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柠撇嘴：“各取所需有什么好办的, 说不定离婚来的更快。”
许奈奈清嗓子：“晦气话不要乱说。”
程可柠瞪大眼睛坐起来：“不是，奈奈，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跟他过一辈子吧？！”
许奈奈和万施月对视一眼，后者意味深长地靠上沙发点了根女士香烟。
许奈奈笑着看回去：“为什么不可以呢？明炽长得好家世好和你也算门当户对。”
万施月风情万种地呼出一团烟雾, 淡淡道：“这次别傻了吧唧地跟以前一样, 追十几年还没睡到人，现在持证上车了, 给你的装备都统统用起来。”
程可柠听到这些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们两个怎么也要恶心我！”
难道在她们眼中结婚对象只要是个男的就能随便下得去嘴吗？！
许奈奈但笑不语。
万施月隔着淡蓝的烟雾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最后微笑地吐出几个字：“你他妈别是清朝穿越来的吧。”
程可柠：“.......？？”
......
三姐妹许久不见，许奈奈天天加班，万施月满世界旅游, 她们的交流大都在线上, 能像现在聚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
虽然这次的主题是找程可柠兴师问罪, 但到后来她们也天马行空地衍生到很多话题。
日头逐渐偏西，程可柠终于找到机会跟她们提及自己伟大的事业梦。
“南华影视算老几？给我一个正大光明和他们竞争的机会，我将把他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许奈奈默默喝茶，不是她的领域她无法发表意见。
万施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听我一句劝, 趁早改行。”
程可柠冷笑：“万施月我迟早有一天要打肿你的脸。”
万施月呵呵：“拭目以待。”
程可柠狠狠地气了两秒, 又转过来：“万施月。”
“干嘛？”
程可柠瞥她：“要不要再继续演我的女二号？”
万施月简直对她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做梦！”
“......”
突然, 有人的手机响了几声。
始终在旁边当背景板的许奈奈接起来应了几句马上下来, 一挂断电话便迎接上两闺蜜赤.裸.裸的目光。
万施月揶揄：“哟，未婚夫来接你了？”
许奈奈不自在地嗯了声：“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走吧走吧，”程可柠看着她的背影啧啧感叹，“这才是相爱的人该有的样子啊，不像我，饱受生活......”
然而话音没落，许奈奈又折了回来，她笑得暧昧：“柠柠，你老公也来了。”
程可柠：“？”
......
距离他们领证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程可柠依然无法把老公这两个字和明炽联系起来。
她磨磨蹭蹭地下楼时，林汀云来接许奈奈的车已经走了，偌大的院落前只有一辆黝黑锃亮的劳斯莱斯库里南。
杨峥适时下车为程可柠打开后座车门。
程可柠一上车便看见旁边穿着黑衬衫膝盖上随便放着笔记本的明炽。
见她上车，明炽阖上笔记本，前后座的隔板缓缓升起来。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你来干什么？”
车辆缓缓启动，两个人同时开口。
闻言程可柠嘴角扯了扯：“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本来就是他先犯的贱，她只不过是正当反击，早上他被明老爷子留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视野昏暗，车厢隔音很好，几乎听不见外面的车水马龙，也将他们两个人隔绝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身旁的女人未施粉黛依然五官精致，她似毫不在乎地闭目养神，车窗外的光影忽明忽暗在她卷长的眼睫上留下阴影。
明炽想到杨峥今天的汇报，眼神暗了暗：“是吗？”
他的语气听不出异常，甚至算得上吊儿郎当：“我来当然是因为来接我老婆。”
程可柠刹那间汗毛倒竖，她不可抑制地想到刚刚万施月说到的暧昧话题。
她往更旁边坐了点，嫌弃道：“骗骗别人得了，别把你自己都给骗了！”
明炽懒散反问：“大艺术家为艺术献身的这点觉悟都没有？难道对外来说你不是我老婆？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跟着在偷拍？”
他的确很懂怎么惹怒程可柠，程可柠也一如既往地容易被他一点就炸。
她讥讽：“明大总裁，你连狗仔都摆不平当什么CEO？”
男人掀起眼皮随便瞥了眼她：“这不是迎合你的要求露脸了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哪来那么多歪理邪说！
程可柠气笑了。
像明炽和林汀云这种地位的人向来都是十分低调，出去参加的一切商会都按照最高级保密措施准备，更别说光明正大地在公众面前露脸。
而这一次明炽答应程可柠占据所有新闻头条，相对应也付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程可柠不太占理，但不妨碍她颠倒黑白：“明炽，我看你似乎很享受？我不信你想瞒还瞒不住你的行程。”
明炽：“对，我能，然后你在外面露馅。”
程可柠：“你就不能帮我一起......”
“凭什么？”明炽单手枕上后颈，扯唇调侃，“凭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