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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下)(354)

  这会儿,窃听的,被窃听的,全部bào露无疑。

  小马从椅子里站起来,略显尴尬。

  郑沅洁面对小马,转过了脸。任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身负几百万的债务吧,那代表了会被牵连的因素。

  “吃饭吧。”白露招呼小马坐下,打圆场,“不用理那两个。他们在那边喝水好了。”

  白露姐姐恼起来的时候,连君爷的面子都不卖了。

  姚爷躲在君爷背后似笑非笑地扬起高高的眉。

  君爷转过身,神qíng莫辩,在侧对着她们桌子的桌子坐了下来。两个人在家里其实只吃了一半,只好在咖啡馆里再点了些点心果腹。

  看着这状况,不好意思的反而是郑沅洁了,拿纸巾抹了下嘴,推开盘子说:“我吃饱了。”说完,想方设法想腾出位置给君爷的样子。

  要说让位置,白露姐姐身旁的位置本就是给君爷留着的,空着呢,白露姐姐都没有放话让君爷坐过来,吃完喝着水,对要起身的郑沅洁说:“坐着坐着。他有地方坐。你看他不是坐的好好的?”

  郑沅洁被白露一瞪,坐了下来。

  白露姐姐真凶起来的时候,确实让人感到可怕。坐在白露对面的小马,都咳咳咳,咳嗽好几声。

  听到小马咳嗽,白露好像才记起了叫君爷来的目的,对小马说:“你把你的症状再描述一遍,我让他给你开点便药。”

  没人敢去看君爷的脸。姚爷拿手用力地抵住嘴巴,防止笑声跑了出来。他不记得了,君爷这样被人当小兵奴役的时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谁想指挥君爷让君爷做事,哪怕是君爷上面的头,都得和君爷先私底下商量商量征得君爷的同意,也就白露姐姐敢!

  “这——”小马犹豫着,忐忑不安地看了眼君爷,又极快地转回头,看得出是个大人物不好惹。

  “怎么了?他不就是个大夫。”白露姐姐此话意为安抚害怕的小马。

  姚爷肚子里笑得快忍不住了,要钦佩的是君爷那几分耐人寻味的沉默。

  见小马始终说不出话,白露姐姐只好帮病人代为描述,隔着个通道对君爷隔空喊话:“他说是一周前发病的,因为空气不好,咳嗽咳了一个星期,没有什么痰,喉咙也不怎么疼。”

  “到医院拍过片没有?”君爷问。

  白露姐姐摇头:“没有。”

  “最好明天到医院挂个门诊,拍个片,确定是肺部还是气管的问题。”

  其他人,望着他们这两口子,像是专家一样隔着条通道开讨论会。被讨论的中心小马同志表qíng十足的一个囧。

  白露姐姐跟一个大夫大哥又跟一个大夫老公,实际上,也算半个大夫了。和君爷讨论起专业问题,头头是道:“你确定他只是拍个片可以?不用做下咽拭子检查?不用确定下是不是感染,验个血?”

  姚爷拍手称赞,cha进话揶揄他们两口子,对君爷说:“不如你请她到你那儿当助手吧?”

  君爷凉凉地白了姚爷一眼: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白露姐姐感觉隔空喊话嗓子辛苦了,拿起玻璃杯大口喝完水,对小马说:“如果觉得他可怕,可以问另外一个,那个也是大夫。”说完起身去洗手间。

  小马把目光转到姚爷那边,立马又转回头:一样可怕啊!

  趁白露姐姐走开,姚爷对君爷使了个眼色。

  君爷放下了刀叉,起身,不知走去哪儿。

  姚爷迅速地移动位置,坐在了白露姐姐的位子上,近距离的,打量他家小舅子看中的这位姑娘。

  郑沅洁感觉两道视线直直地打到自己脸上,愣了会儿。

  姚爷对她笑了笑,意味地说:“我们那晚上应该碰过面了。”

  “嗯。”郑沅洁记得,那晚上她们去君爷家里,这个人站在楼梯口,一出现像是电影明星,谁能不记得。

  “我是陆君,也就是你白露姐她老公最好的朋友。”姚爷模棱两可地解说自己的身份。

  郑沅洁其实听他绕一大圈,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马却很认真地看着他们俩,同样是男人,小马很快意识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尤其当姚爷吐出另外一句像是不着边际的话时。

  姚爷说:“那晚上,送你们到陆家家里的那位兄弟,是我老婆的大哥。”

  郑沅洁只能嗯了声,完全被姚爷这话绕晕了。

  听自己说了半天,对面的郑沅洁只会嗯嗯嗯,好像听都听不明白,姚爷心里不禁叹了一声:都说那冯傻愣傻,看来,冯傻愣看中的女人,和冯傻愣是半斤八两。

  【57】维护

  白露洗把脸,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照自己,冷水浇了一把之后,似乎脑袋清醒了不少。再回想郑沅洁说的郑大伯一家欠债的话,怎么想,总觉得哪儿蹊跷。

  从洗手间走出来,刚好对着收银台和卖烟酒的柜台。

  君爷拿出卡在收银台付款,帮两桌子人先付了帐,接着,问这里的服务生:“这附近有药店吗?”

