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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多指教_古灵【完结】(19)



 「耶?」

 阳雁儒轻轻叹息。「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了,只是……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因为我知道-看不起我……」

 「我才没有!」水仙否认,旋即又迟疑了一下。「或许……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是啦!那是因为我认识你不深,可是后来就没有啦!真的!和你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很佩服你对百姓的用心,佩服你在审案时的认真积极态度,也佩服你的聪颖果断,更佩服你和我姊夫一样有那种为百姓而不计虚名的心态,所以……」

 她羞赧地别过脸。「我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你了,可是我也不好意思说,甚至不好意思对自己承认!因为我也知道你觉得我很粗鲁……」

 他连忙捂住她的嘴。「那也是刚开始而已,慢慢的我也习惯了。而且,那只是表面,其实-一直是那么善良、那么体贴,明明不关-的事,-却卯足了劲为我付出一切,起初我只是感动,但是渐渐的,我心动了,我开始觉得如果能把-永远留在身边的话,不管-多粗鲁,多豪迈都无所谓……」

 水仙轻轻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提起解除婚约的事吗?」

 「为什么?」

 微微垂下臻首,「因为施若梅,」她轻轻道。「我吃醋。」

 阳雁儒也笑了。「没有必要啊!对她,我根本没有过任何男女之间的感qíng,我说过,我一直当她是妹妹而已。」

 「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啊!」

 轻抚那粉嫩白獾乃颊,阳雁儒叹息着在上面轻啄了一下。

 「仙娘,如果-真喜欢我的话,就算是为了我,服下那颗解药好吗?」

 嘴一噘,「不要!」水仙断然道。

 「仙娘,算我求-……」

 「公子爷,」水仙也同样叹着气。「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请信我这一遭,以我的内功,我真的有办法暂时压抑住毒xing的嘛!」

 「但是饶兄也说过,撑不到回京呀!」

 「那可不一定,如果快马加鞭的话……」

 「至少也要七、八天吧?」

 「……我还可以请二师兄和姊夫以内功助我抑毒,这样总可以拖到回京了吧?」

 「-可不要随便说说啊!仙娘,这可是-的命啊!」

 「真的啦、真的啦!有内功的人就是可以这样的咩!特别是二师兄和姊夫的内功,他们可比我高深多了,一定有办法的啦!」

 「可是……」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啊?」水仙又开始不耐烦了。「不信你问……咦?」一扭回头,她这才发现屋里除了他俩之外,其它人竟然全都不见了。「他们呢?」

 「我……」阳雁儒也颇为诧异。「也不知道。」

 「怎么搞的?他们……耶?」水仙忽地跳起来跑过去拿起桌上的另一颗药丸,「怎么……」再看看另一手原来的解药,「这到底……」又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看着看着,她的神qíng逐渐由疑惑转变为恍然大悟,继而又迅速地化为勃然大怒。「好一个魔面判官,居然敢玩我!」

 她大吼着往外就跑,可才刚跑到门前,唰一下转身又跑回chuáng边来。

 「哪!我一颗……」说着,她先将右手的解药丢进自己嘴里,「你一颗……」再将另一颗塞进阳雁儒嘴里。「好,分赃完毕!」

 语毕,她再一次怒吼着跑出房外。

 「饶逸风,好胆别躲,给我出来,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阳雁儒则呆呆地望着门口,耳里听着水仙的怒吼声越叫越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菟丝固无qíng,

 随风壬倾倒。

 谁使女萝枝,

 而来qiáng萦抱?

 两糙犹一心,

 人心不如糙——

 李白.白头吟

 为免波及无辜,所以,当龙懋德带领着锦衣卫部属围过来的时候,阳雁儒一群人早已经移动到苗村外去了。

 领路的自然是施若梅。

 「为什么?」

 在一大片高及膝盖的芦苇丛中,阳雁儒又意外又哀伤地问。水仙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太敢相信,可现在亲眼瞧见了,不由得他不信。

 「-真的这么恨阳家吗?」

 「不是啊!三哥。」施若梅急道:「我已经跟龙大人说好了,只要你们肯坐下来好好谈谈,大家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三哥,那女人会害死你!我才是真心为你着想的呀!」

 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要我和他妥协?」阳雁儒无法相信地问。

 「是啊!三哥,这样才能保住你我的xing命啊!」

 「那阳家和施家的仇呢?」

 「死者已矣,就算报了仇又有何用?」

 「-要我……就这样算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三哥,到此为止吧!」

 又注视施若梅片刻后,阳雁儒才把视线移向龙懋德。

 「如果他造的孽仅只是那椿的话,或许我可以到此为止,但是,施姑娘,为了进入锦衣卫,-可知道他gān了多少丑事?为了爬上副指挥使的地位,他又gān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为了让所有人都惧怕锦衣卫的存在,他不停的在做一些令人发指的-脏事。这些,我容不得,也无法宽恕,所以,我一定要办他,即使要付出我的生命也无妨!」

 「三哥!为什么?」施若梅急得哭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呀?我好不容易给你制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不要白白放弃掉呀!」

