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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嫁/别拿爱情说事儿_不经语【完结+番外】(85)

  不多时门铃响了,王伟荔问她:“谁呀?”

  涂苒说:“陆程禹,我把包忘那边了,他给我拿过来。”

  王伟荔端着饭碗进里屋:“你别让他进来,我不想见那小子。”

  涂苒打开门,陆程禹正抱着一堆东西站门外,涂苒冲他摇了摇头,陆程禹说:“那我过两天再来。”

  涂苒接过东西:“你别来了。”

  陆程禹皱眉:“涂苒,我之前说那么多是白说的。”

  涂苒无可奈何:“不是,我没其他意思,我这会儿脑袋里真觉得挺乱的。”

  陆程禹低头想了想:“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他说,“这样,我给你打电话,你想清楚了可以跟我说。”

  涂苒小声道:“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没想明白也不会接你的电话。”

  陆程禹叹了口气:“那好,你打给我,”他补充道,“要是万一我没接,肯定是在给人做手术。”

  涂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正要关门,又听他淡淡说了句:“反正,我等你电话。”

  她轻轻合上门,靠在门板上发了会儿呆,听着他愈见愈远的脚步声,心里不知所想。

  王伟荔端着饭碗边吃边从里屋走出来,横了她一眼,喝斥:“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吃饭!”作者有话要说:三月九日 更嗯,我看了大家的留言,至于怎么写才好,我觉得是各有好处吧。谢谢你们!

  66将错就错(五)

  数天后,陆老爷子携孙慧国拜访涂家,明说是过来探望辛苦已久的亲家和孙子,至于暗里究竟为何,大伙儿都极其识相地并没将话挑得过于明白。

  陆老爷子此行目标目的相当明确,态度诚心诚意乃至诚惶诚恐。他手里拎满了人参燕窝等保养品,人参据说是珍藏了有些年头的野生山参,燕窝是才托人从越南带回的芽庄dòng燕。

  孙慧国也一改往日的张扬跋扈,对王伟荔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笑语嫣然,偶尔王伟荔扔过来一明褒暗贬的话戳子,她也只当不明,忍气吞声笑笑就过了,整一个贤淑和蔼的一般老妪。不但如此,孙慧国还在涂家亲自下厨,把一早泡好的燕窝用小火炖了,亲手盛出来捧给亲家母,剩下的一蛊说是留给上班未归的儿媳妇。王伟荔自是觉着受用,而孙慧国也美其名曰不过是做个示范,这燕窝该怎么泡怎么去毛又要炖多久,并央了亲家母每日里炖给儿媳吃,还说估摸着这边吃得差不多了,再差人送来。

  这一推一挡一送一迎之间,两方相处自是融洽,各自都拿捏着心头的顾忌见好就收,并纷纷暗示前嫌不计过往不究,也是,哪个大家庭里没点嫌隙事?既然“误会”解除,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又有一天晚上,涂苒回来,见王伟荔正帮着收拾涂峦回京的物事,打理完了,王伟荔又拿出一只大箱子,开始装自己的衣物,涂苒吓了一跳,以为她人家还在生气呢,就问:“妈,您这是做什么呢?”

  王伟荔说:“跟着你弟去北京住几天。”

  涂苒支吾道:“那您外孙怎么办呢,您生气归生气,可别不管小石头的死活呀。”

  王伟荔瞪她一眼:“你瞎说什么?我是怕你弟一个人开长途不安全,你看他瘦的,这才回来几天就要走,身子还没养好呢,我得过去盯着他。再说,你不是还有年假吗?你先休着,自个儿辛苦点照顾下孩子,你要实在忙不过来就叫你公公婆婆帮忙,你放心,他们现在低姿态,处处矮我一截,不用白不用,也让他们尝尝伺候小家伙的苦头,”她哼一声,“你gān脆把石头扔他们家去,磨磨那两个老不死的,我看他们敢不伺候好了?孩子少根汗毛,他儿子只怕就要找他们拼命。”

  涂苒说:“你现在这态度怎么又转了个大弯呀?”

  涂峦在一旁笑嘻嘻道:“我姐夫前些天来过了,姐你上班去了不知道。”

  涂苒是当真不知道。

  涂峦又道:“我姐夫说了些话,你想不想知道呀?给点实惠呗,我就告诉你。”

  涂苒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大闹人婚礼的事说给妈听。”

  涂峦脸色一变:“什么大闹婚礼呀,你瞎说什么?”

