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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748)

  “好像有点不对头。”陆欢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着慌。

  姚爷在接到君爷的电话时,心里头正恼火连兄弟都不怜惜他,只听君爷说:

  “子业,把沈中校带回来,马上带回单位里。”

  “有什么问题?”姚爷粗声问,想会是谁敢找她麻烦。

  “她血液的化验结果出来了,白细胞高,肯定一直在发烧。我们怀疑她有耐药xing。”

  伴随君爷的这话一完,那头传来他弟弟一句喊:“哥!”

  手机一塞口袋,他急速转回身,像豹子一样迅猛,冲回到长板凳前。将她手里的玫瑰花挪开后,捏起她下巴:“佳音,佳音——”

  沈佳音半睁开眼睛,她心里突然想明白了花肯定是他送的,于是闭着眼噙着微笑靠在他怀里:她觉得好幸福,好像在做梦。

  摸着她的脸都是烫的,俨然是发烧很久了,姚爷又是心疼又是怒火,这孩子!

  “你发烧不会和我说吗?!”

  如果知道她发烧,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带她来游乐园刮冷风。再说,这孩子的意志力不得了,都发烧了,坐过山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我第一次,第一次来游乐园,很,很高兴,和,和首长一起——”

  只要是他邀请的,她高兴都来不及。和他一块到游乐园,像梦境一样,哪里舍得拒绝。不过是一点发烧,她以前也有过,没关系的。

  这傻丫头,傻到,顿时,让他又哑口无言。

  赶紧拿大衣把她包裹起来,抱起她跑回车里。姚子宝和陆欢跟在他后面追,由于穿着笨拙的玩偶服,根本追不上像是为了女人发疯起来的男人。两个小伙子眼睁睁看着姚爷开着车急速消失在路口。

  “你哥连婚戒都没有拿走!”陆欢指着他手里的戒指盒。

  姚子宝只得把戒指盒先收进口袋里,给他哥带去。

  病人到了病房后,早有人准备好,立马挂上药水,同时做血培养和药敏试验。

  姚爷摸着她的额头一直发烫,量体温是快到了四十度,心里的焦虑不言而喻。眼见,新用上的抗生素并没有怎么起效,而且用的已经是和头孢类不一类的抗生素。

  赵文生在他旁边站着,一边看他,一边又看向君爷。

  君爷终于吐出:“我叫了老葛带桑虹过来。”

  姚爷迅速地看了他一眼过后,眼里快速地闪过几道光,起身走出病房,拿起手机打罗大伟的电话。

  ☆、【068】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这个时间段突然接到姚爷的电话,罗大伟只是稍微在心里头琢磨,可想象出姚爷打这通电话定是为了谁。

  “姚科,沈少校,不,是沈中校了。她出事了吗?”

  既然对方聪明地直接提起,姚爷不再二话:“能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吗?现在可以说是关系到她的命。”

  一个命字,打消了罗大伟所有的顾虑。本来他想,如果姚爷是因这原因质疑沈佳音对其忠心,那么他可以保留秘密只劝服姚爷相信。

  “我只知道,九年前,她和我住在同一家医院的病房。”

  “她住过院?”姚爷仔细回想她的人事档案,他对此可是认真地看了好多遍,没记得她有什么特殊的要留有案底的既往病史。

  “是,部队医院。”罗大伟到此可以确认姚爷肯定把这事忘得一gān二净了,连同救了他命这事,爷就是贵人多忘事,他心头深深地叹口气后说,“姚科,你没忘吧?九年前,你和陆队可是救过我的命来着。”

  姚爷心头咯噔下:也就是说,事qíng发生在九年前那场特大洪灾里。

  “你意思说,她是在那场洪灾里面受伤的?”

  “是。”

  “还有其它吗?”

  问到致命处了,罗大伟其实,自己现在都不大敢保证当初听到的一点消息会是真实的,耳听姚爷一点都没能记起来的模样,于是他说:“我只记得,她比我先到的部队医院,然后,我听说过,她和我一样是你和陆队那支卫生队救起来的人。”

  “我明白了。”姚爷清楚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这是罗大伟知qíng的极限了。他挂了罗大伟的电话后,转过身,见赵文生等着,问:“你能知道些什么?”

  “不如问问孝义有没有印象?他当时是负责转运病人。我当时刚好出国,却是没有参加你们那次救灾行动。”赵文生刚在旁边,是把他和罗大伟的对话都听了。

  问孝义吗?或者是,反正君爷已经让老葛把桑虹带来。姚爷几步走回到病房里头,坐到她chuáng边,摸着她挂上药水的那只手。再回头,看向她的脸,她细致的眉毛,小巧的鼻梁,略显苍白的嘴唇。

  连罗大伟都记忆犹新的人,为什么他会忘了呢?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沈佳音这个名字,确实在遇到她之前,对他来说前所未闻。

  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他没能认出她?

  或者说罗大伟听到的消息纯属谣传。

  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出现过的话,他肯定不会不记得她的。别看她好像长得很一般,但她有别于他人的特质,能深入人心,让人刻骨铭心。

  赵文生在君爷耳边嘀嘀咕咕刚罗大伟说的话。

  君爷大概是一样没料到竟是与九年前的灾难有关,眸里一丝怔,紧跟着是若有若无地无意识琢磨着说:“九年前。她那时候才几岁?”

