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一扫院墙,未发现任何异常。
看样子是太子一人进了这东厂,至于进了这东厂干何事?
陶兆不敢多想,悄悄将微阖严实的窗扉关上,又将四处的奴仆屏退,叫飞花飞月两人守在苑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无论太子今夜瞒着众人赶来所为何事,他都不能让人知晓太子已回了京!
*
甜香萦绕间,少女还被抱在怀里亲着,热密细腻的吻自蝴蝶骨又止了脖颈,最后又至了眉心上。
她攥着姜宴卿的一只铁臂,甚至在什么留下了些指甲印子。
如此的距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滚燙的他灼烧成了一摊春水。
姜宴卿灼着呼吸,狠握着少女娉婷袅袅的细柳,辗转吻捻着。
春风拂槛露华浓。
待平静如镜湖面里最是娇嫩的芙蕖被袅袅春风卸去裹束的一片一片花瓣时,内里夺目又稚涩的小花苞展于眼底。
第70章
暖黄纱灯的映照下, 少女如玉般的润泽的面氲上粉绯早已如芙蕖花开般粉嫩,尤是一席如瀑如墨的绸丝被放下来如水般铺洒, 更衬得小姑娘潋滟动人。
姜宴卿自百忙之中抬起眼来,早已是幽回暗色的一双沉眸望进少女盈盈湿漉的眼底。
蝉露秋枝,云娇雨泣的低咽。
姜宴卿心尖发痒,从未这般的掩抑难忍。
他俯身轻轻吻去步在少女蝶翼上的珍珠,大拇指指腹遂如水绸丝而过,挼捺在海棠花儿最是潋滟娇嫩的蕊处。
他哑着声音问:“姝儿想做东宫的女主人吗?”
耳鬓厮/磨,声线暧昧挤进耳迹, 氲着勾魄般的蛊惑。殷姝迷蒙着还未反应过来,又听见姜宴卿问她。
“姝儿想做太子妃吗?”
太子妃……
是要嫁给他吗?
是话本上说的共饮合卺酒,琴瑟和鸣的那般成亲吗?
见少女轻轻咬着唇瓣不答, 一双流转春色的眸亦懵懂得凝视着他,姜宴卿知小姑娘还尚不明白。
十五六岁的年纪, 被殷不雪养在那破院子里便已是十五六年,单纯稚嫩的花苞被人好生呵护着, 哪会明白这些?
“无碍,孤一一都会教你。”
姜宴卿大掌已捻挲在少女的腰肢上,细袅如花,若剥了壳的荔枝般雪嫩。
而后微一拂,将那纤细的绳带卸开。
如此一来,世间最是撩媚人心的春华明景是彻底展露眼底。
姜宴卿视线熟稔落及上次不经意窥见的海棠兰蕊。
他呼吸骤然一紧, 眼底浮现浓浓的沉裕和占有。
小姑娘果真哪哪都是宝, 纤弱细薄却又盈盈一握的软嫩。
如玉似雪无一丝瑕疵, 而今或是因气恼和羞赧蔓出一层薄薄的粉绯, 散泛暖软的甜香。
“呜姜宴卿……”
殷姝被遍体生出的寒意逼得发着细颤,她楚楚可怜的央求, 又伸出柔弱无依的手儿去扯那被子遮掩。
可探索了半天,连一个角都没摸到。
“呜呜。”
他将被子扔哪儿去了啊?
少女的视线已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得此刻落在自己面上那鸷猛森戾的狼光。
下一秒便要咬住她的颈脖,将她撕成碎片。
她知今夜的他和上次发疯时是不一样了,她愈哭一声,能看见他的眸色更沉一分。
殷姝不敢哭了,伸出手于事无补的覆在他的眼上。
“啊唔。”
姜宴卿咬了她,咬在她的指节上,甚至又以唇齿含住了她一根指节。
她被烫了一下,柔弱可怜呜咽一声,方慌措收回自己可怜的指尖,可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擒住葇夷十指紧扣着吻了下来。
她已是被他紧紧抱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没了衣裳的阻隔,团酥盎春碾得变了形状,她要被那铁墙彻底融化了。
她试着想退,想躲,可换来的却更是致命磨人的捻摩。
素水雪净,粉颈盎春。
密密麻麻的痒和麻在全身蔓延开来,甚至她觉得自己此刻也奇怪极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害怕,尤是那挤进自己鼻间的清冽香气。
不仅是强势霸道的闯进自己这房里,更是凶恶残忍的欺着她。
殷姝愈想愈委屈,可眼下她已无暇哭出来了。
就连坠在眼睫上的珍珠也不能顺着面颊淌下。
细密湿热的吻一点一点在面颊上亲阭着,方聚的珍珠又被他亲吻了个干净。
朦胧中,她似又窥见了姜宴卿身上别着的那杀人的武器,嚣扬的阴翳让她不敢眨眼。
一点一点,魁伟巍峨,似有气吞山河的态势。
少女瞪大了瞳眸,本就孱孱的呼吸被那狠狠攫夺住。
姜宴卿喉舌微燙,一滴热汗自额间聚起又顺着锋锐的下颌滚落。
他抬眸迎上少女湿漉漉的瞳眸,透过那若琉璃般清透的瞳孔,能看得见内里倒映出极度危险和疯狂的自己。
如此卑劣对着小姑娘,宛若地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然他何时又是一个好人?
更何况,他覆水难收,早已是回不了头了。
他干涩咽了口气,噙住莹白如玉的玉绸藕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