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放倒了拉环,将后座两个位置放平成沙发的宽度。
拦过她腰接吻那会儿,他还在囫囵问:“礼物都不喜欢?”
“都挺喜欢的。”黎想睫毛扫过他鼻梁骨,搂着他后颈,带着诚意回答,“但是更喜欢你。”
舌尖被含吮地缠住,带起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意识慢慢在男人的攻陷中消失殆尽。
她后背抵上冰冷车窗,迷迷朦朦中又说道:“你是我的战利品。”
薄浮林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些没来由的奇言妙语。
战利品……难道是指,她在那个何宝珠面前把他泡到手了吗?
上回听父母聊起这些,本来也没多在意,这会儿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受宠的小女儿得到了本该是姐姐的接触对象,她是该开心的。
“行吧,战利品就战利品。”
薄浮林认栽,不去追究小女友的虚荣好胜心。
雨逐渐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敲在窗口玻璃和车前盖上。天彻底黑了下来,车库里没开灯,车内橙昏色顶灯倒是亮起。
塑料袋被拆开的声音在雨声下也显得不算突兀,车身在起伏地晃动。
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想过第一次是和女朋友在狭小车库里做吗?这无疑是黎想埋在心底的一点劣根性。
她汗涔涔地睁开沉重眼皮,手指搭上去,描绘他五官棱角。不由自主地夸赞了一句:“你真漂亮。”
这样的快.感之下,薄浮林也不能克制表情。可是男人微湿的唇和洁白的齿,以及哑声喘息的模样。
确实有股难以言喻的性感,漂亮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灯光阴影下,他微微皱着眉。听到她在这种时候还犯花痴的感叹,有些哭笑不得和有几分暗爽。
薄浮林拨开她汗湿贴在颈侧的长发,低头,亲了亲女孩唇角:“你才靓啊,bb。”
身体里的存在感无法被忽视,他粤语说得缱绻动听,黎想很快对他这句情话给出了最本能的诚实反馈。
她半哭半哼,咬住他锁骨:“你是我的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好……在车上还不错。”
她在睡过去之前,听见了薄浮林这句爽得忍不住吸气的回答。
黎想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被饿醒的。
她迷糊中还算对昨晚的荒唐迷离有些印象,从被薄浮林抱上楼到放进浴缸里。
都是初尝新鲜,后半夜他这么一看上去对这事儿无欲无求的人,居然有些食髓知味,又激动地缠了她两次。
黎想几乎要站不稳时,慌忙搬出那句:“你不是说……你妈信基督教,婚前不让性.生活?”
“我妈信,我又不信。”薄浮林咬她耳朵,哄着她说,“腿张大点。”
各种不能播的画面涌进来时,黎想揉了揉发烫的耳根。
看了眼自己身上遮到大腿的衬衫,她龇牙咧嘴忍着酸痛下了床,被早餐香气引诱地走出了房门。
薄浮林这间公寓空间很大,房间和厨房相隔甚远。
厨房的岛台前,薄浮林正将锅里两个煎蛋装盘,听见动静看过来一眼:“早,穿鞋。”
黎想已经走到他面前,像只软体动物般踩到他脚背上赖着:“你怎么还会做饭的?”
“我留学这么多年要是不会做饭恐怕会被饿死。”他把人抱起来,放在一旁的高凳上,“你不会做饭?”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升级好这个系统。”
谁会想到重新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来,还要进化这么多样技能。这些年来光是变美和努力学习就已经够占据她的时间。
“不挑我做得差就行。”薄浮林揉了揉她惺忪眼皮,低声附在她耳后,“等会儿送你回公司?”
“不用。”黎想想了一下自己的工作,“今天要去上安全培训课,然后下工地驻场。”
“那我先送你回家换衣服。”
“真不用……”黎想没注意到他被连续拒绝两次后的丁点儿不满,自顾自道,“你也要去上班的,一南一北两个方向,晚上我会来找你。”
她素面朝天,眼下还有昨晚熬夜的淡淡乌青,依旧是好看的。尤其是低头咬了一口煎蛋后,露出个满足的笑。
薄浮林被她那个下意识的笑俘获了,情绪消弥,没再坚持。俯身,亲了亲她额头:“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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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完会,秘书迎上来说姚氏集团的代表正在候客室等。
薄浮林松了松领带,疲乏地摁着太阳穴:“不是说过不见吗?”
秘书迟疑片刻:“是薄董安排的。”
“……”
姚氏最近和薄兆在竞同一块地皮,追价咬得很吃急。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这位姚总不知道是从哪得来了DK是薄浮林名下公司的消息。
姚氏旗下的工程集团同时也在竞佘山度假村这个项目。而DK作为承接了这个项目建筑方,无疑有让姚氏进局的决定权。
放弃和薄兆总部争地的代价,是让对方在佘山这里获利。
孰轻孰重,薄浮林不是分不清。
只是他不愿意将企业利益和自己那个小小的建筑事务所牵扯上。但这会儿所有人,包括他爹都逼着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