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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变_浅草茉莉【完结】(3)



 她名义上是丁海欣的助理,实则是她的至jiāo死党,对于她的事qíng敢骂敢酸,没有老板与伙计间的隔阂。

 「谁说我是与他赌气?我才不在乎他外头有多少女人!」丁海欣不以为然的撇嘴。

 张如惠翻了个白眼。「是,说的也是,妳自己在外头的生活也jīng采得很,两人各自练功,妳又怎么会气恼那家伙在外头搞了些什么事?那我问妳,妳究竟在不慡什么?」

 「我哪有不慡什么?」她心虚的低下头来。

 「那家伙离去前我看见他的手臂上被咬了口,齿痕鲜明,我确定那是人咬的,不是动物咬的。妳如果没有不慡他,没必要在激qíng之后再送他一个全齿大餐吧!」

 丁海欣缩了缩膀子。「好嘛、好嘛,我承认是不慡他,谁叫他找的那个女星是我的死对头!」

 「妳是说最新被拍到的颜丽?」张如惠一脸的讶异。「我怎么不知道她得罪过妳?」

 「她抢了我一个鞋商的广告,妳忘了。」

 「就为这点小事?拜托,妳从不在乎这些的,妳说工作机会多得是,有竞争最好,才能激起妳的斗志。怎么,妳居然因为这样就对那女人恼上了?」

 「当然不只这样,那女人听说要求他同居。」

 「然后呢?」

 「同居后当然会要求结婚了!」她气呼呼的说。

 张如惠啧啧的摇着头,「妳知道他是不可能跟她搞同居的——」她笑得彷佛丁海欣是个蠢蛋。「而且,妳更清楚,那女人想要成为杨太太,除非,妳丁海欣断气才有可能!」朝她大吼。

 她捂着耳朵,gān脆躲到棉被里去。

 「丁海欣,妳这是吃哪门子的醋?搞得自己带伤,连工作都做不了,妳再这么蠢下去,让我在妳身上捞不了钱,当心我嫌弃的弃妳而去!」张如惠气结的警告。

 丁海欣立即由棉被里探出头来。「好啦、好啦,我不再任xing了,以后不管那家伙跟谁搞在一起,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了。」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

 「中华,把这几天各部门送上来的业务报告念给我听,待会一下飞机我直接进会议室。」杨载星阖着眼要求。

 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由关岛抵达桃园机场了,飞机上,江中华小心观察着身侧老板的脸色,他看得出来上司心qíng不太好,这几天一直绷着脸,他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

 「是。」接着他抽出一迭文件,一一念内容,「从事服饰业的日本『德川企业』有意与我们的化妆品异业结盟……香港的『有得集团』近日会派人来洽商我们美容食品在香港区的代理权。」

 杨孜旗下除了美妆、护肤、美发还研发出产美容食品,举凡与美有关的商品,杨孜都有涉及,且大多为业界的领导品牌,因此,吸引不少外国商行前来争取代理权。

 「嗯,有得派谁来?」

 「这次的香港区代理权他们卯足劲争取,派来了小开胡笙安。」

 「他」杨载星听到这个名字登时睁开眼,眼神中明显的带了一丝怨气。

 江中华瞧出来了。「杨先生,您该不会是在意他与丁小姐传绯闻的事吧?」试探的问。

 他嗤之以鼻。「谁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事,且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与那女人早说好了,那姓胡的来,就公事公办!」

 「是。」瞧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庞,江中华点了头。也是,老板怎会为这种事不悦,是自己多想了。

 杨载星重新闭上眼。「下飞机后打电话给颜丽,告诉她我今晚会上她那,要她在家等我。」他jiāo代。

 「好。」江中华不由自主的瞧了眼他手臂上的齿痕。老板昨晚应该已经经历了一场疯狂大战,今天又要应付其它女人,他只能说,老板体力旺盛,凡人望尘莫及啊!

 ※※※

 一个忘了在哪看过的故事——

 一天,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婚姻?

 苏格拉底叫他到杉树林走一趟,不能回头,在途中要取一棵最好的树材,但只可以取一次。

 半天之后,他一身疲惫地拖回来一棵看起来直挺、翠绿,却有点稀疏的杉树。

 苏格拉底问他,「这就是最好的树材吗?」

 柏拉图回答老师,「因为只可以取一棵,好不容易看见一棵看似不错的,又发现时间、体力已经快不够用了,也不管是不是最好的,就带回来了。」

 这时,苏格拉底告诉他,「那就是婚姻——婚姻是一种理智,是分析判断、综合平衡的结果。」

 杨载星沉思着这个蓦然跃入脑中的故事,然后评估地望向前方正与家人互动热络的女人。

 丁海欣,这女人的身分对他来说很特别,特别到就算想忽视也无法完全做到。

 不过,这女人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完全符合理智的分析判断以及综合平衡的结果。

 「哥,今天是我们家难得的家庭聚会,你在发什么呆?瞧,海欣姊都知道尽责的去向老爷子撒娇,这回老爷子又送她一部蓝宝坚尼了,你这老婆的ㄋㄞ功真不是盖的。」杨载淇说。她是杨载星唯一的宝贝妹妹,今年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

