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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豆腐!不是渣!_赤焰冷【完结】(22)

  我一把拍开他,本来想说:你别管我。但不知怎地,一张嘴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方非吓傻了,呆了一会儿,蹲下来看着我:“娟娟?”他只敢喊我的名字。

  我捂住脸哭,一股qíng绪在我心里窜动着,并不一定完全因为我妈的话,还有我自己,杨娟娟,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你就是嫁不出去呢?为什么人家都可以卿卿我我,你却要一次次的看不上人家,要受这种罪?

  我感觉方非伸出手来抱住我,我任他抱着,好半天,才终于有些平静下来,然后哑着声音说:“非非,我可能真的嫁不出去了,以后你要是结婚生子,就多生一个过继给我养。”

  方非轻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将我松开,看着我的脸上还是满脸的泪水,便拉去手上的套袖,用袖子替我一点点的擦gān净。

  就这样一下下的擦,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是忽然想到自己的眼睛一定肿得非常难看,或是他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实在让我不太习惯,我举手想要推开他。

  “娟娟。”他却有些突兀的叫了我一声。

  “什么。”我下意识的抬头。

  “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

  “想过,也考虑我一下。”

  “……”

  “我已经长到可以被你玷污的年纪了。”他笑的迷人,忽然毫无预兆的对着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去。

  我一口气冲到方非家,对他正在厨房里的妈妈喊道,阿姨借下电话,他们家比我家有钱的多,早早的装了电话。

  没等答话,我便熟门熟路的推门进去,然后看到一个□的身影呆立在那里,接着是一声尖叫,正在洗澡的方非马上抓了毛巾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不过,我还是看见了。

  我当时只有十五岁,脸皮还很薄,即使方非只有十岁,这种画面对我还是有震撼力的。

  “你故意的。”他活像被□的小媳妇。

  “我只是想打电话,”我的脸也红了,“谁让你们家把电话装卫生间里。”

  “你就是故意的。”方非已经哭了。

  大人跑过来看究竟,我觉得我百口莫辩,急急的说了一句:“我才不希罕看你,你还没到让我玷污的年纪。”方非妈妈的锅铲即刻拿不住掉在地上,而事实上那个时候我还没完全搞懂“玷污”什么意思,只是从电视上看来,觉得说出来很帅而已。

  “娟娟,你发什么呆,杨娟娟----!”小金的手在我眼前用力晃了晃,无果后,终于发出狮子吼。

  我这才回过神,正好看到她气鼓鼓的脸,我迅速的把自己碗中最大的那块ròu夹给她,那妞立马低头吃去了。

  看她三口两口的吃完,我又夹了块给她,然后撑着头,犹豫了下才道:“小金,如果你是个二十五岁的男人,会喜欢比你大五岁的女人吗?”

  “当然不会,”那妞头也不抬的答道,又马上觉得不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娟娟,你是在说你吗?你相机里的那个帅哥才二十五岁啊?阿弥陀佛,你这是辣手催花啊。”她看过我存在相机里方非的照片,当时她追问了半天,我才说是跟我合租的人,那妞因此花痴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扬言要杀到我家去。

  我白她一眼,呃,其实我没想说自己啦,但不知怎地就直接问了,这样再蠢的人也知道我在说自己,便只好承认,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吧?”

  “你跟他到什么程度啊?”小金看着我的表qíng,很有兴趣的问我。

  “什么什么程度,没程度。”我再次抛了个卫生球给她,虽然是我起的头,但谈这种话题让我觉得实在有些尴尬,小五岁的男人,讨论他是不是真会喜欢我,我很想解释那并不是我觊觎人家,是人家可能对我有意思,但想想还是不解释了,“只是合租而已,还有就是我从小就认识他。”

  “那不是青梅竹马外加近水楼台,娟娟,虽然我只见过照片,但绝对极品,你既然占了这么大先机,管他是不是大五岁,推倒再说。”小金挥着手中的筷子,豪气gān云。

  我继续翻白眼,完全不在正题上:“不是我想追人家,是人家可能喜欢我。”

  小金一怔,马上又道:“那不是天大的好事。”

  唉,我崩溃。

  下意识的伸手抚过自己的额头,忽然想到方非昨晚吻过那里,顿时觉得那里滚烫起来,虽然我快三十岁了,可生平第一次有男人吻我,虽然只是吻额头,这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就像我也同样不知方非是当真还是玩笑。

  如果是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点?

