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的滋味并不好受,短短时间内,她的后背沁出大量汗水。
莫哀岁满腹的怨气,但穆权台完全没有留给她说话的机会。
清洁干净后,穆权台便俯身而上,但,眼眸中并没有多少情/欲,情绪抽离在外,细细地磨砺着莫哀岁,一步也不曾退让。
在穆权台的掌控下,他们不间断地重复以上动作。
一来二去,直到她胃中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吐无可吐。
等到最后穆权台再次吻上来的时候,莫哀岁只能倚靠在穆权台的胸前,手指紧捏着他的衣服,粗粗地喘着气,再无一点想吐的欲望,气息不稳,眸子涟涟。
口腔里还残留着那苦涩咖啡的味道,混合着呕吐过后从胃里翻涌上来的胃酸,莫哀岁就连呼吸之间还是想吐。
而穆权台平整的西装被莫哀岁抓得皱皱巴巴,难以抚平。
穆权台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胸膛震动,震得莫哀岁心尖发颤,她掐了掐指尖,生生止住了指尖那一抹痒意。
莫哀岁感到怪异,穆权台越来越奇怪了,这种奇怪下,好似于黑暗中隐藏着什么怪异的东西静静地等待着她……
等到穆权台整理好衣服,送莫哀岁去实验室时,已经临近中午。
莫哀岁烦闷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推开了独属于她的实验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莫哀岁细细地将实验室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生怕错过一丝细节导致她功亏一篑。
好在,实验室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后世研制的时空穿梭机原理并不算复杂,但是这台机器需要一个特殊的发射器,其内部构件有些许的复杂,在莫哀岁再三的推算下,历经一天时间,最终敲定了发射器的方案。
她抛开心中的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复刻时空机器的过程中。
自从这天之后,莫哀岁便开始严格控制自己进入身体深处的时间,比如夜晚陷入沉睡,那她则赶在清晨五点之前退出潜意识,以防万一再次被穆权台察觉到异样。
长此以往,莫哀岁与温舟舟交流的信息就更多了,她对于未来“回家”方案的策划也更为清晰、细致。
*
月色降临,万物俱寂,而南北两方控制边界线的破旧小区内则是繁闹一片,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
空旷的广场的附近开了一家流动的烧烤摊,每当夜晚来临之际,商贩们都会在空旷的街道上支起摊子,招徕客人。
烧烤摊烟雾缭绕,在灯光昏暗的广场上摆放了数十张桌子,地上的酒瓶子四仰八叉,竹签子短的短,长的长,乱插在瓶口。
熟悉的人们团团坐在一起,脱去T恤,袒露着肥腻、有碍观瞻的啤酒肚,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与熟人聊着近日的发生的事。
“你们听说了没?联邦政府那边有大动静了,听人说,好像是谁要订婚……”
邻近几桌闻言,纷纷探过头来,表情似是不可置信。
“订婚?这个时候?没有搞错吧?”
“谁能有这么大的阵仗?”
其中一个人,用“大家都懂得”的眼神来绘声绘色地讲着他所知道的小道消息,“听说之前从皇家基地逃走的Omega与某个权力很高、只手遮天的人……不过,用脚趾头想,也就那几个人。”
几个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得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说:“哎哟我操他奶奶的。这不是我们攻下他们的良好时机吗?趁他们不备,取他们首级!”
“我们能够想到,人家自然也能够想到,说这些事全无蛋用!来,喝酒喝酒。”
数十桌上发生的情景都相差无几,像是粘贴复制的一般,他们大肆地谈论着,时不时地冒出几句脏话。
这些场景大体上相似,但总有所区别,比如坐在明亮与黑暗交接地带的几个Beta,他们穿着灰扑扑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灰尘,像是在战场上受过伤的伤患一样,全然沉默着,与这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战争爆发后,在种种原因下,许多人流离失所,有的也因此战而受伤,而现在战乱平缓之际,在几方势力相盘踞的中间地带聚集了大量的逃亡之人和一些独立于各方势力的小组织,但这些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们只能于控制线范围内挣扎求生。
平时三方势力的人井水不犯河水,虽然看不惯这些人,但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与他们同处同一片屋檐下,最近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因此,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之下,这里就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这里便在废墟之上建造了新的城市。
这三个灰扑扑扮相的人抬起头对视一眼,沉默寡言地解决完手上的烤串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着漆黑的小巷子里走去,七拐八拐走进一个破旧的小区,见身后没有人跟上后,这才穿过黑漆漆的走廊,推门而入。
走进室内后,装作伤病的宁书青摘下帽子,像是这个常住居民一样打开了室内灯光,没有半分遮遮掩掩、做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