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莫哀岁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没有架子的人了!她真的好温柔啊!呜呜呜——”
魏斯提闻言,当场嗤笑了一声。
沽名钓誉、张扬跋扈的莫哀岁竟然真的有真心实意喜欢她的粉丝,真瞎了眼。
这些人能够进入皇家实验室里学习究竟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不屑声不大,但是足以引起那些谈论者的注意。
一个人抬起头,不善地看着魏斯提道:“不是老哥,你什么意思,你这不屑是冲咱几个来的?偷听我们说话就算了,有什么意见你就说,搁哪里暗搓搓地晦气谁呢这是?”
魏斯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跌下了脸:“你们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莫哀岁与宁书青是一丘之貉,你们将一个沽名钓誉的人奉为偶像,偏听、偏信网络上的虚假消息,身为皇家学院的学生,没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判断力。说出去,怕是会被他人耻笑。”
被怼的学生闻言,直接摔了筷子。
他算是听清楚了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说莫哀岁是一个小人,刚刚的话令那个男人不高兴了。
他认为他们在无脑吹捧莫哀岁。
其中一个学生怒道:“来来来,咱们都没见过莫哀岁,没有与她接触过,您怎么就知道莫哀岁是怎样的一个人?口说无凭,不如拿出证据说道说道,让咱们几个开开眼。”
刚刚讨论的学生们一同看过来,另外一个人接话道:“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别等会儿就你成了那个沽名钓誉的人,给我们皇家实验室丢脸。”
魏斯提在同事面前被几个毛头小孩驳了面子,此时瞬间不高兴起来,直言道:“莫哀岁不就是一个女表子吗?面上说着不想匹配Alpha,还不是扒着SSS+Alpha想要做.爱?我看,她才是那个想生超SSS+Alpha的人!犯不上被你们同情来同情去。”
学生们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对劲。
他们虽然与莫哀岁接触时间短,但与宁书青接触时间长。按照人以群分的特性来看,莫哀岁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深知宁书青的品行,被宁书青重视的莫哀岁抛出科研能力,其本身性格也一定与宁书青合得来,绝不是眼前男人形容的这样。
而且从他们刚得到的消息来看,莫哀岁已经失踪在森源地坑里,并且至今不知去向……
他们越想越不对劲,相互看了一眼,于是将计就计,故意道。
“你是趴人家床下面了还是亲眼所见啊?”那个学生站起身来,走到魏斯提面前,双手撑在他面前,压低头道,“造谣也得有个度!知道吗?别为了刻意抹黑而抹黑。作为科研人员,应当实事求是,严谨求实。”
一旁的同事眼见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他连忙换了一个位置,不敢参与到其中来,生怕下一秒打架波及到他身上。
然后他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观察着局势。
魏斯提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见那个学生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他顺势一把薅住那个在他面前叫嚣的学生的衣领,眼神凶狠。
“老子亲眼所见,难不成有假?!”
这一声的音量颇大,吸引了几个在场人的注意,但是魏斯提浑不在意,他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太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踩自己一脚了。
他想趁此发一下戾气。
那个人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是步步紧逼,他料到魏斯提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闹事。
“你哪里看见的?什么地方能让你看见做.爱的字眼?莫哀岁失踪前可从来没有传出过这种字眼的谣言,你不会是趁火打劫给人泼污水吧?”
忽然间,魏斯提感觉后背一冷,他皱皱眉,还不等说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这些话,你在哪里听到的?”弗道危单手插兜,歪了歪脑袋,语气算的上平静。
不知弗道危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究竟是听到了多少。
明明弗道危的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但在魏斯提看来,却有些莫名的惊悚。
那眼神里明明是嗜血的凶意!
魏斯提的心猛然下坠,如堕冰窖,心里暗道不好。
手也是立即松开了那名学生的衣领,后者自觉后退,嘴上是按压不住的看好戏的笑意。
*
夜色降临。
白日与魏斯提起冲突的学生郝瀚背着书包,正往他的那个出租屋赶去。
春天到来之后,气温上升一大截,只不过走一会儿的路,他便出了汗,汗涔涔的,贴着肌肤闷得难受,他揪起胸前的衣服扇了扇,转头的功夫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弗道危。
“学长好,原来学长你也走这条路啊!好巧。”郝瀚心中惦记着发现莫哀岁踪迹的消息,此时突然撞见弗道危,他心中难免有些惶惶不安,他憨笑着,扮演好他这个胆小的学生的角色。
“不巧哦,我专门在等你。”弗道危挡在郝瀚的必经之路上,见他过来,这才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郝瀚,双手插兜。
他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中午郝瀚挑火之后溜得太快,他一时没顾得上他,只好亲自来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