 「妳羡慕什么?我记得爷爷大前年也送过妳一架游艇,妳昨天还邀朋友出海办趴的不是吗?」

 她撇了撇嘴,吃味的说:「你也说那是大前年的事了,这两三年自从你娶老婆后,我受宠程度就急遽下降,你老婆现在才是杨家的宝,要什么有什么,老爷子甚至决定,她若能生下一个孩子,他名下的公司股权马上过户一半给她。」

 杨载星轻哼,「孩子?这妳就不用担心了,我与她约定好了,彼此还没玩够,想要生孩子,十年后再说吧!」

 「十年?老爷子容忍得到那时候吗?」她啧声摇头。「你们明明有婚姻关系,却又不公开,爷爷『体谅』你们的新cháo观念,让你们当个『隐婚族』,既能维持工作行qíng,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你们继续玩乐,但是老爷子今年七十八了,你说他还能忍多久不bī你制造曾孙?」

 他沉下脸来,目光不住往不远处的婀娜身形望去。

 丁海欣品着红酒,眼光也刚好瞟向他,自然含笑地朝他轻抛了一记媚眼。

 杨载星,她结婚近三年的丈夫,但除了杨丁两家的至亲好友外,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之所以决定隐婚,是因为彼此并非因相爱才结婚的,他们是受制于两个家族当年那可笑的约定。

 杨丁两家是世jiāo,两方父母在空难中一起丧命,丧命前的一次聚会曾戏言要两家结亲,遭逢意外过世后,双方的大家长悲怆之余,下令不管如何都要完成死者的遗愿,因此,她十五岁那年,他们的婚姻自主权就丧失了。

 其实,嫁谁她并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婚姻之于她,仅代表在法律上所认可的同chuáng对象,以及在枱面上可以合法的向人宣示主权罢了。

 所以尽管结了婚,她还是过着跟以往单身时的生活一样,独居,夜归,享受被追求的快乐。她的婚姻完全没有改变她既有的生活,又能向两家的大家长jiāo代,还可以避开未来可能被bī婚的窘境,她觉得这段婚姻完美极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很满意。

 「时间差不多了,要离开了吗?我顺道送妳。」杨载星走向她,看看表上的时间,礼貌的问。

 今天是杨家的家族聚会,两人拨出时间连袂出席,但是在这耗了也快两个小时了,见爷爷既已被菲佣搀进房间休息,他们算任务完成可以闪人了。

 「不必送我了,我自己有开车。」她放下拿了一晚的酒杯,潇洒的回绝。

 「那好,我们改天见。」

 丁海欣摆摆手,利落的要离去了。

 「拜-呕——」忽然,她脸色一变,胃部一阵抽搐,像是有东西要从嘴里溢出来了。

 他吓得转身扶她,「妳喝醉了吗?」

 「我没——呕!」这下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连跑厕所都来不及,身体向前一倾,喷出一坨黏踢踢的东西,这就算了,这坨秽物竟不偏不倚的喷在杨载星高档的白衬衫上,让他当场绿了脸。「对不起……」

 在看见自己的杰作后,她也青了脸。自己从没这么失礼丢脸过,这一刻还真不知要如何收拾?

 「啊!怎么会这样?快快快,莉萨,快来收拾!」已经有人急呼菲佣了。

 菲佣训练有素,马上着手清理地上的秽物。

 「大嫂,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杨载淇也匆匆来到她身边。

 她白着脸,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啊!天啊!妳这现象多久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杨家大姑姑脑子灵光一闪的大喊。

 「怀孕终于有了吗?我终于要抱孙子了吗?」应该在房里休息的老爷子不知何时扯开嗓子冲出房门了。

 「没有!」

 「不可能!」

 杨载星与丁海欣同声一气的否认。

 「怎么不可能?你们不是夫妻吗,难道没上chuáng?」老爷子拽过女佣手中的拐杖,快步上前,神qíng不平静。

 「我们……」丁海欣虽然xing格大方开放,但让长辈这么一诘问,一时也不好意思了,当下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我们有避孕,所以不可能怀孕。」杨载星比较镇定,马上接口。

 「避孕,每一次都有?万无一失过?」老爷子憋着气,老眼瞇起的瞅视。

 「当然——」原本答得斩钉截铁的他忽然迟疑起来,往丁海欣那望去,见她漂亮的眼珠子也是不安的转动,最后两人视线对上,竟异口同声吐出两个字——

 「关岛!」

 两个月前,他们在关岛发了疯的折磨对方的ròu体,第一次时有戴「帽子」,但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回合就展开「脱帽子」战斗了。

 该不会……这么倒霉就中奖了吧?

 「关岛?太好了,我听说你们前一阵子一起去过关岛,应该就是那次有的!」老爷子喜孜孜,笑得阖不拢嘴。

 「不会的,我应该没有怀孕才对。」丁海欣慌慌张张的摇着头。

 「应该?妳该不会迷糊到连自己『那个』有没有来都搞不清楚吧?」大姑姑立即问。

 「啊」她确实是搞不清楚那个到底有没有来,上次来的时间是上个月初?月底?还是两个月前来的?

 她尴尬的低下头来,两根细致的手指绞扭在一起,苦苦思索着到底是一个月没来还是两个月了?

 「哈!瞧大嫂的模样,大哥,恭喜了,你就要有宝宝了。」杨载淇幸灾乐祸的看向一脸僵硬的大哥。还说要等十年,这会儿马上有消息了!

 「就算我记不清那个什么时候来,也不表示我就有了,你们别太夸张了。」丁海欣gān笑的要他们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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