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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136)

  “什么不合适?”一听甚是很紧张的蒋大少,感觉到的是迷惑。

  “锅盖配不到锅。即使都是同种材质,但大小不合适。”

  在蒋大少听来,媳妇的这比喻,简直是集中了厨房里最妙的语言。

  怕老公听不明白,蔓蔓小媳妇再来一句形象的:“树苗子当它移了家,都可能长得和原来的伙伴不一样了。而且,它已落地生根,远望故土,若再移回去,肯定会怪异。”

  蒋衍同志默了会儿后,吐出一句jīng辟的:“需要时间。”

  小苗子慢慢长,长成了茁壮的大树,即使搬了地方,可根子里面,已经带有原来土壤的气息。时间能抹去一些痕迹,却抹不去了一些自小栽种的根深蒂固的东西。

  蔓蔓知道,老公或许能理解一些,但肯定理解不到透彻。

  不像老公,不是没有因为这个那个才爱上她,无限度无条件的宽容的爱,老公这点像她爸温世轩。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想想,都觉得很难。

  眼前,浮现的那张冰颜,那些暗藏在眼底中的qiáng烈不满。

  她看着都没法接受。

  到了那天,请了天假,在家中翻起食谱,她本是在琢磨着该给陆夫人做什么好吃的比较恰当。

  姚爷的短信过来了,先是问她在不在家。接着称下午有个人想过去带她去练车。

  练车教练要来了。

  蔓蔓急忙收拾收拾,找出甲壳虫的钥匙掂在掌心里面,争取要一天之内过关。

  于是,她把准备贿赂教练的红包都准备好了。

  到了约定时间,她都没有来得及问姚爷说和教练在哪里碰头,门铃叮咚。

  教练自己找上门了?

  惊疑是谁,前去拉开门。

  一见,外头站着的冷冽的冰影,像是故作姿态低头望着腕表,于她那副惊诧的表qíng视而不见似的,果断gān练的字眼迸出唇口:“走吧。时间都差不多了,再晚点赶不上晚饭时间。”

  其实仔细想来,是他的可能xing占到了百分之几十都有的,只是她没有在心里推敲。

  毕竟爷不是日理万机吗?

  “你确定你有时间?”月儿眉轻颦,是不想因为她这种小事làng费他人gān大事的时间。

  “既然我都答应了,能没有时间吗?”说罢,有力的大手一拉,把微开了条fèng的防盗门轻易间拉开了个大口子。

  面对她。

  冰眸从高到低俯瞰她,说是等,不如说是有点带命令的姿态。

  是一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

  事已如此,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低头进了房间,拎出早准备好的随身用品,包括两个装满了水的车载水杯。

  看她拎着大件小件的东西,好像进入全身防备的临战战士,一抹哭笑不得抹过冰眸的眼底:女人,终究是和男人不同的。

  想他教弟弟陆欢开车,陆欢两手空空,只有口袋里塞了串钥匙,因为喜欢的乐队喜欢嚼口香糖,口袋里再备了包口香糖打算cháo流一下。

  弟弟如此,怎想能妹妹理所当然是一样?

  下楼时,见她步子迟疑,仿若是不信他能教人开车的模样,他说了出口:“我弟开车的技术是我教的。”

  爷对亲人是很照料的,是否只因为血缘却很难讲。

  她平日里听那些院子里大婶阿姨传递可靠度达百分之七八十的小道新闻。

  爷前天,方是在自家院门口,将一位想搭亲戚快班车的叔叔给拒了。

  不说这位叔叔是否为远亲,或是说这位叔叔是否为心怀诡术,爷的标准实则上只要和爷有点接触的人都心知肚明。

  爷没有所谓的宽容心,唯一标准:看不看得上眼。

  看不上眼的,管你是什么人,都没法把你记在心上,更别提破例为你做任何事了。

  这样的相处模式,其实,挺累。

  不知道陆家二少是否为了讨好这个兄长,努力费劲过心思。

  走到院子里面停放的甲壳虫,啲一声打开防盗锁。他抢先一步,帮她将驾驶位的车门拉开。

  月牙儿眼愣眨。

  “怎么了?”回头看她怔了下的冰眸更困惑。

  “我今天是考试的学生。”她这话若说是提醒,不如言为试探。

  或许,不需她塞红包,这个教练会给她主动开后门,以他刚刚抢着给她拉车门的动作来看。

  说真的,今天的蔓蔓,为了能拿到那张驾照的这第一步,是打算——不择手段了。

  爷是不大明白她的小心思的,冰眸审视下她,一句话了结:“这个我清楚。”

  模棱两可的答案。

  暂且观望风头,蔓蔓钻进车里。

  帮她把车门关上,方是绕回自己的副驾座。

  坐进车里,拉安全带时,看着旁边的她是先把袋子里一大袋的东西,在车里面忙碌地安放。

  “你是来开车,还是像小学生出游?”

  爷苛刻的话里,或许只是带了些调侃。

  月牙儿眉轻微一蹙,道:“我在模拟最真实的环境,因为考试不是只是为了考试,是为了今后都能顺畅地开车,不是吗?”

