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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_七杯酒【完结】(85)

  沈朝:“……”

  殷怀俭轻叹了口气,看着沈朝手里吃剩的糖葫芦有些艳羡,喃喃道:“……明明我离她最近,为什么不给我呢?”

  沈朝耳朵好使,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就:“……”

  表哥诶,你瞧瞧你那贱样!

  这镇子不大,跟京城的繁华比自然是差远了,街道一共就三条,众人顺着主道往前走,两边尽都是摆小摊的,买果子的,买首饰胭脂的,买小吃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色东西都应有尽有。

  沈晚照好久没逛胭脂店了,感兴趣地蹲下来拿起一盒瞧着,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又挑起一点用手指搓了搓,质地也不细腻,反倒有点涩手。

  摊主卖力推荐:“这可是我婆娘亲手做的胭脂,品质最好不过,您瞧瞧这颜色,您问问这香味,真是一绝啊,可是我们家的镇店之宝。”

  沈晚照囧,镇店之宝就这样,那其他的也不用瞧了,她摇了摇头,把手里的胭脂放下,转身走了。

  小地方想买品流好的胭脂水粉也难,她寻常用的脂粉都是十来两银子一盒,小镇上少有人买得起的,自然也就没人卖了。

  殷怀俭问道:“阿晚想买胭脂?”

  沈晚照点了点头:“好久没买了,我的那盒都快见底了。”

  殷怀俭想了想道:“家里有几盒高丽送来的脂粉,都说高丽人擅长调香做脂粉,做出来的胭脂颜色极好,而且不伤肌肤,你要不要?我带来几盒给你。”

  其实这是他爹送给他娘的,反正他娘也用不完,不如他要几盒过来给表妹,他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

  要是豫王两口子听到了他的心声,准得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活活打死哟~

  第62章

  沈晚照笑着向他行礼道谢:“听说高丽的脂粉最好不过,那就多谢表哥了。“

  殷怀俭面上淡笑心里激动地点了点头,这时候豫王两口子在王府里齐齐打了个喷嚏……

  这时候街道的尽头搭起了戏台,请了个戏班子粉墨登场唱戏,沈晚照被殷怀兰拉上去凑热闹。

  小地方能请得起戏班的人少,一般遇到逢年过节的热闹日子,都是大家伙儿凑钱合请一部戏班子,请的也都不是名角,不过这份热闹实属难得,戏台子才搭好就围了不少人在一边,两人借了个小杌子坐在台下瞧的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一道儿来的几个同学都围过来瞧了,戏文讲的还是老套的仙女配穷小子的戏码,不过这台戏与众不同的是,不但用了不少乡下俚语,还加入了火辣的chuáng戏,分分钟变成限制级十八禁。

  把底下几个书院的学生都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听戏也听的是斯斯文文,唱腔袅娜的戏曲,就算有船戏也是一笔带过,何曾看过这种露骨粗俗的?不过粗俗归粗俗,几人都听的舍不得走。

  沈晚照原来看惯了有字幕的戏曲,没字幕的不说一句都听不懂,但也差不多了,看戏完全是图个热闹,所谓她目前完全没有get到众人的点,为啥大家的表qíng都辣么玄幻捏?

  接下来唱到两人糙丛中野合的一段戏,就见两个戏子相互搂着上下其手,亲嘴做耍。

  这时候旁白唱道:“……世间万物真稀奇;两岸绿荫夹一溪。dòng口有泉làng滚滚;门外无路糙凄凄。花在深山蜂难采;巢处山腰鸟不栖。唯有老僧常来此;每次归去醉如泥。”

  沈晚照这回终于听懂了也看懂了,一脸懵bī地看向殷怀兰:“你就过来看这个啊?”

  殷怀兰也有点不好意思,呵呵gān笑道:“都是唱词而已,虽然露骨了些,再说我来之前也不知道是这等戏啊,现在就走了又不大好,哪有人听戏听一半的?”

  沈晚照上辈子也是一枚看遍ròu番18禁的老司机,跟那些一比这出戏实在算不得什么,这时候故作清高就太没意思了,于是默默地闭上了嘴。

  不过说起来,古代戏子都是男人充当的,虽然上了妆瞧不出具体的,但想着两个男人在台上卿卿我我,心里不由得有点微妙。

  她这边是没再说话,有的卫道士却看不下去了,就听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特意约我出来逛,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沈晚照扭头一看,竟然是解明,旁边还跟了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辅师。她和殷怀兰登时有种看小huáng书被老师抓包的感觉,赶忙搬起杌子藏到人堆儿里。

  解明作为书院里难得的青壮师长,也被抓包过来监督众人农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没想到竟然被拉过来看这种东西,简直是……:“yín词làng语,不堪入目!柳风,枉费你还是读书人!”

