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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愿从夫_古灵【完结】(2)

 暖暖的阳、微微的风,福晋的屁屁痛痛!

 「额娘,痛不痛?」

 「呜呜呜,好痛喔!真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挨打?」

 因为额娘是罪魁祸首。

 弘普一眼亮出同qíng的目光,一眼偷偷瞅着额娘拚命揉屁股,嘴角好像癫痫发作一样抖呀抖的,想笑又不敢笑,不然等一下该换他揉屁股了。

 「阿玛很用力吗?」

 「好用力喔!人家也只不过是要他替我把娘的遗物要出来而已,gān嘛发那么大火嘛!」

 重点不在那里吧?

 「要不要弘普帮您揉揉?」

 「呜呜呜,总算额娘没白疼你,不过不用了,额娘自己来就行了。」两手继续揉在屁股上,-怨的丹凤眼恨恨地瞪住酷王爷离去的背影,「可恶的老头子,竟敢打我屁屁,给我记住!」满儿嘟嘟囔囔的在嘴里咒骂着。

 老头子?

 弘普差点笑出声来。从老爷子连降一百级为老头子,阿玛这下子惨了,额娘不整得他变猪头才怪,既然如此……

 「额娘,要不要惩罚阿玛?弘普帮您!」儿子孝顺额娘,应当的。

 闻言,满儿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好几转,嘴角贼兮兮的勾起来,忘了要揉屁屁,嘿嘿嘿地把儿子拖到屋角落里去讲悄悄话;塔布与乌尔泰见状,不由心惊ròu跳的面面相觑,还猛吞口水,不知道福晋又想搞什么鬼了?

 「你阿玛说要在这儿多留几天顺便帮皇上办点事,所以……」

 「嗯嗯嗯……」

 「然后你就……」

 「喔喔喔……」

 「接下来我就可以……」

 「没问题,包在弘普身上!」

 于是,两天后,这对láng狈为jian的母子又联手摆了酷王爷一道,在弘普的帮忙下,满儿趁那个打她屁屁的人不在,逃之夭夭,而且一逃就逃到了川境成都,打算继续往西行到藏边去溜达溜达。

 这一趟她非得好好玩个痛快不可!

 不料当她正在闲逛武侯祠时,竟意外发现一个几乎让她错以为是在照镜子的女人,当下吃惊得差点摔一跤。

 那谁呀?

 难不成她有双生姊妹?

 不对,那女人起码大上她四、五岁,而且气质比她端庄,个子也比她高挺,身边伴着一位英姿飒飒的男人,两人看似夫妻,恩爱非常。

 她长得像她爹,而那女人又像她,所以,那女人跟她亲爹有什么关系吗?

 但即使心里如此怀疑,满儿也没有上前询问,因为那女人穿的是汉服,梳的是汉式发髻,半点满人的味道都没有。

 她的亲爹是满人不是吗?

 不过满儿还是忍不住跟在他们后头,打算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路跟呀跟到了云南丽江府,眼见他们进入一栋宅邸内,她也找了家客栈住下,这才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想要如何?

 可是还不够时间让她想个明白,跷家的福晋便被追捕逃妻的王爷逮着了。

 「-可玩够了?」

 「哪有,还早得很哪!」

 「大着肚子还到处跑,-为何不能安分一点?」

 「谁教你打人家的屁屁!」

 「回去!」

 「……好嘛!」

 为免屁屁再挨一顿揍,满儿决定等来年生下肚子里的孩儿之后,再来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嘻嘻嘻,一年跷一次家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这年四月,淳亲王过世。

 这年五月,怡亲王也过世了。

 这年六月,任何人都不适宜大肆铺张庆祝生辰,满儿心里明白得很,也不打算绑什么小辫子让皇帝老太爷揪。

 可是……

 满儿低眸看着手上的书,一本极为陈旧的竹纸书——唐朝的李太白集,能完好无损的保存到现在也实在不简单,连缺角少页都没有,字也清清楚楚的毫不模糊——虽然她根本看不懂上面到底鬼画了些什么符。

 这是小七儿特地帮她找来的,找了整整三年多,好不容易终于找着了,他也矢口保证是李白的真迹,绝不是模仿的赝品。

 老实说,她并不爱看书,小说还会看,其他的,饶了她吧!

 可是允禄爱看,只要没事,他就坐在那里看书,什么书都看,杂七杂八的他也看,看到她替他昏头。

 而他最欣赏的诗人里头,那个以为huáng河之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李白肯定是排第一名,所以她才特意请小七儿帮她寻找李白的真迹,也恰好小七儿是在允禄生辰之前找着,虽然时机并不怎么妥当,不过……

 「福晋,或者明年再送?」

 梳妆台前,佟桂正在帮福晋卸下发髻以便安寝;玉桂则在外室张罗一些点心糕饼,由于皇上也病倒了,王爷最近都忙到相当晚才回府,有时忙得连晚膳都没时间用,饿着肚子上chuáng可不好受。

 「那怎么成,」满儿毫不犹豫地否决掉玉桂的提议。「整整一年的时间,难保不会有人不小心露了口风出去,那我想要给他的惊喜不就没了!」

 「说的是,那……」拿起梳子,佟桂开始为福晋梳发编辫子。「怎么办?」

 「咱们不请客,可王爷至少可以休息个一天、两天吧?」玉桂从外室叫进内室里来。

 「对,半天也行。」佟桂附和道。

 「-们说得倒简单,那个人一忙起来,连我都会丢到脑后去,要他休息?」满儿嗤之以鼻地哼一声。「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停下来为我上半炷香的!」

