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实验室他大晚上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最后接到的时候语气也是差了点，让他应该自己事情上心对自己负责，结果他在朋友圈里骂的可难听了。”谭雅想到这就觉得委屈。
“那我以后肯定不加学生好友。”这是冉清悠从谭雅故事里得到的启示，“这样他们骂我我也看不到了。”
“说得对，我现在就不加了。”虽然当老师少不了被抱怨，但眼不见心不烦，看不见就当没有了。
“不过当时我真想问问他，考试过过不了就算了，怎么发朋友圈还忘了屏蔽人啊。”谭雅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哭笑不得，“最后我直接把他好友删了，就当没看到吧。”
“当老师啊……”冉清悠第一次要给别人讲课，想想还有点紧张。
等到开放选课那天，本就脆弱的选课系统不负众望的崩溃了。
谭雅给冉清悠看了学校论坛，里面最热的帖子就是在交流选冉清悠的课的情况。好多学生在里面问系统恢复了没有，问有没有人选到冉清悠的课。
“我是要被围观了吗？”冉清悠紧张的问道。
“差不多吧，大家都想挑战你一下。”谭雅笑道。
冉清悠第一年当老师，一般学生都不太爱“冒险”选这种不知道性格的老师，更偏爱学长学姐们认证的性格温和考试好多的老师。
不过冉清悠现在是华国最有名的科研人员之一，她身上故事让不少人心生好奇，再加上她本身能力出众也会吸引想要求知的学生。
“大物一个班200人在阶梯教室，每周三节课。核物理一个班40人在物理楼里，每周两节课。”冉清悠也仔细研究了下自己的课表，“阶梯教室在其他校区，有点远啊。”
主要冉清悠也不会开车，坐校车的话赶上上课的时间人特别多不一定挤得上，要不买辆自行车好了。冉清悠心里盘算着。
“给你安排的都是第一节课或者最后一节课，愿意选你课的学生是真的很想当你学生了。”谭雅感叹。
“还真是，怎么都是八点的课。”冉清悠也有些头疼，这要多早起来准备。
安排课程的前她是提过能多留出整块的时间在实验室里，但她真没想到一周五节课给她安排了三天的一头一尾。那选她课的学生也真够惨的，选她的大物要一周三天起来上第一节课，够折磨人了。
“算了，第一节就第一节吧。”也就是早晨早起一点，但下了课从其他校区回来就能待在实验室，下午的课离着近也不耽误什么。
“现在选课系统恢复了吗？”冉清悠问。
谭雅看了眼论坛，“应该还没有。不过是断断续续的选不了课，有人已经通过持续刷新选上你的课了。”
“哎呀，我竟然真要教学生了。”冉清悠觉得还挺神奇的。主要她毕业的太突然了没有准备，本来都做好这个学起还是博士在读生的准备了。
“当老师是什么感觉？”冉清悠想谭雅请教。
“当老师啊……”谭雅想了半天，最后啧了一声，“想不出来，你站到讲台上就知道了。”
“站到讲台上么……”冉清悠开始想象那个画面，想了想心里嘀咕起来。“我能当老师吗？我是不是表达能力有点问题，我跟组里其他人解释的时候他们有时听不懂我说的什么。”
说起这件事谭雅有发言权，“你每次讲的时候都以自己的标准解释，觉得几句话就能讲明白其实跳过了好多步骤。省去的步骤太多了，其他人思维没有这么快当然听不懂。”
大学的时候谭雅找冉清悠请教过问题的，但冉清悠讲题是真的听不懂。她的思维几步就能将问题解开，可其他人根本没法把中间跳过的步骤串起来。
“他们是跟我要我说的详细一点，我现在已经说的很详细了。”冉清悠为自己辩解。
谭雅一脸的不相信，“而且你也不能以你组员的要求去要求刚入学的学生，组员听得懂的学生们不一定能懂。你讲课的时候要……”
谭雅也不知道怎么说，冉清悠就是把她自己的思考过程讲出来了，但其他的人听不懂。可你要让冉清悠掰碎了讲，她确实不用思考这么多步，也没法再详细了。
“学习好的人也不一定会教课。”谭雅认可了这个道理。
“那怎么办，我不会误人子弟吧？”冉清悠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咱们学校的学生起点还是高的。你……你回来先试着讲一讲，我去听你的课帮你看看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地方。”谭雅道。
“谭雅……”冉清悠一把抱住谭雅，“你对我太好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今天嘴这么甜？”谭雅笑道。
“实话实说的。”冉清悠压力也上来了，她向来对自己要求高，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在教课上掉了链子。
“诶，可以选课。”谭雅看了眼论坛说道。
冉清悠连忙打开选课系统教师端登录。因为整个系统都崩溃了，现在还不稳定，登陆了好几次才成功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