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瑶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猫的朋友很多啦。”
看我矛盾转移大法!
石瑶目光点了下龇牙咧嘴揉手腕的阿芒,语气纯良无比:“我看阿芒姑娘天天往外跑,还帮了哥哥不少忙,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也想帮哥哥解忧。”
这话一出,果然,石洲脸黑沉黑沉的,气不打一处来,冲阿芒道:“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冲过去跟一帮男人打,你可真是能耐啊!”
“他们打你了!”阿芒比石洲还生气:“那么粗的棍子说砸就砸,砸得我心抽抽的疼!他们让我疼,我也要让他们疼。”
“你摸摸,棍子明明没砸到我,怎么会这么疼。”说着她就要拉石洲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大庭广众之下,半点形象也不注意。
石洲抚额,心里却忍不住叹气,连凶话都说不下去了。
他按住阿芒的手,看她蹙眉不舒服,又抬手摸摸她脑袋,语气柔和了些:“我不痛,这点伤涂下药就好。你下次别乱来,平白叫人担心。”
“你担心我?”阿芒眼睛亮晶晶的,靠着他高兴问:“担心我什么?我可比他们厉害呢!”
“我不担心你担心谁?”石洲怕她以后还胡来,强调:“下次站我身后,看看你的脸成什么样子?”
阿芒开心地还要再说什么,被一声拖长的“嗯哼”打断,然后变脸般不乐意地盯着石瑶。
石瑶抱臂站在一旁,怀疑她要是不吭声,这俩人估计能将她晾到天长地久,开玩笑,她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吗?显然不是啊!
“哥哥,阿芒姑娘受伤了,我去带她涂药包扎。”
她来时叫了个丫鬟带些跌打药过来,这会儿正挨个发给其他受伤的家丁。
石瑶手里拿着几瓶药,看着退了两退的阿芒,露出和善的笑。
阿芒:她要谋害我!
这会儿也没其他人能帮阿芒敷药,石洲看石瑶态度有软化的迹象,伸手将阿芒拉过来:“你同瑶瑶上楼擦药,不要闹,瑶瑶也是。”
阿芒只勉强收了一身锐利,怏怏不乐地随石瑶上楼。
三楼有私人包厢,石瑶找了间还算完好的进去,扶正桌椅,坐在桌子前将药油倒在手上,看阿芒还站在门口不动,挑眉问:“不进来?”
阿芒小心踏进一只脚,眼睛四处瞄了瞄,石瑶看出她想法,无语道:“我还能让我喜欢的人看你身体不成?”
“你喜欢的人?”阿芒三两步走过来:“你不是喜欢阿洲?”
石瑶让她退回去将门关好,示意她坐下将衣服脱掉,阿芒不肯动,偏要听她的答案,石瑶只得说:“我喜欢我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也喜欢我爹我娘,怎么,你连我爹娘也想霸占?”
阿芒:“那兰花精呢?”
“那是我放在心里的人,和你喜欢我哥一样,”石瑶示意她脱衣服,“好了,先处理好伤口再谈其他。”
阿芒一脸“你会这么好?”的狐疑表情看她,最终只愿意撸起袖子,将胳膊上的几处青紫露出来。
石瑶也不勉强,只给她处理胳膊和脸上的伤口,全程都很安静。
“你为何要用热水浇我的兰花?”
石瑶涂完药突然开口提问,打得阿芒措手不及,她眼睛咕溜溜乱转:“没有,不是我,你弄错了。”
接连三个否定,足以说明心虚程度。
石瑶不紧不慢地捏着帕子擦手上药汁,再将药瓶一一密封好,抬眸笑问:“哥哥还不知道你是只兔子吧?”
“兔……子怎么啦?阿洲说他喜欢兔子!”阿芒一双黑眼怒瞪她,“你还不是兔子呢!”
石瑶:“你确定是喜欢兔子,不是喜欢吃兔子?”
阿芒眼睛变得通红,龇牙朝她威吓,指甲按在桌面上抓出几道长痕。
石瑶淡定地拂了下额发:“哥哥还在下面呢,你确定要这幅样子?”
阿芒气汹汹的,仍旧朝她龇牙。
石瑶不惧,不疾不徐地分析:“哥哥确实挺喜欢你,那也是基于你是人的前提下,他若知道你是只兔子精,就算再喜欢你,也知道人妖殊途,更何况我哥是个孝子,定然不会违背我爹娘的意愿选择和你在一起。”
然后慢悠悠地瞥她一眼:“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娘可讨厌带毛的小动物了,说毛毛乱飞,脏死了。”
阿芒被她说得泪花滚滚,一面露出凶狠表情,一面为自己说好话:“我天天洗澡,毛毛不脏。”
又凶又萌还爱哭的兔子,这让我怎么下得了手?
恶人不好当啊!
石瑶轻咳一声,移开目光,继续道:“我可以不和我哥说,但我得弄清楚,你为什么对我的兰花下毒手?”
阿芒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好像哭了就输了,面对石瑶她不想输,可瞪着瞪着,红眼睛更红了。
“再不说我现在就下楼找我哥。”石瑶作势要起来,阿芒朝她凶道:“不许去!有人叫我做的!不就是盆兰花吗!我就弄死!就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