 「福晋,您说这话可没凭良心哟!」佟桂挤眉弄眼地吃吃笑。「谁不知道王爷最宝贝的就是福晋您,捧在掌心里怕手劲儿重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为福晋您,王爷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qíng深意重,福晋,您……」

 「够了,这些不用-说我也知道,可是如果我们只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他就不需要这样忙得老是不见人影了对不对?」满儿没好气地嘀咕。

 「那也是。」

 「有时候我都很怀疑,他老不在家,我那些孩子们到底是怎么有的?」满儿继续嘟嘟囔囔抱怨。「搞不好我有其他男人自个儿都不知道,哼!谁让他都不陪我,戴绿帽子也活该!」

 「哪会有这种事,自个儿有男人都不知道!」佟桂咯咯笑得快断气。「而且格格、阿哥们都像王爷多些,说不是王爷的也没人相信。」

 「起码这两、三年王爷出远门的次数少了不是?」玉桂张罗好了也来到内室。

 「那又怎样?还是不见人影啊!」满儿不甘心地嘟囔。

 「再过几年也许王爷就不会再这么忙了。」

 「再过几年?」满儿抽抽鼻子,装模作样地抹抹眼角,哀怨得像个弃妇。「再过几年我就老-!」

 佟桂和玉桂一起大笑起来。

 「福晋,您、您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七岁,离老字还远得很哪!」

 满儿白她们一眼,「这-们就下懂了,我的人不老,可是心……」很夸张的叹了口气。「已经老……」

 话还没听完,佟桂和玉桂更是狂笑,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请问前两天是谁把自己画成猛张飞的样子说要吓吓王爷,结果王爷只不过哼一声,自己反倒吓得摔进荷花池里头去了?」

 「然、然后王爷像拎猫咪一样把福晋从荷花池里拎出来……」

 「福晋畏缩得像只耗子……」

 「湿淋淋的滴了一路水回到寝楼……」

 「被丢进澡盆里……」

 两人一搭一唱,唱得满儿愈来愈尴尬,最后老羞成怒地变了脸。

 「我只是……」

 忽地,她有所警觉地噤声,连忙把书藏起来,再若无其事地和佟桂、玉桂一起转注房门,才刚望定,房门便被推开,果然是酷王爷驾到,满儿立刻起身迎驾,玉桂与佟桂悄悄退场,接下去没她们的戏分了。

 「皇上好点了吗?」

 允禄没吭声,任由满儿为他褪下长袍马挂,又拧毛巾给他擦脸。

 「饿了吧?玉桂准备了好些你喜欢的糕饼哟!」

 允禄默然摇头,揉着后颈径自在chuáng沿坐下,看来他也累了。见状,满儿脑际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我说老爷子啊!你是不是也休息两天比较好啊?。」一边说一边爬上chuáng摸到他身后,偶尔客串一下贤妻,双手搭在他肩上按摩起来。「不然到时候连你也倒了,光靠张廷玉他们几个,行吗?」

 「我不会倒。」一如以往,允禄的声音就跟他的表qíng一样冷峻。

 「是喔!你以为你是什么?石雕像?」满儿咕哝。「我知道你武功好,但总也是个人呀!」

 「我不会倒。」

 白眼一翻,「是是是,你不会倒,你会永世屹立不摇,千秋万代供人称颂。」满儿挖苦地嘲讽道:「但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你没听过吗?」那词儿没用,换个词儿继续奋斗。

 「没听过。」

 真gān脆!

 好吧!这人是石雕像,至少他的脑子是。

 「那陪我一天好不好?」

 「不好。」

 「半天?」

 「不好。」

 「两个时辰?」

 「不好。」

 「一个时辰?」

 「不好。」

 按摩肩膀的手突然用力起来,因为她正在努力不把拳头「放」到他的后脑勺上去。

 「那半个时辰就好?」

 「不好。」

 「喂,你这就太过分了吧?连陪我半个时辰都不行?」终于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在肩膀上。「过两天是你的生辰,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呀!」

 「不需要。」允禄依然故我,冷冷淡淡的。

 「喂喂喂,那可是我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耶!」

 「不需要。」

 「可是……」

 「明儿个我就要出发到新疆。」允禄硬生生打断她的抗议。

 满儿呆了呆,旋即大叫,「你不但连半个时辰都不肯给我,还要出远门?」

 「回来后再陪。」

 「那时候再陪我又有什么用,」又捶他一下。「你的生辰都已经过了呀!」

 这会儿允禄连回也不回给她半个字,兀自翻身躺下。

 「我要睡了,替我脱鞋袜。」

 简直不敢相信!

 满儿气结地瞪了半天眼,瞪到允禄都开始打呼了,她才没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算了,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了,气死自己也没用,还是提前在明儿一大早就送给他吧!

 唉!这一回不晓得又要多久才回来?

 翌日,满儿天未亮就醒转过来,打算用愉快的心qíng伺候老爷子用过早膳后,就高高兴兴地把礼物送给他。

 她不敢奢求太多,想见到他流露出喜悦的神色比登天还难,因此,她一心想看的只是他惊讶的表qíng。没想到翻过身去竟发现枕边人早已不在枕边,慌里慌张坐起来,迎接她的却是佟桂、玉桂同qíng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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