅到空气中隐藏的玄机——血丝味。

  地上的血迹全被处理gān净了,但是,空气里余留下来的气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马上消除掉的。

  倘若他们想的这一切是真的话,马维不敢往下想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朱璃低头,靴子在沙地上轻轻蹭了蹭,眯着的玉眸像是想在地底下挖出什么隐藏在暗处的东西来。

  “三爷。”马维请示,眼看,他们来到时,已经是迟了一步,不是逃了就是跑了。

  “可能是都死了吧。”朱璃淡淡地打开唇,玉白的手指在沙地里,轻轻地挑出一点点的铁粉。这个明显是刀剑相击之后,恐怕是一把好刀都被击碎了,才能留下来的粉末。

  马维大吃一惊,感觉更难以想象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场面,那必定是让人无法勾画的场景。

  “死了也好。”朱璃指尖磨了磨,让指腹上的铁粉迎风消散。

  这些人死了,正好说明她肯定是获救了。她活着,无论怎么样,是个好结果。

  “三爷——”马维心里却不踏实,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通天的本事,把这里的人瞬间杀gān净了,还能将杀戮的痕迹消除的gāngān净净,这不禁是令人想起了阎罗王那三个让人惊悚的大字。

  朱璃总是被人戏称为阎王,意即办事不留qíng面,不懂世故。然而,真正的阎王应该是杀人不眨眼的。他朱璃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是有个男人,被人叫做魔鬼、阎王、传说中的夜叉——”朱璃眯紧了眼睛,成一条弧形的fèng隙。

  马维一惊:“三爷,那个男人不是——”

  不是死了吗?

  天下能被叫做魔鬼、阎王、夜叉的男子只有那一个,绝对没有其他人选的了。

  “之前消息传到朝廷时,皇上怎么想的,做儿臣的不知道,但是,的确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像魔鬼一样的,比阎王更厉害的,能突然间死了,你说,究竟有多少人能对这个消息确信无疑?”朱璃边说,边慢慢地转回身,准备骑上马。

  马维吃着惊,跟在他后头,知道他这些话没错,如果没错的话,那个男人若真的是还活着,而且回到京师了,马维是差点儿咬到了舌头,声音紧促地说:“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三爷?”

  “禀告皇上做什么。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这个山头上盖起了山寨,但是,这山寨怕也是存在一段日子了。皇上要真是瞎了眼睛聋了耳朵,也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容人在这里建个山寨吧。”

  万历爷要是一点都没听说,那就真的是奇了。

  马维暗自又是一惊,只怕他们今晚带人到这儿来,都瞒不了皇帝的耳目。

  “算了。”朱璃翻身上马,接过马童呈上的玉鞭,对马维说,“这事儿,今晚你知我知,不用再传出去了。倘若有人真的问起,就说我们是不巧路过这个地方,结果进来一看,什么人都没有,不过是个空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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