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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龙_浅草茉莉【完结】(11)



 燕里安是所有后宫的人里头,待她最和善的,私底下也曾在她被欺负时多次帮过她,这回更是帮了大忙,要不是这个好心的女人,她今晚……在劫难逃。

 「别说了,你这会也累坏了,还是睡吧,明早会有人来送你回庆喜宫的。」燕里安语调温暖的说。

 冉璧玺笑了笑,心中涨满感谢,想再多说什么,可真的被折腾得疲累不堪了,早有了浓浓睡意,如今有燕里安在,不用担心那男人会突然出现,她可以安心睡了,眼皮一阖,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夜里,莫名中,感觉好似有一双如星夜般的眼眸一直凝视着她……她不安的翻了身,小手不小心搁到身侧人的身上,她怕吵醒了燕里安,轻巧地要移回手,可手突然被人握住了,还将之拉往一个地方,她感觉到一颗有力的心脏在鼓动,这是胸口……燕里安还没入睡吗?但、但……为什么掌心下的胸口是……平的?!

 冉璧玺倏然惊醒,猛地抽回手的坐起身,扭头望去,借着窗外洒入的月光,就见哲勒沐那双照亮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她血流骤然逆奔,几乎快要将脑门炸开!

 「汗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与她相拥而眠?!

 「醒了?怎么不多睡点,朕这么静静陪着你入睡,发觉也是件享受。」他语调极其温柔。

 「你……你……」太过震惊与难以置信,冉璧玺喉头像梗住什么,发不出声音了。

 「你的睡容很安稳,带着纯真诱人的气息……」他着迷的说,语调有着某种压抑的瘠痉。

 她摇着头,想甩掉惊慌。「燕里安娘娘呢?她去哪了?」她张望着想要下chuáng,燕里安不是一直睡在她身边吗?为什么……

 「别下chuáng,你没穿鞋子呢,朕让燕里安离开了。」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啊……」她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可怎能怪人家,燕里安又怎可能违背得了他。

 她咽了咽口水,但满心的紧张却怎么也压抑不了,「你不要靠近我……」她惊恐的推拒着他,慌乱的要拉开他箝制住她的手。

 「不要挣扎了……在今晚过后,将没有人会怀疑你不是朕的女人,朕明日就下旨册封你为玉妃,让所有不该妄想的人全都死心……」他轻声慰哄着,心中满是对她越来越炽热的渴望。

 「我不要当你的妃子!」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一愣,「你不希罕?」

 「对,我不希罕,而且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离开朕?」

 冉璧玺望着他不悦又受伤的脸庞,内心莫名的冒出一抹迷惘与不舍,然而,金栈皇宫是个恐怖的地方,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想陷在这里,面对可能随时会来令她送命的惊吓!

 「……放我走吧。」她哭求着他。

 哲勒沐全身涨满怒气。「为什么?从没有汉女被封妃的,你是第一人,朕已给了你如此尊荣,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朕做得到的都给你!」一般女人得到他的恩宠,无不欣喜异常,他很难理解,为何她这么排拒他?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别来找我麻烦。」她泣不成声的说。

 他闻言神qíng丕变,「找你麻烦?你说朕给的恩宠是在找你麻烦?」他已如此低声下气,她为什么还不肯接受?!

 一抹受伤的感觉在心头蔓延,他从不曾受过如此挫折,更不曾尝过何谓心痛,可这一刻,他真的揪心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qíng绪崩碎了他的理智。

 「朕本想温柔呵护你的,你不依,那就只好尽朕自己的兴了!」他一张俊脸邪肆张狂,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覆住她的后脑,他疯狂的吻她,激烈的蹂躏她的樱唇,这吻没有怜惜,只有掠夺,只有豪取。

 冉璧玺睁大了杏眸,在他咬破她的下唇后,斗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软弱而绝望的发出泣声。

 他尝到了血味,听到她的哀求低泣,心猛然整个冻缩。他并不想伤害她,并不想……手一松,让她跌落了柔软的被褥中。窗外的月不知何时被云遮去,漆黑里,他听见她喘息落泪的声音,终究心疼难舍的轻叹一声。「点灯吧!」

 他语落,四周便乍然亮起。

 冉璧玺一愕,往chuáng外望去,霎时脸上血色尽失。

 屋里竟有人,而且不只一人!

 点灯的是赤力,燕里安立于桌旁,还有……察妮与完真就跪在不远处。

 这么多人……她蓦地想起方才哲勒沐对她做的事全落入这些人的眼中耳中了,耳根瞬间红起,一路烧到脚指头都发烫了。

 「既然你醒了,就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处理吧!」哲勒沐失控的qíng绪平抚下来,沉声说道。

 「该处理的事?」她不由得望向跪地的两人,这才惊觉她们的模样有多凄惨,全身是伤,似乎被动刑了?「她们……」她错愕地扭头看向哲勒沐,见他正痴痴地盯着自己,她胸口一紧,别过脸去,说不出话了。

 哲勒沐盯着面前被自己肆nüè过的双唇,红艳丹唇甜美诱人,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中教他褪了一大半,露出好些冰肌雪肤,鬓丝如缎般披散在两旁,烛灯下艳不可方物。这女人,他能不瞧得痴了吗?

 「她们该死,敢绑你顶替那忽然病倒昏厥的舞娘,推你上场,惹是生非,朕饶不了她们!」他收回视线后,投向察妮她们的目光是冰冷的。

 「你都知道了?」冉璧玺讶然的抬眉,就见他一脸的怒气。

 「哼,这两个女人敢弄出这种事,朕还能不查清楚吗?」

 这两个女人愚蠢得让人推她上场献舞,以为没人知道是她们gān的,压根轻忽了在这金栈宫里只要他有心彻查的事,谁能兴风作làng?!

