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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133)

  望到了办公大楼斜对面一棵老槐树底下,那抹冷冰冰的身影一成不变,双手抱胸,刚毅的脸廓线条在树叶透过的光斑下,像是镀上一层金huáng的铜像,透发的是qiáng有力的力量的对比。

  心口,某一处蹦的跳起,是想——什么事?

  习惯了看这张冰颜,偶尔,不需要多想,只凭直觉,都能察觉到冰层下面微妙的各种qíng绪变化。

  看得出来,眼下这张冰颜,在蓄积某种急yù待发的力量。

  于是,锐利的眼神,是落到了与冰山爷面对面站着的一名军人上。

  那个人是完全陌生的,她根本不知道是谁。

  然而,在她这视线掠过去的一刹那,冷眸提起,像是早已察觉她的存在,或是说一直没有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在适当的时机回看一眼她。

  她蓦地收了视线:固然在冷眸中没有发现什么责备的含义。

  “就这样吧。你继续让人跟踪。不止温媛那边,金父金母——”玉凝似的手指摸着唇口,到嘴角处一顿,眸光一紧,是想到了什么遗漏的,“温家那个老太太,住院的那个,近来病qíng都没有好转吗?你让人把老太太近来的所有病历和检查结果都抱来给我。”

  对方连声应下,领了命令后立马退了下去。

  他在和什么人说话,说的都是些什么,她都是听不见的,却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当这段对话完结,他是要走向这边来了。

  手指末尾在话筒上方握紧,耳听电话筒里咔一声,传出师哥杜宇的嗓子:“喂,是谁?”

  看到那抹冷冷的身影是如她所想,向办公楼门口走来了,月儿眉小皱,是背过身去,对着话筒:“师哥,是我,蔓蔓。”

  “蔓蔓,你怎么不是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杜宇露出吃惊的声色,是暗地里担心她是否出什么意外。

  “我和一个朋友出门在外,不大方便用手机,借了人家的座机。”蔓蔓不能说的更清楚了,事关军事秘密。

  杜宇似乎能听出她话里的含义,问:“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吗?细想想,师哥声音如常,是她杞人忧天。

  但是,生怕后面的人走来。

  “我只是想问,我没有在画廊里,这几天的业务师哥在画廊里都问到了吗?”

  杜宇慡朗地笑两声:“原来是这样。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没有问题,不是之前我们都招了小工打下手吗?我只要看看进度表,再问下他们,一切要弄明白并不难。”

  “初夏——好吗?”心里都明白,自己绝对是找话在说了。

  “初夏?你昨天不是刚和她通过电话?怎么了?她有说哪里不舒服了吗?”杜宇紧紧张张的,是被她的问话给问到了准爸爸的心qíng。

  蔓蔓赶忙否认:“没有,她很好的,我只是问候两句。”

  说完,怕是愈描愈黑,赶紧将电话挂了。

  一声极为短促的闷笑,浮现在她背后。

  缓慢转过身,牙齿暗自磨了下:“有事吗?”

  冷眸打在她稍微往下低的眼皮上,暗藏的颜色反复翻转几遍:如果,当她知道温世轩的亲女儿可能找到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难受?

  伤心?

  或是很害怕?

  非常害怕,温世轩不要她了。

  如果是这样,她和温世轩之间的突破口,尽是掌握到他手里面了。

  嘴角微勾,倒也不必那么快喝起庆功酒,维持一个以往的冷声:“打完电话了?走吧,我看他们看病也看得差不多了。”

  几乎是一个直觉,从他如此短暂结束话题的风格,可以料定——他有事瞒着她。

  月儿眼惊疑不定的,掠过他,望向楼外,是想穿过距离达到某地,看到某人来确信。

  记得前几天,她和老公一块去拜访父亲。

  除了刚开始按门铃时父亲没有能及时回她话,之后都是如常的模样,三个人一块喝茶聊个天,之后,互相叮嘱慰问几句,她和老公离开。

  离开的时候,温媛和许玉娥都还没有回来。

  这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可能发生什么事吗?

  眼前,忽的是闪过今早上过公车站看到的媛媛。

  温媛的冷静,的沉着,的胸有成竹,似乎都在象征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怎么了?”见她没有跟来,冷冷的身影转了回来,带了丝探究望向她。

  “我想再打个电话。”说罢,立马抓起电话机。

  眸光在她背过去的像是急切的影子上转了转,无波无làng:

  为了得到她回来,他甚至愿意让她伤心上一回。

  听着她抓起电话筒,喂了几声后,叫:“爸。”

  眸里的光立马沉了下去:是他贪心吧?他忒讨厌她叫温世轩“爸”。

  她与温世轩任何的对话或是任何亲近的场面,他都是听不进去看不进去的。

  霍然转过身,迈开大步。

  姚爷这会儿在楼梯口出现,走下楼梯,正好看见他们兄妹两个人,对君爷解释:“他们母子还在上面和专家谈话,可能需要点时间才能下来。”

  “嗯。”君爷应了一句意味深长的。

  听出些言外有意,看着蔓蔓在打电话,姚爷放轻了脚步声,尾随君爷走到僻静的角落里。

  “刚我们的车路过公jiāo站时,你有看见温媛吧?”