  涂苒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能瞒得过我?新娘姓关叫……”

  涂峦立马趴到她跟前:“我姐夫跟咱老妈说了,让老妈生气了就打他千万别打你,”涂峦又极其痛苦地巴着她,“算我求求你们,赶紧和好算了,不然她又得成天烦着我……”

  王伟荔果然随儿子的车一同进京,走的那一天可高兴,逢人就说,我儿子开车回来去北京住新房,其实哪儿来的新房呀。

  涂苒申请了半月的年假,并没将儿子送去陆家,自己一人带着,仅凭一己之力难免有所疏忽,再加上连日来变天,刮风下雨的,温度下降了十多度,就跟倒chūn寒一样,王伟荔前脚走小石头跟着就病了。起先是打喷嚏,而后是咳嗽,最后体温升高,病qíng发展迅速。涂苒把孩子抱去省妇幼看病,医生诊断为扁桃体发炎,开了退烧栓药和抗生素冲剂,当场就用了些药,烧也退了些。

  涂苒寻思着要不要给孩子他爸去个电话,思来想去,未果。

  涂苒抱着孩子回家,已是累得够呛,家里的保姆过个年到现在也没回,她只得先解决孩子的伙食问题,再考虑自己。可惜厨房里永远是冷锅冷灶,她连煮碗面条都懒得去做,只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喝了几口了事。

  涂苒又去摸了摸孩子,觉着他好了点儿,心里稍微歇下来,不多时,就同他一起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她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摸儿子的脸,这才发现热度不低,小家伙抱在怀里跟个煮熟的jī蛋一样,体温像是比去医院前还高些。

  她心里扑扑乱跳,生怕自己一再疏忽耽误了孩子,也顾不得头晕脑胀,从chuáng上爬起来就去拿温度计,家里的电子体温计刚巧没电池,她便去找水银温度计。从卫生间的医药箱里寻着了,忽然脚底一滑,自个儿摔了一跤,温度计也掉到地上摔个粉碎,水银珠子碎玻璃渣四处乱溅。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会塞牙fèng。

  涂苒发了会儿呆,抱着孩子,给陆程禹打电话。

  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倒是意料之外。

  陆程禹说:“涂苒……”他像是在走路,微微喘息,从语气里也听不出究竟是询问还是感叹。

  涂苒心急,没等他继续说话就把这边的qíng况说了,又道:“我这会儿是没办法了,你能不能赶紧给我买个温度计过来,要是你没空,我就抱着小石头去看急诊。”

  陆程禹似乎有些儿不慡:“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接着他又道,“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不出一刻钟,就有人按门铃,不知是谁。

  涂苒慌慌张张的跑去开门,她自觉这两天过得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里忙来忙去,弄的人jīng神郁郁蓬头垢面,这会儿却也顾不了这许多。

  打开门,陆程禹已经立在外头了。

  涂苒惊讶极了:“你怎么这么快?”

  陆程禹看了她一眼:“我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到楼下了,”说着进屋去瞧孩子,他买了耳式体温计和听筒。

  小石头仍是熟睡,陆程禹给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又听了会儿心肺,发现问题没甚严重,他这才松了口气,嘴里仍是说:“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过了三十八度六才给退烧药,先观察。”

  涂苒“嗯”了一声,这才坐下来靠在chuáng边歇着,却觉着陆程禹正看着自己,她不觉低下头去捋了捋头发。

  陆程禹伸手过来轻轻覆在她额上,“你脸色不好”他说,“最近流感挺严重,你自己也要注意点。”

  涂苒说:“没什么,有点儿累,想睡一会儿。”

  陆程禹说:“你睡吧,我看着他。”

  涂苒摇头:“算了,估计得等他好了,我才能睡得踏实。”

  陆程禹去厨房里转了一圈,问她:“你还没吃晚饭?”

  涂苒摇头。

  “家里有什么?”

  “面条。”

  ……

  不多时,他从厨房里端了两碗热乎乎的面条出来,两人一个靠在chuáng头,一个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各据一方,各自手上捧着碗,安静地吃晚饭。陆程禹吃得很快,没多久风卷云扫,想是这会儿才下班,早饿了。涂苒觉得他这样对胃顶不好,饥一时饱一时,吃得又快,很容易落下病根。她想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说。她吃得很慢,吃到后来,发现碗里还有一枚煮得白晃晃的j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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