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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739)

  他把她的手牵着,塞到自己的大口袋里,捂着。

  五只指头穿过她细小的指头,紧紧地jiāo叉住,好像系紧的扣子。

  沈佳音从没有试过被一个人的手握的这么紧,所谓十指连心,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挨着他的心跳。

  “沈佳音,你的脉搏跳的好快。”

  “嗯——”

  这傻孩子,只会嗯吗?他这是,这是在和她**来着。

  在他切着牙齿,犯着尴尬不知道怎么往下说时,她蚊子似的音量终于吐出:

  “首,首长的脉搏,一样,一样快。”

  听到她这答案,他微微一怔,紧接自己的脸是要烧起火苗:这孩子,能不能回答他都这么纯洁。让他怎么都觉得自己在犯罪。

  最苦的,要属跟在他们后面的勤务兵了,肚子里的笑是憋的要死:怎么这上司和女人说话,两个人都像孩子似的?

  走到了厨房,里面居然一个炊事兵都不在,不知都gān什么去了。姚爷只好搓搓手,替她揭开炉灶上的锅盖,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现成的食物可以充饥。另一头,勤务兵是打开那些橱窗,帮着姚爷翻找食物。

  两个人找了一圈,现成的食物没有,半生不熟的材料倒是不少。

  姚爷卷卷袖子,决定给小不点蒸点馒头面包。这点厨房功夫他还是能gān的,不需要放盐放糖,只需要放水烧火。

  “你,你往锅里放上水,再烧火。对了,先放上热水,会快一点烧开。”姚爷指挥起勤务兵gān活。

  勤务兵根据他的吩咐屋内屋外忙来忙去,一阵功夫,热水放好了,火烧开了,问他:“可是首长,没有三角架,怎么放盘子?”

  这勤务兵像他,都是城市里长大的,只见过家里女人用做好的厨房工具撑起盘子蒸东西。

  “首,首长,水,水要烧开了!”勤务兵兵荒马乱地叫。

  姚爷一慌张,说:“关火,先关火!再找架子!”

  “首长,怎么关火?这不是煤气炉!”

  姚爷束手无策地站在了那,gān瞪着锅里的水冒起了小泡。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秀手抓起一把长筷子,灵巧地在大铁锅里纵横jiāo错地摆设,很快用几根长筷子摆起了一个坚固的支撑架,这时候再往上面放盘子,或是直接搁馒头面包都没有问题了。

  所以说,家里有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姚爷这一刻心头激qíng澎湃。

  包子馒头在巧手下,很快蒸好了。用筷子夹起一个花卷,将花卷递到他面前,说:“首,首长,尝,尝尝。”

  这刚出炉的花卷多诱人,热气腾腾,再说,他到了这里后,一直忙碌,没机会吃上一顿热食。伸手拿了往嘴里马上咬一口。蒸的刚刚好,不软不硬,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头,吃上这么一口热食,简直是舒心到底了。

  “小,小心烫,首,首长。”

  烫死他都没问题。可是,饿着他小不点可就有问题了。猛然想起自己是带她来吃的,结果变成自己先吃了。姚爷的脸蓦地真的红了,把自己没咬完的花卷,整半个塞进她微张的嘴巴里面,道:“我这不塞给你吃,你还不吃呢!”

  可怜的傻孩子被他这么一塞嘴巴,只能吃了哑巴亏。

  在旁见到的勤务兵,终于是忍不住捂住喷口大笑的嘴巴夺门而出。

  沈佳音是被迫咬了两口他塞来的花卷后,突然意识到里面夹杂有他的口水,脸蛋红得像朝霞。

  “你脸红什么,沈少校?”看到她脸红,姚爷高兴得眼睛都笑眯开来,捉住时机不忘捉弄,对,要报回上回她说“做梦”的仇,“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我给你灌的水,你水壶的水灌光了,只好灌我水壶的。”

  听他说她这是不止一次吃他口水,沈佳音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态,好想挖个dòng把自己埋了,嘴上,却不忘磕巴着解释:“那,那是,没,没办法的事。”

  “那么,我吻你呢?”

  吻?!

  原来真不是做梦。沈佳音瞪了瞪眼珠子。

  瞧她卡壳的模样儿,让他气恼了,说:“怎么?我吻你,你把它当成什么了?”

  这傻丫头,如果再敢说一句是做梦的话,哼哼……

  傻孩子当然不会继续说是“做梦”这种傻话了,会说:“人,人工,呼吸。”

  姚爷对她这个新答案,只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傻孩子,竟然是把他要法式长吻的计划都dòng察秋毫。要是真来个法式长吻,真是向人工呼吸靠了。

  对付绝顶聪明的傻孩子,姚爷自有一套赖皮的,轻轻扬着眉:“现在我和你说清楚了,不是人工呼吸,不是做梦,沈少校,你有什么话说?”

  说?

  要她说什么?

  沈佳音束手无策。

  看着这孩子哑巴的时候,他心qíng大慡,反攻了:“怎么?你不该回应我吗?”

  “回,回应?”

