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衫,都能察觉紧绷分明的肌理。
指尖被燙得微微一瑟缩, 不出一瞬,已被一只大掌紧紧箍住了手腕。
恰逢其时, 走廊传来些声响,两个守卫的脚步声逼近。
“快!长公主吩咐,将小督主也带走!”
殷姝呼吸一滞,然被姜宴卿亲着发不出声音,只有睁开眼紧紧的凝着他。
可怜,又带了些哀求。
然姜宴卿却似没听见一样, 吻得更深, 甚至不满她的不专心, 大掌刻意掐了下细软的腰窝。
“唔。”
有些疼。
光线晦暗, 两人的脚步已经落在敞开的门口。
殷姝心都要跳出来了,果然听见一声, “你!你们——”
惊恐的声线戛然而止,殷姝的视线被高大的阴翳遮挡,她看不见姜宴卿到底做了什么,只闻轰然倒地的扑通之音。
与此同时,自己的腰身被握得往他身前一提,两人贴得更近,吻得更深。
又绞又吮。
殷姝难受极了,肺腑里的空气都要被吸走了,她四肢发软,再撑不住只能倚在姜宴卿身上。
这时,姜宴卿放开了她,紧紧缠/绵的唇舌骤然相离,发出暧昧的脆响,甚至还挂染出一丝银色。
“你……你……”
殷姝白嫩漂亮的小脸早已布满潮红,张着朱唇急急喘息,话也说不利索了。
哪有人一见面就这样亲的!
甚至人靠近了都还一直要亲!
红得楚楚可怜的眼眶还在隐隐掉着泪,姜宴卿面无表情空出手一一拭去,然那清透的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如何擦也止不掉。
姜宴卿索性俯身吻去,哑声道:“不许哭。”
“姜宴卿……你伤怎么样了呜?”
殷姝缓了些,视线顺着姜宴卿肌肉紧绷结实的肩膀游走,正好落在与之齐平的记忆中的位置。
身着的黑色衣裳,看不清其下的局势。她也不敢擅自去摸里头有没有包扎。
殷姝可怜巴巴的凑近,吸了吸鼻子,血腥气倒是没那么重了,看来定是好好处理过伤势了。
想到此,她又仰起头来,看看姜宴卿的脸。
冷白的肤色似比以前更白了些,唇也更红了些。除却这,倒是没在脸上发现明显的伤痕。
“其他位置还有伤吗?”
她还有些止不住的抽噎,她一见到姜宴卿便止不住的流泪,明明以为早已流干了。
见姜宴卿没答话,殷姝不放心,流转着瞳眸在俊拔的身躯上游离巡梭。
然一身绸黑的衣裳,什么也看不见,殷姝又想起甲板上时看见他两只手上的血。
被握在滚燙大掌间的小手微一使力,她反握住姜宴卿的大掌,捧起来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又看。
素来霸道的猛兽嫌少有如此乖顺、任她搓揉。
殷姝彻底检查了个遍,确定唯有那肩是有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起眼来看他。
夜幕低垂,微弱的烛火竭力散泛着最后一丝光芒。
姜宴卿的瞳眸里倾出一点暗光,在幽寂的寒潭中映彻,更多了些莫测和恣睢。
就像一批恶狼在暗夜里悄悄盯着视线中唯一的猎物。
猎物孱弱无助,轻而易举便能遏住致命的咽喉。
“你……”
殷姝想起他掉入江中的那句会罚她的话,她无端蹁跹几下蝶翼,呆愣的一张一翕溢出细腻的颤音。
“宴卿哥哥……”
话音刚落,莫大的阴翳唰得俯下身来,大掌扣住她的脸儿不让她躲,将唇齿落在了面颊上。
“啊。”
殷姝吃疼娇咛,那骇人的啃咬又落到了下巴、细颈……
她脸被控着,躲不开藏不了,受着姜宴卿的致命啃噬。
最后,空出的一只大掌带着她的手儿摁住了嚣扬跋扈的大刀。
蛟蟒起势,毅然出鞘。
殷姝瞳孔一震,恰逢姜宴卿贴在耳侧低语。
“姝儿虽然如此,但该罚的还是要罚。”
话音刚落,滚燙湿糯将莹润的耳垂抿紧唇齿里捻摩。
殷姝没控住长长呜咽一声,浑身力气似被抽走似的,软绵绵被姜宴卿单臂托抱了起来。
沉稳的步子落在底下地板上,浸出的水已经漫过两人鞋底。
步伐带动哗啦的水声四溅,殷姝被扛在肩上有些难受,尤是那团辗得闷疼,她只能试探着寻个舒服的位置。
挪动间,屁股却又被“啪”的清脆拍了一下。
“啊。”
殷姝吐字掩抑,声线带了些连自己都不经意的撒娇和酥软。
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姜宴卿没说话,身躯却是僵硬了些,殷姝也不敢说话了,但察觉男子步伐缓了些,她又可怜兮兮着开口。
“宴卿哥哥,我、我硌着难受。”
话毕,姜宴卿顿了一瞬,单臂托着人换了个姿势。
胸前那团总算不用硌在精瘦的肌理上了,殷姝舒喟吐了口气,又抬手圈住了姜宴卿的脖子,乖乖趴在他肩头。
待夜风浸体,殷姝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被姜宴卿抱着,身形离地,朝大船底下一搜小渔舟的方向跃去。
离开了地面,殷姝尖叫一声闭着眼睛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