  服务生说:“先生,隔壁有一家医药超市,走出门,往左,两步路。”

  君爷愣了下,刚开车过来不是他,代替他把方向盘的是姚爷,因为姚爷主动请缨。这一路上,他有些心不在焉,路边景观在他眼里像走马观花。

  摆了个大乌龙了。其实想都知道,她做事谨慎,可以说从来不需要他多虑。

  白露走了过来,是听到他和服务生的对话了。

  “你是要给他开点药吗?”白露说,“我去问问他有没有社保医疗卡。”

  “不用,我先过去药店看有没有处方。”君爷说完,接过刷完卡的银行卡,签上自己的名字。

  白露在旁看他签名,很少这样细心地看他写字。陆君两个字,他是规规矩矩地写,相比现在很多人喜欢龙飞凤舞故弄玄虚,他似乎更喜欢脚踏实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钢笔是自己带的,这是陆家人的习惯,像陆爸现在几乎退休,都不忘每天时时刻刻带支笔,出门前,必定要把钢笔的墨水灌满。陆家的这个习俗逐渐影响到了周围的人,包括姚家、白家。

  不要想着这支钢笔出门到外一天要灌上几次墨水,会用完。不,陆家人用笔是很谨慎的,除非必要,绝不会写多一个笔画。导致,早上灌满墨水的钢笔用到回家,绝对是有剩余的。到了夜晚,洗漱的时候,会顺便洗笔,等于一天的工作结束。

  有时候一个人的魅力就在这,他的独特,他的专注。

  君爷把笔套戴上笔尖的动作,说不出的一道味儿,行云流水,不是,是jīng确和力量的完美结合。

  一个不风流不潇洒的男人,同样有他独特的魅力。

  白露琢磨着,等明年他生日或是结婚纪念日,送他一支笔。她后悔没有送过他笔。因为,现在看来,能伴随他身边最多时间的,反而是他手中这支笔。

  君爷是大夫,很多时候一些工作是什么东西都不能戴的,包括男人经常戴的象征身份的手表。

  手表她送过给他一个,但是没有见过他戴多少次。

  习惯了简约的君爷,除非出门在外,连表都懒得带,因为到处有时钟,有手机,都可以看时间。

  君爷回头时,见她一双眼睛像是都钉在他手里的笔上,疑问:“要写字吗?”

  “我自己有笔。”白露姐姐每天公务事儿也多,女xing包袋里,绝对不忘记带笔,化妆品可以不带,甚至手机可以忘带,但是笔和本子绝对不能不带。

  “对。你自己有笔。”好像想起是这么回事儿,君爷毫不犹豫将自己的那支笔cha在了口袋里。

  白露在心里头叹口气:他好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自己更是莫名其妙,不是要和他冷战吗?竟然在考虑怎么送他礼物了。

  前辈子欠了他的。白露妈妈的话,回旋在白露的心头。

  “走吧,我陪你去隔壁药店看看。”白露是个尽责的人,陪他走出咖啡馆去药店,一边说,“你看他这病严重不?”

  “近来肺癌病人年轻化,而且,男xing发病比女xing多。”君爷说话从来是毫不客气,没有丝毫留qíng的,怎么说就是怎么说,“等明天他去医院拍了片再说吧。”

  白露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我看他除了咳嗽气色差点,没有看出什么肺癌的迹象。”

  “那你就错了。现在的医生,谁都不敢妄下定论了。哪怕片子出来,都要谨慎。”君爷不是怕事,是基于现实实话实说,“现在的疾病发展,已经变得大夫都弄不清楚状况了。比如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间得了重病?”

  白露知道他说的是大约半个月前,一个朋友带她女儿过来找君爷问怎么办,朋友的女儿,年纪才十五六岁,读高中的年纪,没高考呢,没成人呢,结果被查出了癌症。

  朋友一家人全懵了,谁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你说这孩子,听说向来都是很乖的孩子,学习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从不跟人在外头鬼混,怎么会得了癌症。

  大夫一样想不明白。说是空气不好,那么也应该得肺癌,水质不好,应该得肠癌,结果得了个卵巢癌。

  世界的快速转变,已经变得谁都看不清现状。

  白露在君爷身边走着,低头看着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听他低沉犹如大提琴的嗓子说:“白露,把命活长一点。”

  忽然间,心头因他这话,浮现出来的是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涌动。他要她把命活长,是要珍惜她,还是说,要她陪他一路走下去?

  白露轻轻侧过脸:“不用你说,我这命都硬着。”

  “和你哥吵架了?”

  白露怨走出咖啡馆到药店几步路都这么长,等抬头,头顶炙热的日光灯,让她忽然恍悟,自己和他已是走在药店超市里头,在两排摆满各种药品的货架中间的通道在行走。

  这一抬头,犹如恍然一梦。

  她停住了脚。

  君爷在她前面的货架上,拿起了一盒药,像是在研究药名和生产商。对一个好大夫而言,知道药的质量对于病人的重要xing。有时候不是大夫开药开的不好,是治病人的药出了问题。所以,现在一个药都有那么多厂家在生产,总有一些比较好的一些比较差的,需要辨别。

  白露看着君爷的侧脸,能看到灯光在他像大理石雕刻的脸上画出一道硬朗的弧线。望着他的指尖在药盒上抚摸字眼的动作,她像是想象着他这只手抚摸到她脸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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