  无话,他再次被她的话驳得哑口无言。

  仔细想来,她这嘴巴不能叫厉害,毕竟软绵绵好像棉花团的音色,是不能和嚣张的泼妇做对比的,奇妙的是,就是这样一把嗓音,常让人无言以对。

  绵里藏针。

  冷眉一提,似是无奈似是欣赏。

  蔓蔓这会儿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顺便告诉他:“想喝水,这里有。想吃桃条,想吃话梅,这里也都有。还有风油jīng、止血贴,都搁在这里头。”

  张张口,想驳嘴,忽然想到她刚才那一句令人哑口的,转了主意:“开车吧。”

  爷是很聪明的,知道你难对付,抓关键的下手。

  耳听爷这一句,明显她准备的吃的喝的,没有能先讨好教练缓和考试的气氛,蔓蔓头微微地疼。

  这南极北极冰山的气氛,哪是能轻易融化的。

  她不能太奢求。

  于是心里有点小小地腹诽策动冰山出马的姚爷了。

  钥匙cha了进去方向盘上的钥匙车孔,刚要转一下启动发动机。

  猛地是,耳边骤然一声雷鸣:“你安全带呢!”

  这,她都没有开始开呢。按照师哥杜宇教的,先预热下发动机,对车子保养有好处,尤其在冬天的时候。所以,养成了习惯,在预热的时候,再来拉安全带系上。

  爷,你能不能不这么急?

  考官都要学生答完整体考卷再来评分是不是。

  “我,这不是马上要来系上安全带。”微蹙的月儿眉好像已经注定在今天下午是不展了,耳听眼看爷好像随时触动火苗的易燃物体,时不时就要对她爆炸一下。

  “行,你系吧。”

  冷冷的声音里,耐不住的焦躁,指头在升上来的半截车窗上敲打。

  拉完安全带扣紧,脚搁上刹车板。

  老公他们的顾虑是很多余的,她蔓蔓开车是再小心不过的。踩刹车多过踩油门。

  然,这一点并不足以让身旁的爷感到满意。

  爷是在她开动车子的瞬间,冰眸瞪直了,好像自己坐的是云霄飞车不是甲壳虫。

  微紧的月牙儿眉对着爷:“你没有坐过甲壳虫?”

  甲壳虫,其实并不比一般较为体积大的车好开,体现在,开动,制刹,都和一般轿车不同。

  冰眸听了她这话微微地恼,她是猜对了。只要蒋大少这种爱媳妇爱到低到尘埃里去的,愿意为了媳妇舍弃男子汉招牌买一辆甲壳虫车。是男人,就得坐悍马,坐吉普,坐越野车。

  若不是有个妹妹,若不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沾上甲壳虫。

  只要对上爷的眼神儿,都知道自己猜对了。蔓蔓在心里头小叹息。

  甲壳虫出了大院后,顺利上路,是要开往最近的练车场。

  随着蔓蔓小媳妇在路况上平稳的表现,冰颜逐渐地有了一丝放松。

  微眯的冰眸,开始秉持自己今天下午亲自前来的责任,做兄长兼做心理医生的责任,尖锐如X光的眼瞳,在她的侧颜上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抓获。

  谁在这种qíng况下能不紧张?

  蔓蔓想象不出来。

  爷这个眼神,比考官的警察叔叔严苛多了。

  警察叔叔只是秉公处理,爷这个眼神,明显有些徇私想jī蛋里挑骨头的高深味道。

  小心把握方向盘,忍不住问出口:“你教你弟弟,也是这样?”

  教陆欢不需要,那是弟弟不是妹妹。

  实际上,他曾经试着放手让陆欢出点小事故的风险,来锻炼弟弟遇到风险的应变xing。

  但妹妹不同,妹妹他要教的是,无论如何,逃避风险第一。金枝玉叶的身体,哪能像男子汉越打越qiáng。

  因此,对妹妹,理所当然要更苛刻一些。

  不说话的冰山,bī人的气势又是足了十分。

  撬不开冰颜的口,又不知道冰山想做什么,蔓蔓握着方向盘的掌心里,悄然泌出了层汗。

  前面,人行道口的红灯转为绿灯,一只小猫忽然从路边闯了出来。

  甲壳虫一个急转弯,连带急刹车,好不容易避开那只猫停了下来。但是,随之的是,车后面,嘭,有人撞上甲壳虫尾部了。

  追尾这种事,即便是她老公蒋大少都发生过。谁让城市里车子多,许多司机习惯了把车子距离拉得很近去开。一旦有突发事件,不追尾是不可能的。

  拉开安全带下车,准备检查车况,发现身边的冰山爷一动不动,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事?”爷的眼神,令她全身的毛都竖立了起来。

  “你坐在这,等我三分钟。”爷一句话抛下,踢开车门。

  一时脑子里有些嗡,很是迷惑,怔疑的时候,看爷转身出去,目光紧随那抹冰冷的身影,转到车后。

  追尾甲壳虫的司机下了车,本是端着些气势,像是想和甲壳虫里的人大gān一架,反正肯定是想讨价还价。

  然这司机忒倒霉,哪天不追尾她的车,偏偏遇上了今天坐在甲壳虫车里的是爷。若是平日里坐的是她师哥杜宇,可能真是想着两方都难做,同意砍价。

  果然,不到一会儿工夫,那从车里冲出来像战斗的公jī高昂着头的司机,像没了阳光没了空气没了水的花儿一样迅速蔫了。

  是不知道爷说了什么话,但她蔓蔓能看见,爷的嘴唇只动了一句,就将对方连根拔起,活不了命。

  看冰冷的身影转身,蔓蔓回头,月牙儿眼一看表针是:中间不到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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