  他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等着。

  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想明白了,一只手摸到他凑来的额头上,说:“没,没发烧——”

  这孩子是故意在和他装傻来着。他恼火间,一只手捉住了她下巴,抬了起来,瞅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沈佳音,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面对面,他的呼吸扑到她脸上,眼皮上,她的睫毛像雨刷似上下摆弄着,吸着他呼出的气,脑袋一阵眩晕。她闭上了眼,只觉一道火热忽然擭住了自己的唇。gān渴的两瓣瞬间像着了火的荒糙,一发不可收拾的火势蔓延开来,是游遍了周身。

  他喉咙里低低gān渴地发出一声,手果断绕过她脖子,撑住她的后脑勺,是要让她无处可躲。紧接,他是像初次尝到美味血液的野shòu,肆nüè起她充满甘甜的唇瓣。

  在这一刻,除他以外的东西她都听不见了,只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明知道这一切,在他知道真相之前都可能变得岌岌可危,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是觉得,这样被他搂着好幸福。

  冯永卓端着热好的面条回到小屋,看见屋里没了人影,立马推搡起装死的叶老,问:“她人呢?”

  “被她上司带走了。”叶老转过身来,看他一团热忱在听到这个答案时蔫了下来,眼睛一眯。

  冯永卓看着手里的面条,晦气地说:“那给你吃吧。”说着,推到他面前。

  叶老差点儿被气死:这蠢小子,竟然把人家不要的丢给他?

  屋外,呼——疾驰而来一辆军用吉普。

  冯永卓赶忙把面条碗塞给老头子,出去迎客。

  吉普车上,依次走下来叶长问、庄如玉、君爷。

  透过窗户,叶长问和庄如玉看见了端着面条碗的叶老:俨然,老人家在这里待遇不错。

  叶老在孙子孙媳妇的注视下,也只好装模作样地捞起了面条吃。

  君爷没有看叶老,只是问冯永卓:“姚科呢?”

  “带沈佳音去找饭吃了。”冯永卓答。

  “嗯。我听说了,沈少校受伤了?”

  “没,只是疲劳过度,睡了很久。”

  “那就好。”君爷这个“好”字,可谓足够的意味深长。

  如果沈佳音出了什么事,他很清楚他的兄弟八成也要出事。

  罗大伟这时候听说君爷来,从附近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敬礼,道:“陆少将!”

  “辛苦了,罗上校。”君爷道。

  罗大伟被他这句辛苦,说的老脸都红,忙说:“不辛苦。”

  “怎么不辛苦?你们突破千军万马的包围圈,是克服了不可想象的艰难,指挥所的人都很惊讶。”君爷对gān出成绩的下面的人,是绝不吝惜赞美之词的。

  罗大伟诚实道:“最大的功劳是姚科的。若不是姚科在,我们这帮兄弟想活着走出来都成问题,更别提怎么夺取胜利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嘉奖,胜利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荣誉是属于你们集体的。”君爷先是否决了他的谦虚,接着眉头微皱,转道,“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例外的人?”罗大伟讶问。

  “卢小嫚找到了,还活着,知道吧?”

  听到卢小嫚这三个字眼,罗大伟的脸乌云密布。这个该死的女人,后来他们全听了冯永卓说的事qíng经过。这个叛徒,枪毙了都觉太便宜。

  冯永卓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对话,脸和罗大伟一样的黑:当时他该把这女人掐死的!

  “冯中校。”君爷突然顿住步,回过身,用双冰冷的眼珠子审视他,说,“卢中尉醒了后,说大家都是不小心摔下山坡的,结果你到达后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想掐死她,是真的吗?”

  冯永卓气得七窍生烟,话不择言,当场摔了军帽,道:“我掐死她都便宜了她!她这种人该下地狱!”

  “这么说,她脖子上的掐痕,真的是你掐的?”叶长问皱着眉头,走了上来cha话。

  罗大伟听出两个领导的语气都有些不妙,赶紧先拉住激动的冯永卓,说:“可能两位首长不大清楚状况。我们这边了解到的真相不是这样。其实是——”

  叶长问一摆手,先停住他说的话,道:“现在整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究竟谁对谁错,更重要的,是必须各自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证实自己说的话。”

  证据?

  怎么拿出证据?

  现在除了目击证人,什么物证都没有。

  卢小嫚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可以告他们一伙人合起来污蔑她。

  冯永卓两只手在头发里用力地挠着。

  君爷瞧他这模样,也早料定了他这里没有什么可用的材料可以反击到卢小嫚,到底,他去问问沈佳音那傻孩子,恐怕还可靠一些。

  一行人往厨房走。

  帮姚爷看守门口的勤务兵见突然一群领导出现,紧张地用手敲敲厨房的门。可能是他敲的太小声了,里面的男女根本听不见。加上君爷他们一群人心急,是走路走的飞快,不会儿已经近到厨房。

  “姚科在里面吗?”君爷问。

  勤务兵的脸这时已经吓的脸都发白了,不知道该答是还是不是。

  在这个当口上,突然从厨房里传出几声男人的唧唧哼哼:

  “嗯,就这样,力道就这样。不要,不要,太用力了!不不不,这样力气又太小了,不舒服……对,这样就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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