  说者可能无心,听者却犹如平地惊雷乍起。

  姚爷感觉心头被投下了颗炸弹,猛地炸开,周身差点被炸得粉碎碎骨的震撼。他伸出去的手,颤抖地摸到她的衣服。她身上穿着他送的旗袍,暂时没有更换成病人服。隔着厚实的天鹅绒布料,他意图想摸到些什么。

  旁边的人都很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动作。

  “姚科?”

  他定了神,道:“拿病人服来,我给她换上。”

  徐美琳基于职业道德,提醒他:“不如,我们护士来帮她换吧。”

  “不,我来给她换,你们都出去!”姚爷脸色铁青,口气不容置疑。

  徐美琳闹不清楚他这是和沈佳音定了关系没有,看看君爷。君爷冲她点了头。因而她让人拿来了一套gān净的病人服后,与其他人一块退出了病房。

  他把昏睡的她抱了起来。她可爱的小脑袋靠到他怀里时,犹如陶瓷似的,让他益发小心翼翼。绕到她身后的手指,慢慢地拉下旗袍侧面的拉链。拉下旗袍后,发现她里面还穿了件贴身内衣。在他的手刚要揭开她内衣时,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他的指头顷刻间停住。

  等,等到她呼吸平缓,像是熟睡了一般时,他的指尖轻轻地拉起她上身的内衣。逐渐bào露在他面前的是,腹部一条显而易见的伤疤。

  他的双瞳,盯着这条陈旧xing的,却也知道是一辈子都没法消除的伤疤,微微的光,闪着,一直闪着。指尖要确切地摸到那条伤疤时,她在他怀里再次动了。

  一刻,他感觉自己吸不到气,心是要从口里跳了出来,指尖是连忙一松,上衣自然地垂落下来盖住那条丑陋的疤痕。

  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小脸。

  她双目紧闭,眼皮想动但明显因为药效的缘故,动不了,只能眼睫毛微微地眨弄。于是,他不能确定她是要醒来了,或只是在说梦话。

  她饱满的略带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时,他凑近去听,全神贯注的。

  “首,首长,别,别离开我——”

  或许只有在梦里,她才敢和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眸里的光猛地一闪,感觉内心里某处完全崩溃了,感qíng犹如倾泻的洪水决堤而下。

  “傻瓜,傻瓜——”他摸着她的头,用力地抱着她,指头像是要掐进她骨头里去了,声音早已沙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桑虹不qíng不愿来到单位时,一路和老葛拉扯着:“他们叫我们来,我们必须马上赶来,这是什么道理?既然说是命令,直接在电话里让我们做不就完了。非要叫我们到这里来,这不是把我们当奴隶使吗?你是他师兄,我以前还不知道帮过他多少回呢。忘恩负义的,仗势欺人的!”

  老婆对君爷意见记恨已久,老葛只好抚着她背替她顺气,一边耐心解释:“陆君不会是无缘无故让我们来的人。或许他作风是霸道一些,但论起为人,没一个敢说他不正。”

  “是,他是青天大老爷,君青天嘛。”桑虹话里带刺,才不管现在是快走进了君爷的办公室里。

  君爷瞅了眼她进门气腾腾的脸色,只是和老葛jiāo换个眼神,问:“没和她说吧?”

  “你在电话里都说不清楚,只是命令,我和她说什么?”老葛固然这么说,因为了解师弟的为人,清楚这会儿功夫单独把他们夫妇俩招过来,必是因为沈佳音的问题。为此,他忧心忡忡地往办公室里先看了看,四周不见沈佳音的影子,压根猜不到小不点会出什么事。

  “坐吧。”君爷对他们两个说。

  桑虹气呼呼地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接着见,连来个给他们倒杯水的人都没有。她眉头一皱:这爷实在太欺负人了!

  赵文生是把准备给客人倒水的勤务兵都遣了出去,小心将门关上。

  老葛gāngān地吞了口唾沫,看办公室里除他们夫妇俩外,剩下两爷和赵文生。

  君爷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到他们对面时,翘起了二郎腿。赵文生拉了张椅子坐在君爷旁边。至于姚爷,只是在窗口那头站着。

  由于夜晚夜黑,灯光的缘故,老葛只能看到姚爷一张侧颜与以往一样完美无缺,却是掩盖在了窗帘的yīn影里头,益发高深莫测。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陆君,我告诉你,你虽然职位是比我和老葛高,但不是我们俩的直接上司,想对我们进行三堂会审的话,把批准的文件先拿出来!”桑虹如此这般作势是想,如果他们敢对沈佳音下手,因为怎么想,他们和他们夫妇有牵扯的话也就因沈佳音,因此在她推想里他们拿他们夫妇开刀就是为了对沈佳音下手,这是确切无疑的。

  “你慌张什么?我和子业都与你们签了生死契约的,这契约不是在你们手里吗?你以为我们会傻到自己对那孩子动手吗?”君爷冷冰冰的话声中,带了一些不耐烦。到了这时候了,桑虹却对他们依然不放心,是很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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