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遮不住的锁骨和胸前,全部是牙印和红痕。
她扫了一眼那些痕迹,小声嘶了一下,干脆不遮了,大大方方露着,抬起头来,略微不好意思地跟温西解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陆小朋友就在旁边,他听见你要来客房找我就不愿意走了,见谅啊。”
“为什么?”温西微微蹙眉,“他对我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
“那倒没有,”傅晚森道,“放心,他不会听我们谈话,只是想全程确认我们是在谈话。”
说到这,她挑起揶揄的眼神:“毕竟在大众的认知里,你可是个Omega,还是个刚刚和人订婚且长相十分出众的Omega,我们孤A寡O的,旁人看来确实不太合适。”
温西:“……”
她反应很快:“所以你被陆寅之抓到过?”
“你这用词有点尖锐了。”傅晚森不赞同地啧声。
“那我换个,”温西面无表情,“你有前科。”
“……”
傅晚森扯扯嘴角,重重放下酒杯,哼声:“可惜让你失望了,成熟的渣A从不翻车。”
她看了眼浴室方向,里面有毫不掩饰的爱意,这爱意却没有命中注定的意思,收回视线时,她又盯着温西反击:“所以你今天攻击性这么强,因为老婆不见了吧?”
“…………”
温西在这一刻对傅晚森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但她的确是来找傅晚森说这件事的,没法反驳,直接进入正题:“程肆被人抓走了。”
“我知道。”傅晚森依旧是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我在宴客大厅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他了。”
听到这话,温西愈发有种傅晚森之前说的那些全是真话的感觉。
她可以确信,傅晚森此前从没见过程肆,却一眼就能将戴着口罩的程肆认出来。
“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又来找我了。”傅晚森略有些意外地说,“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上次不欢而散后,你应该直接将我拉进黑名单了。”
“想过,忍住了。”温西撩起眼皮,试探性地问,“我的性格?我什么性格?你很了解我?”
她的视线落向傅晚森,不放过后者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字面意义了解一点。”傅晚森道。
温西继续问:“从哪儿了解的?”
傅晚森:“书上。”
见温西不理解,傅晚森又补充了句:“就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我看到了关于这世界一隅的预言,在预言中,你会出逃失败,而我死得很快。”
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温西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震惊过后,更加令她疑惑的是,傅晚森居然将这种事告诉了只见过一面的她。
这么想着,她便问出了口:“为什么告诉我?”
“这也算是一种实验,我做过很多实验,告诉过很多人,做过很多挽回的事,但都失败了。”说到这里,傅晚森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阴霾,“这次正好轮到你了。”
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温西,傅晚森心想,看来上次见面带来的成果显而易见。
温西语气顿时变得急切:“你能帮我找到程肆?”
“我哪有这本事,”傅晚森道,“在华海帮你找个人倒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是在南江,我也不知道程肆在哪儿。”
她看着温西,笑了声:“不是都提醒你了吗,好好和你的Omega享受当下,好好和他告别,看来你是一样没听啊。”
“你什么意思?”温西背上窜起一片凉意,听见自己问,“难道这次我找不到他,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
傅晚森避开她的眼神,没有吭声。
暗示意味却很明显。
“……”
想到假设的可能居然会成真,温西霎时感觉喘不过气,心脏一阵一阵地发疼。
这对温西来说无疑是重大打击,她整个人颓然地栽倒在旁边的沙发里,按了按额头:“那怎么办……”
她抬起眼皮望着傅晚森,眼底有很陌生的无措。
片刻后,她喃喃开口,终于肯承认:“怎样才能救他,我没办法了……”
少女这幅饱受打击的样子和傅晚森在书中所见到的那些关于温西的只言片语描述判若两人。
书里说温西脾气不好,内心阴暗,又十分伪善自负,拥有强烈的精神洁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亲生父亲也不放过。
还说她和那位寥寥几笔带过的Omega上床时,玩的样式超花的,差点将人玩废了,套都不肯戴,而程肆又死得那样惨。
这也是傅晚森一开始不想见温西的原因。
温西在原书里风评太差。
她干嘛要费心费力去帮一个人渣呢?
可现在看来,字面上的内容太具有欺诈性,远不及亲眼所见的人之复杂。
毕竟在原书里,她们不过都只是作者随意堆砌出来的路人炮灰而已。
“我想过很多人,怎么也没想到程肆父母得罪的人会是方项明,如果是许蔺深将人带走,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