 「那她们的伤……」她心惊胆战的问起。

 瞥见察妮与完真正用着满怀怨毒的眼神狠瞪着她,那模样像是对她痛恨入骨。

 「璧玺妹妹,在你醒来前,汗帝已经审过她们了,这会特命她们跪在你chuáng前,等你睡饱后再押入大牢。」燕里安出声解释道。

 「什么,要押她们入牢?」她心惊讶呼。

 「对,汗帝就是要你看过咱们的惨状后,才要咱们再去受罪!」完真嘴角有血,身上有鞭痕,悲愤不已的怒道。

 「没错,咱们腿都跪麻了,还不准咱们出声吵醒你,你就这么珍贵,我与完真都不是人了!」察妮身上的伤痕较轻,可也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她与完真以为bī她上场跳舞,定会出丑,哪知她跳得好极了,惊艳全场不说,甚至惹得三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两人妒恼至极,如今整人不成反而惹祸上身,不禁气恼得咬牙切齿。

 「你们够了!朕最忌讳后宫闹事,你们却犯了朕的大忌,朕已容不下你们,赤力,将人拉下去吧!」哲勒沐道。

 「不!汗帝,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我伺候您多年,为了一个汉女,您怎能忍心废我?」完真哭诉着不肯走。

 「为了一个汉女?在朕眼里,她不是汉女,而是朕爱上的女人,瞧来你还认不清这事实。」他冷笑道。

 这一番话,让完真震住,察妮与燕里安脸孔惨然,冉璧玺忍不住的转过头去,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了。

 心房的硬砖,好像又被敲下一角,不痛……不苦……却透了气……一道淡甜的气流环绕包围着她。

 「那臣妾呢?君王自古多qíng,您尽管去爱上别人,可臣妾有孕在身,怀的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您怎能如此绝qíng,也要将臣妾下放入狱?!」察妮指着自己的肚子激愤的说。

 他表qíng冷峻的哼道:「朕就是瞧在你的肚子上,这才没对你动大刑,这难道不是怜悯你吗?等你将孩子生下后,朕会将孩子接回宫里扶养,你只需要负责将孩子生下即可。」他嘴里吐出的话冰冷绝qíng得令人打颤。

 察妮闻言崩溃痛哭。

 「果然……最是薄qíng是君王。」冉璧玺喃喃地道出这句话。

 哲勒沐一愣,凝娣向她,瞧她明眸竟似寒潭,对他似乎更加畏惧排斥了。「璧玺!」

 「汗帝,你要对待自己的女人如何的无qíng,奴婢管不着……只希望你不要拖我下水。」她苦涩的说。

 他脸上尽是错愕,原是想让她见到她是如何的受他独宠,不容任何人欺到她头上,才会将这两个女人找来跟前让她出气,怎知却成了反效果,让她更惧他如蛇蝎了。

 「朕不会这样对你的……朕不会……」

 「别将话说得太满,她们也曾陪伴过你,你可曾念过一丝旧qíng?」

 「朕从来不曾对她们动过心,何谓旧qíng?此生朕唯一动心的就是你,就你一人!」

 他蓦然消了音,望着这一屋子表qíng各异的女人,面色冰冷深凝了起来,心里明白,他的话不会被相信。

 「听说你有话要说?」大明殿里,哲勒沐冷冷的朝达利问道。

 殿上还坐了额伦与库开。

 「哲勒沐,帝国分裂,这可是有违先汗遗愿,我乃受命于天,由先汗钦定为继承汗位的人,你却脱离我,自创帝国,因此你的地位在咱们蒙古汗里并不被承认,今日我之所以前来,是代表蒙古各汗向你招降,希望你归附我旗下。」达利竟信口的说出这等要求。此话一出,额伦与库开立刻由椅子上跳起,怒气腾腾。

 「达利汗,原来你随我回中原并不是来向我皇兄示好的,而是来招降?!」额伦气炸了。

 「没错!」达利无惧的应声。

 「你好大的口气!」库开也怒道。

 相较额伦与库开的大怒,哲勒沐就显得隐讳莫测了,他冷笑的说:「其实朕倒是很好奇,你达利凭什么认为朕会将大你数倍不只的疆土送给你?」

 他脸上没有太多起伏的表qíng,可散发的yīn寒之气却已足让达利打了个冷颤。

 但他不想在气势上输人,虎地跳起身。「我背后有蒙古各汗的支持,你莫要小看我!」

 先汗逝世时将蒙古天下一分为四,分给儿子以及功臣,哲勒沐也是其中一汗,而达利是先汗之子,所以地位高于各汗,哲勒沐脱离之后,其它二汗仍继续支持达利,这才让他有恃无恐的敢不时挑衅早已雄霸中原的哲勒沐。

 哲勒沐嗤笑一声,「凭这样你就要招降朕?」

 明显被轻视,达利涨红了脸。

 「我说达利汗,咱们汗帝要不是念在你是先汗之子,早就讨伐你了,你居然说出要招降的话,这不是笑死人了!」库开当场不客气的笑开来了。达利绷紧了脸,挺起胸膛,故意壮声势的大声说:「哼,我再说一次,降我,否则就是与我及整个蒙古为敌,另外,我还要你把冉璧玺也给我,若是这样,我可在你降服后,让你继续统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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