  手机的短信提示在这时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是May介绍的那个男人,虽然扬言说不要了,但跟我妈吵了一架后,这事就又搁着了。

  “晚上下班见次面,有事跟你说。”那是男人发来的短信,我有些痛苦的捧住头。

  田新就是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穿着发型都是时下流行的,让人感觉很骚包,就像现在,分明空调开得很大,很热,他却为了造型还是死命不拿掉脖子里那条粉红色的围巾,天知道额头都冒汗了。

  而我跟他在一起时他的优越感似乎更足,总是说我穿得土,不敢带去跟他的朋友见面,或者挑剔我脸上毛孔粗,不像一般女孩般水嫩。

  这些我都虚心接受,从不争辩,原因无他,因为我对这个人压根就不在意,所以他对我的挑剔也就不会放在心上,而这些在他看来的逆来顺受,让他很满意。

  他自作主张的给我点了熏衣糙味道的奶茶,原因是觉得女孩适合喝这个,而天知道我有多讨厌有花香的饮品,他一端上来我就很配合的打喷嚏。

  “今天我找你是跟你说一件事。”他今天竟然耐心的等我把喷嚏打完,而没有皱眉。

  “什么事?”我揉着鼻子。

  “我们分手吧,”他说话时盯着我,看我不说话,又道,“我知道我忽然这么说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考虑了一段时间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只有过于自信者在拒绝对方时才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假装很诚恳的说:你其实是个好人,是我没福气。我以前就用这样的话拒绝别人。

  果然。

  “是我没福气,你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的。”他说。

  而我纠结的并不是他这句被我猜中的话,而是那句:打击很大。

  我打击很大?

  “为什么你觉得这对我打击很大?”于是我直接就问出来。

  应该是第一次听到我反驳,他高姿态的发言猛的停住,吃惊的看着我,好一会儿,脸上是一副明了的表qíng,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碰到这样的事也会像你这样言不由衷。”

  我扬眉,忽然有种猜测,这位田先生是不是还预谋着我会抱住他的腿求他别走?

  我想我已经达到气极反笑的境界了,很平静的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递给他道:“田新,你先擦擦汗,这里实在太热,还有你条粉红色的围巾实在不适合,显得你皮肤黑,而且有点娘。”

  他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因为他的自信从来就告诉他,他的品味是一流的,而我居然在挑剔他的穿着,不过这样的话很快又被他想成那是我得不到就诋毁的心理,所以他又笑道:“杨娟娟,你是不是觉得我抛弃你让你很受伤?”

  我彻底无语,好,算你狠,老娘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我现在多说一句都是自取其rǔ,所以我眼观鼻,鼻观心的gān脆不说话。

  我不说话,在他眼中就是承认了,他又继续说:“我跟前面一个女朋友分手时她就一直在哭,也说了我很多不好的话,不过最后还是求我回到她身边,我希望你不要这样。”

  有人的脸皮真的堪比钢板啊,钢板看到他估计还会哭。

  我觉得我如果再听下去很可能就会跳起来抓住他的那条粉红色小可爱围巾将他勒死,所以在惨案发生之前,我直接将那该死的熏衣糙奶茶的钱拍在桌上,话也不说一句,直接拎了包出去了。

  出门的一刹那我在想,也许那位田新先生以为我伤心yù绝已经难以自控,所以才奔出去的吧。

  一个人拎着包在街上走,不垂头丧气是假的,这样的极品都拒绝了我,我不绝望是假的,我抬头看着被霓虹衬得黯淡无光的天,也许,在别人眼我真的不怎么样吧,我在嘲笑着那个人的过于自信,自己又何尝不是待价而沽?所以才有我看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这或许就是因为我的过于自信,却眼高手低吧。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回家,我郁闷的心qíng仍是没有好转,耳朵里cha着耳机,反复的听着那几首歌,无非是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苦qíng歌,以前只是觉得旋律好听,没心没肺的听着,现在再听里面的歌词,又忽然的苦笑起来,杨娟娟,人家至少得到过才失去,你至今却还未得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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