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太多次。
最后的记忆仍是姜宴卿抱着她不知倦的亲,不知倦的榫卯合缝。
她心有余悸,弱弱吐了口气,视线环了一周,得以看见阖得严实的垂幔珠帘。
自己是回到东宫寝殿来了。
撑着手想起身,可没力气,更何况酸得似要断掉的腰使不上什么力。如是,身形支起一两寸,又骇然跌躺了回去。
底下垫着的褥子绵软至极,倒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硬·硌,可这样的折腾,将合不拢的关键之处刺得辣疼。
偌大僻静的宫殿无人,鎏台上的烛火滋啦散出沉闷的声响。
殷姝很难受,又很无助。
直至听见外头隐隐的齐声拜崇之音,她听不清,但直觉那是对新帝的恭贺跪拜。
从此不再是太子,而是九五之尊的帝。
殷姝睡不着了,思绪囫囵想了许多。
直到听见门外侍女恭恭敬敬的唤着:“叩见陛下。”
随之,厚重的门扉被推开,殷姝听得见姜宴卿进来了。
一阵玉组佩环叮当脆响,那脚步声已经落在了帷帐之外。
殷姝急促扑朔眼睫,索性敛了下去装睡。
沉吟许久,殷姝听见窸窣的褪衣身,很快,纱幔被撩开。殷姝纵使闭着眼睛,也仿能看到落在身上那黏腻的眼神。
出落在被褥之外的一只莲足骤然被滚燙的大掌捧住。
殷姝不经意颤了下蝶翼,悄无声息。
纵使装睡装得极好,可也耐不住那微微的湿痒。
起初是那只带着薄茧的如玉大掌在柔柔摩挲,可到了后来,一个个吻竟又落在了上面。
他似又跪了下去了,虔诚的在珠圆玉润的脚背上烙在浅吻。
吻一路弥进了心底,殷姝心砰砰的跳,面儿也变得有些红。
直至被满满当当的抱进怀里,熟悉的冷香包围,殷姝才恍若“惊醒”般弱弱睁开眼睛。
嗓音糯糯的有些绵,“宴卿哥哥,你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自身后收得更紧的拥抱,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如此一来,灼热的吐息燙红了那一片印着红痕的肌肤。
可他似还觉得那些红痕不够,又轻轻噬咬着,又留下大大小小的新鲜的。
玉糕团酥控在了手里,是要捏出最完美的形状。
“宴卿哥哥……”
殷姝轻轻唤了一声,声线止不住有些发抖。
“乖姝儿。”
似掩抑在喉间的一声低呢落下,殷姝听着,脊背有些无可抑制的发软。
“姝儿好乖,小兔子也好乖。”
莫名的一句又让殷姝烧红了耳垂,她咬着唇瓣不说话。
又听见姜宴卿朝她牵唇道:“做的时候一蹦一蹦的,现在还能掌控在手里,等变成大兔子,姝儿说会不会蹦走?”
姜宴卿哑着低笑,知道小姑娘脸皮薄羞成了一朵娇艳的花,偏偏他不肯轻易放过,唇瓣含住了已然殷红的耳垂,重重一阭。
果然听见人儿娇滴滴的一声呜咽,娇软无骨的少女顿时变成了一摊春水,最是凶悍的蛟蟒能埋于底,伏翻绛雪。
殷姝竭力咬着唇瓣,才不让自己不争气的又哭出声。
许久之后,她终是没忍住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这些时日几乎没停过几次,虽上过药,可还是刺辣的。
“呜呜我真的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榻脚更迅的蹬地声,珠帘纱幔似被揉碎憾摇。
“姝儿又不乖了,”姜宴卿眉骨压得极低,眼尾不经蔓出了绯色,粗粗喘了一口气。
“明明是姝儿要我死……”
这么久,仍稚若初次。
“呜。”
殷姝可怜无助的哼唧着,直至漫长的时辰过后,姜宴卿又喂她喝下新鲜出炉的白玉藕粉。
她想避开,神志不清喃喃,“不要,太烫了。”
然姜宴卿狠狠箍着她,那铁臂都爆出了可怕的经络弧度。
“乖,这个必须喝。”
直至最后,喝不下去的徐徐溢了出来。因饱胀凸起的肚子被男人的大掌抚住。
“别怕,会慢慢消化的。”
殷姝困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却又恍惚听见他还在一直轻轻的唤她,唤她“小姝儿”。
又和她说了许多事,说辛帝被长公主毒成了一个废人、又说东厂李钦大人那日护驾有功,还说云清和哥哥相安无事,关押在地牢里的长公主大势已去,变得疯疯癫癫……
翌日醒来时,似已天光大亮,殷姝还有些未从这气血不足中缓过神来,轻轻蜷了小被握紧的指节,便得更不可挣动一丝一毫的桎梏拥抱。
“宝贝,再睡会儿。”
沙哑的声线柔柔溢出,姜宴卿翻了个身,侧躺着与少女距离更近,如是,怀中的娇娃娃也埋在胸膛处更深,呼吸渐渐匀长下去。
帐子中馥郁的麝香暧昧气息渐散,只留下迷醉的暖香。
这一觉,两人相拥着睡得极长,时至殷姝真的醒来,却是又无姜宴卿的身影了。
她下意识探了下身侧,余留体温。
身上一片清爽,看不下去的的床褥早已经换过,那处也已经上过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