 「活命?」阳雁儒笑了,冰冷的笑。「如果他真打算让我活命!为何要让-来下毒呢?」

 「毒?」施若梅吃惊地张大了嘴。「什……什么毒?我……我不懂!龙大人说那……那只是迷药而已啊!怎……怎么会是毒?」

 同qíng地看着她,「他是骗-的,」阳雁儒说。「那是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活不过十二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了。」

 施若梅骤然倒抽一口冷气,「骗……骗我的?-」并惊恐地低喃,片刻后,她才突然冲到龙懋德身边抓着他大叫着,「解药!快给我解药!快呀!快……啊~~」

 龙懋德反手一掌就将她打翻到地上滚了两滚。「愚蠢的女人,他可是我背上的一根刺,不除去的话,我夜里都睡不安稳。不过,还真是得谢谢-,没有-帮忙的话,我可能要费一番手脚了。」

 「不!不!不-」施若梅绝望的摇着头,继而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我不是有意的啊!我真的是想帮忙的呀……」

 阳雁儒怜悯地叹了口气!本想上前安抚她,随即想起他最主要的任务。

 「龙懋德,既然上了你的当,我也无话可说了,可在死前,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回答我,那么我死也能瞑目了。」

 龙懋德飞快地望一眼站在阳雁儒身后的五个人,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都戴着斗笠面纱遮住了真面目,却又自认胜券在握而未去深思。

 「好,你问吧!」

 阳雁儒深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只不过是没娶到我大姊而已,你就要皇上抄斩阳、施两家?这样不会太狠了吗?」

 「完全不会!」龙懋德想也未想便如此回答。「我看上你大姊是你阳家的福气,你们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她给嫁出去了,这不是藐视我是什么?既然敢公然藐视我,我又焉能让你们继续活下去?没有拿你们杀jī儆猴,其它人又焉能知道藐视我的后果?」

 阳雁儒咬紧牙根忍耐着。「也就是说,你只是利用皇上来建立你的威信?」

 龙懋德耸耸肩。「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过,如果再加上另一个理由的话,就更完美了。」

 「什么理由?」

 「我呈报上去的名单越多,皇上就越宠信我,我管他冤不冤枉、可不可怜,我的利益最重要,所以我才能爬得这么快、这么高,懂了吗?书呆子!」

 阳雁儒慢吞吞地颔首,「我懂了。」跟着往后瞄了一眼,见那最靠近他的人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他笑了。「龙懋德,谢谢你了,虽然我一直找不到证据,但是,现在我终于有证人了!」

 龙懋德愣了一下,随即颖悟地望向阳雁儒身后那五个人。

 「他们?」

 阳雁儒点头。「没错,我有五个证人了。」

 龙懋德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书呆子啊!」他大笑着说。「忘了吗?你们就快死了!」

 不料,阳雁儒也跟着笑了。「如果我们真的快死了,能这么悠哉吗?」

 笑声蓦地止住,龙懋德脸色微微变了。「你们没中毒?」

 「有。」

 「你们……有解药?」

 「对。」

 双眸倏地闪过一丝寒芒,「这倒是相当令人意外,不过……」龙懋德冷冷一哼。「就算你们逃得了今天,可你们认为皇上会相信我这个亲信,抑或是你们这些江湖糙莽人物呢?」

 阳雁儒微微皱眉,后面的人却开口了。

 「当然是我们。」

 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而且……有点熟悉。

 龙懋德狐疑地凝望着开口的人。「-是谁?」

 「说话比你有力的人。」

 越听越感熟悉,龙懋德开始有点不安了。「-不敢说出真实身分吗?」

 嘻嘻一笑。「是不敢,怕吓坏了你!」

 龙懋德真的有点吓着了,因为那个声音真的很像某个人,某个连当今皇上都顾忌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知道了,我只要把你们全都留在这里!那就万无一失了-」语毕,他手一举起就要下令围杀。

 就在这时!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也出声了。

 「龙懋德,你真的认不出我们的声音吗?」

 声音冷酷寒峻,令人听了便不由得浑身直打哆嗦,这个声音无论走到哪里龙懋德都认得出来。

 「二爷?-」他颤抖着声音惊叫。

 于是,那五个人一一除去了斗笠面纱,露出了真面目。

 「龙懋德,现在,你说皇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呢?」水仙嘲讽地问。

 龙懋德浑身一阵抖颤,顿时面色如土地僵住了。

 「或者你还想杀人灭口?」

 蓦地,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龙懋德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二爷,三姑爷,四姑娘,卑职该死!卑职知罪!请三位饶过卑职这一回吧!」

 阳雁儒一听更是张口结舌,施若梅呆若木jī,四周围的锦衣卫则傻成一片,熊熊一眼看去好象刚出土的秦俑。

 「耶?龙懋德,你这算什么?」水仙状似不解。

 「卑职知罪!卑职知罪!」龙懋德跪伏在地上。「请四姑娘饶过卑职吧!」

 挑了挑眉,水仙状似无知的神qíng消失了,脸色逐渐转寒。

 「龙懋德,你知道你正在追杀的这位巡按御史大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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