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这能算是没有事?
那什么才是有事1
莫哀岁的眉眼都染上了焦急,耳边全都是两人交手、拳拳生风的声音。
随青临身上有伤,又丧失了精神力,对上争强好胜的赫得温,实在讨不到什么好处。
莫哀岁心跳加速,整个人慌乱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转头去查看随青临的状态,但下巴处传来的力量却在提醒莫哀岁她是在痴心妄想。
此时,莫哀岁因那个吻浮出的泡泡此时也如梦幻影消失殆尽,亮晶晶的眸子里柔情不在,唯剩仇视与敌意。
“舍不得?”穆权台见莫哀岁心不在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莫哀岁唇上传来一阵刺痛感,像是擦破了皮肉,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感觉舌尖尝到了一点儿腥甜的血液。
始作俑者穆权台垂眸盯着莫哀岁唇,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红痕彻底覆盖了那抹让人心烦的痕迹后,整个人心里的那抹不爽利的感觉才得以抑制。
莫哀岁走的每一步都出乎穆权台的意料,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穆权台感到久违的兴奋……
冰凉的指尖抵在莫哀岁的下唇上,想到前两次的“吻”时,红眸里的冰稍稍溶解。
“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因被穆权台掐着下巴,莫哀岁被迫仰着头看着喜怒不辨的穆权台,在她听了穆权台这话后,直直笑出声,努力忽视那个侵/略/感十足的动作,讽刺道,“我就是不舍!怎样?!”
“难不成舍得男朋友却不舍你们这群下贱胚子?你们这群人就喜欢强人所难,我又不是得了某种斯德哥尔摩症!”莫哀岁一字一顿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眼眸之中的鄙夷之色越发明显。
“谁会舍得自己的男朋友被你们欺负?!正常人都不会!”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亚瑟与尤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嘲弄。
莫哀岁说得很对,他们自己也清楚得很,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男、朋、友?”穆权台细细地读着“男朋友”三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Beta算你哪门子的男朋友?”
穆权台放在莫哀岁腰间的手瞬间收紧,直到他与莫哀岁身躯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缝隙,他没有给莫哀岁留下任何反抗的余地,任凭莫哀岁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种如影随形地禁锢。
虽然穆权台没有明说,但是其中的意味任凭谁都能够品出来,字里行间里都在说——他配吗?
“我的男朋友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你么?”莫哀岁嗤笑一声,不慎扯到嘴角的伤口,她没有手去擦,也没有那个心情,任凭嘴角伤口渗出血液,“那这将成为最大的笑话!”
血液从嘴角慢慢积聚,莫哀岁仰着头,血腥味儿再一次地蔓延到了嘴巴里。
两人的气息越靠越近,灼热的呼吸,莫哀岁心中警铃大作。
莫哀岁头一拧想要摆脱这种控制时,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穆权台禁锢住无法挣扎后,旋即整个人开始暴躁、挣扎,莫哀岁心中憋了一口气,破口大骂。
“你们有病吗?!有病就去治病!”
“天天逮着我们羞辱有意思吗?”
“想犯贱去找草船去,别往我这发癫!”
亚瑟双手环胸,看了一眼打得一来一回的两人,眉眼处的厌恶暴露无遗,但他尚存一丝顾虑,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打算悄无声释放精神力直接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然而,亚瑟眼神晦涩地看了莫哀岁一眼,思来想去,终是没有这么做。
尤兰看了亚瑟一眼,终是没有插手。
这一场战斗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最终还是赫得温不耐烦了,他与这个Beta磨了太长时间,整个人开始暴躁起来。
如果眼前的Beta而未曾分化的话,那么对于赫得温来说,随青临将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足够快,也足够心狠,即使面临胳膊被扭断的风险也仍旧攻击他。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顾一切的打法,让人欣赏,但也让人憎恶——
可惜了,他蠢在与Alpha抢Omega,抢夺本属于Alpha的所有物。
赫得温挥拳:“你的存在只会给莫哀岁带来麻烦。”
“你们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大的麻烦!”随青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战意不减,听到赫得温如此说,随青临的脸色铁青一片,温和的神情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作为曾经Alpha的一员,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的想法呢。
制造麻烦的从来不是弱势者,而是占尽天时地利的施暴者。
数个回合下来,随青临的体力已经到了临界值,而反观赫得温,他则是越战越勇,好战因子被随青临激发了个彻底,他现在颇有一种弄死随青临的意图。
这便是Alpha的先天优势,身体耐力阈值高,精力旺盛且不知疲倦。
随青临浑身都疼得厉害,但是他不能够倒下,莫哀岁还受制于人……
除了他,谁都不可能真的能解救莫哀岁,所以他不能倒下,绝不能。
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光,像是深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