  柳辅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抹了把脸道:“长宁,你这就没意思了,你一无家室二无子女,听出折子戏又有什么?何必过的跟苦行僧似的?”

  解明还是狠狠地一甩袖,怒瞪他一眼,转身要走:“yín糜!污秽!这与有没有妻女何gān?若是自己持身正派,不管有没有家室,都能做到‘君子慎独’!”

  柳辅师无奈,上前一步要拉住他。

  沈晚照听见他说的话十分不赞同,她上辈子也没少看十八X,现在三观也没长歪啊,这种事儿全凭个人自觉了。

  不过辩证的看,解明确实称得上君子了,玉瑶郡主挑女婿的眼光不差,解明虽然有些清高迂腐,但也不能说他人品有瑕,余大虽然生的丑了点,但却是京里出了名的端方君子。

  他骂完正准备走,冷不丁扫到殷怀俭,再定睛细看,好几个书院的学生都隐藏在人群中,瞧得津津有味,他出离愤怒了,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们怎么会在此处啊?!”

  几人看小huáng戏看的正开心,没想到有师长突然过来了,顿时被吓得后脊背发凉,齐齐转过身,底气不足地道:“解师……”

  沈晚照和殷怀兰看被抓包了,也只得灰溜溜地走出来听训,解明板着脸说了一通忠孝节义,把个别脸皮薄的臊得满面通红。

  解明也是嘴欠,训学生归训学生吧,冷不丁飘来一句:“你们若是再跟这些不男不女的下九流厮混,别怪我不讲qíng面了。”

  这话可是捅了篓子,台上的戏子们这时候正好一折戏唱完,正是最安静的时候,听了这话立时就不gān了,抄起鼓槌铜锣就跳了下来:“你这臭穷酸骂谁呢?!”

  这群人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解明却怡然不惧,还想与这帮人理论,沈晚照见事不好,一手扯着解明,另一只手拉着殷怀兰,一路往村口拔足狂奔,直到跑到村子外头的田地里他们才不追了。

  沈晚照累的呼哧呼哧喘气:“解师您,您真是……”

  解明身体素质还不如她呢,差点瘫在地上,在原地平了好一会儿气儿才缓缓道:“虽然你今日救我出险境,但你们听yín词làng语的事儿,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沈晚照:“……”我谢您了诶!

  三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同行的同伴过来,解明道:“怕是方才跑散了吧,咱们先回农庄,他们等会儿应当也能回去。”

  沈晚照又探头看了看镇子,见没什么动静才点头应了个是。

  三人并肩往前走,沈晚照不知道说啥,解明大部分时候是个闷葫芦,殷怀兰夹在中间十分尴尬,主动活跃气氛道:“解师方才那番话我们都听见了,您当真无愧君子之名。”

  解明斜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殷怀兰:“……”这特么就把天聊死了!

  她不死心地继续道:“方才听说您没有家室,您如今也二十上下了吧,怎么会……”

  这话有些逾越了,并不是学生该关心的,解明倒也没在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神qíng悠远恍惚:“温首辅也是既无家室之累,也无妾室烦扰,他既然能做到这般地步,我又有何不可?再说……”

  他惊觉自己失言,掩饰般的转了话头:“温首辅是我辈楷模。”

  沈晚照听着听着忍不住在心里擦了一声,所以解明对首辅是真爱吧?!要不是真爱有必要学到这个地步吗,连人家不娶老婆都学了。

  所以解明只是表面上看着嫉羡温重光,其实内心早就对他qíng根深种不能自拔??

  震惊,前未婚夫变qíng敌,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解明显然没意识到她的内心世界这么jīng彩纷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qíng绪中无法自拔。

  明明温重光做的事儿他都能做到,论学识才智他也不逊于他,为什么两人却是天渊之别?

  要是温重光知道他让自己的阿晚误会了,估计分分钟让他今年都去吃土。

  殷怀兰见两人的神一个比一个走得远,锲而不舍地拉回话题:“今天这庙会赶的真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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