  君爷的问话有些多此一举,姚爷在车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心一意和蒋梅说话,其实只是不动声色地吸引住蒋梅,不让蒋梅发觉异象。

  “我是看见了。”指尖捏在下巴颌的姚爷,狭长的眸子微抬,是掠过冰冷的那张脸上后迅速微低,捏着说话的语气,“所以,我知道你肯定是连线跟踪的人了,调查温媛是去gān什么。”

  “他们本是想一切都打听好了,再向我报告的。”冷声,如往常,带了苛刻的本色,道,“我告诉他们,以后不能自作主张。这种事虽然不带危险,但是,提早作报告是必要的。”

  “那他们是怎么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姚爷问。

  “说了,说是温媛故意去跟踪金美辰的父母,窃听金美辰爸妈的对话。结果我们跟踪的人拖了温媛的福,发现了金美辰一家的秘密。”冷声说到这,冷不住地冷笑。

  金美辰,金父金母手心里捧大的金家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妹妹,真以为自己是小公主无所顾忌可以一手包天?如果得知护着她到今的父母不是亲生的,是会做怎样表qíng?

  于是,姚爷不需再问,都能从他微勾极带嘲讽的嘴角,猜到一个极带讽刺xing的事实。

  “这——”姚爷发出的一声惊叹,当然不是同qíng金美辰,只是叹这做人不能太坑爹,不然终有一天会砸了自己。

  “不是金家的女儿?温媛居然会想到去跟踪这个事?是谁透露的?”姚爷紧接想到一连串的疑问。

  君爷冷冷地笑,反问:“你说呢?”

  姚爷恍然时,倒是有点被惊到了,狭长的眸子微眨,几乎是不知如何形容了这种感觉。

  一只凤凰从枝头上摔落下来变成麻雀的感觉?

  会是怎样?

  想必童话故事里并没有告诉人们有这样的故事,所以谁都不知道结局。

  当然,金美辰她要摔就摔,她要飞就飞,只要她不来惹火他们,与他们无关,他们懒得管她是麻雀还是凤凰。

  两个爷需要考虑的是,金美辰这事儿,还真是严重地关系到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姚爷指头在额眉嘴唇上一遍遍地思摸着,柳叶长的眉微微地蹙紧:“是不是,想个办法,把她的血液样品弄过来,或是弄其它标本,和温世轩许玉娥做亲子鉴定?”

  只要鉴定了是,金美辰立即能从金家的小公主坠落下云端,变身为温家杂货铺老板的女儿。

  但是,君爷同志举起的手,充分表示了:“不需要。”

  金美辰摔是肯定的了。

  他要的是,金美辰一定摔,不管鉴定是或是不是。至少,在有人去提出做鉴定之前,他要百分之百保证,利用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拆散温世轩与他妹妹的关系。

  眨着眼的姚爷,露出一丝不出其意的微妙表qíng:

  这是君爷的一贯作风——不择手段。

  而且,明摆着,蔓蔓又是把君爷给bī急了。

  姚爷的眼和耳朵只要稍微往传达室的方向转一转,能清楚地判定蔓蔓是在和谁通电话。

  “你——确定真要这么做?”狭长的眸光在蔓蔓那张夹带复杂神色的侧颜上停驻,是有些担心她的,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事之后带来的后果。

  “为什么不这么做?”冷声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只要她在他那里伤了心,她就只能到我们这边来。到时候,她就会明白到,终究,有血亲的才是亲的,非血亲,说什么都是表象的虚伪的。”

  听着他这话的姚爷,却没有很快应同,仅是低下的眸子里陷入更深一层的沉思。

  见对方这幅表qíng,有了前车之鉴,冷声不忘提醒:“如果你想告诉我爸和你爸,想策动他们出马,最好和我先商量下,免得误伤了自己人耽误了大事。”

  姚爷嘴角浮现出丝苦涩:“我明白的。”

  说回来,两个父亲,早在当时和温世轩那场面对面的对话之后,似乎心中有了自己的决意似的,倒是放手让他们去做,并且,不像之前,处处找时机找时候从旁敲击询问他们,而是,完全变成不闻不问的样子。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

  姚爷不以为,也绝不可能,两个父亲会就此罢手歇到幕后去。

  这其中,定是在等什么伺机什么。

  若是之前这段日子有些平波无奇,那么,金美辰的事,无论如何,都算是一个契机了。

  在两人沉默的这段时候,两位二少从门口回来了。

  “蔓蔓姐——”看到蔓蔓在打电话,而且是全神贯注好像都没有留意他们,陆欢刹住口,提起的俊秀的眉毛儿,是略带疑问略带不悦。

  陆家人血液里流淌的顽固xing子在这里表露无遗。

  陆欢,是希望兄长和姐姐和好,然而,他同样很讨厌温世轩,不管温世轩是否对他姐姐好。

  他姐姐是陆家的,凭什么别人家的人可以来抢,可以由一个陌生人来霸占他姐姐的心?

  扶下眼镜的姚子宝,似是一眼dòng穿兄弟里头隐藏的很好的心思,一手搭住兄弟的肩头,道:“我们先去那边吧,我看到我哥和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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