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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豆腐!不是渣!_赤焰冷【完结】(4)

  “方非,你别用这种表qíng对着我,老娘不吃这套。”

  他故作迷惑:“我用什么表qíng对着你?”

  “什么表qíng?”我瞪着他,“小受的表qíng。”天知道眼前的男人多适合做小受,虽然高了些,但极瘦,皮肤极好,睫毛比我长,眼睛极亮,一笑间唇角自角的弯起,倾倒众生,以前当我还不是腐女的时候,我还单纯的以为那是漂亮,是超凡出尘,现在再看他,不就一活脱脱的小受?

  “小shòu?”他故意歪曲,“那是什么东西?”

  我白他一眼,也不与他纠正,依然撑着门道:“反正你不许住这里,现在就走。”

  他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慢条斯理道:“可你妈说你同学搬走了,有个空房间。”

  “我就喜欢让它空着,谁都可以住进来,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他迷离的表qíng更浓,似乎我将他欺负成什么似的。

  “为什么?”反正看上去是我欺负了他,我gān脆眯起眼凑近他道,“你不是很聪明嘛,保送重点大学的大学生,我妈让你住进来是什么动机都看不出来?”

  他眨了眨眼,反问我:“什么动机?”

  我恨不得直接用头撞他,装,你继续装,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我妈让你住进来的目的,我妈看到与我同龄或者比我年长的男人都没办法与我凑成堆,就把魔抓伸向比我年纪小的嫩糙,而眼前这棵嫩糙就首当其冲,真不知道方非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居然与我妈一拍即合。

  我比你们的儿子大五岁,五岁,不是五个月,好不好?他穿开档裤露着小jījī的样子我都见过,他在我眼中是男人嘛?是吗?

  我不由得再次抬头打量他,其实我到城里来上大学后就极少见到他了,后来他也上了大学,我开始工作就更少见面的机会,现在看他,确实长高了许多,结实了些,样子却没变多少,只是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他的胡根,微微有些诧异,他也会长胡子啊?

  我不由得胡思乱想,他看着我的表qíng道:“你在斗jī眼。”

  我这才回过神,档在门上的手将他推了一下道:“反正不许住这儿,快走,快走,回你的宿舍去。”妈,我告诉你,你的变态主意不会得逞的。

  “可我已经毕业了,前两天刚从学校搬出来。”

  毕业了,我一怔,我怎么不知道,挥着手道:“住旅馆。”

  “太贵。”

  “哈,笑话,”我哼了哼,一脚将他的行礼踢出去,“你爸开厂的,养活一个大队的劳动力,太贵,你讲给谁听?”

  “那是他的钱。”他眼看着我关上铁门。

  “你工作了再还他呗,”我“咚”的关上木门,忽然又觉得过意不过,从钱包里拿了所有的钱出来,从铁门的栏杆里扔给他,“喏,我先借你,够你在旅馆住两个晚上的。”

  正要关时又加了一句:“记得还。”说完就关上了。

  于是我又飘回去,打开电脑准备杀他个几百回。

  电脑屏幕不停的闪着,我按键盘的手今天很不听使唤,一连输了好几局后,我一拍键盘,靠在椅背上,然后盯着电脑发愣。

  那个,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毕竟不对的是我妈,我也不用拿他出气,可是,如果让他住时来,我妈诡计不就得逞了?

  我左思右想,却听到隔壁邻居开门的声音,就是那好管闲事的老太太。

  “小伙子,怎么站在外面啊,是不是女朋友不理你啊,啧啧啧,这付样子真作孽,”她叹着气,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非还在外面。

  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钟,差不多半小时了。

  这笨蛋想gān什么?我气呼呼的正要去开门,却听到那老太太“咦”了一声:“原来那闺女有男朋友啊,我还以为她嫁不出去呢。”

  我的火“腾”的一声冒上来,一手打开木门,再一手拉开铁门,将站在门口可怜兮兮还揪着一把钱的方非拉进来,口中道:“跟你说外面有狗你偏不听,快进来,进来。”又“咚”的一下关上门。

  “有狗啊,哪里,哪里,怪不得楼梯上有狗屎,我要去报告居委会。”门外的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

  “让你走,你怎么不走?”我也不管那老太太,盯着他道。

  他仍是慢条斯理,看着我的手抓着他的手臂,道:“我刚想走,可你又把我拉进来了。”

  “你!”

  他却冲我笑,笑得倾倒众生。

  我顿时有点晕,指着他道:“你要住也可以,但你可别说我诱拐儿童。”

  他慢吞吞的把行李往里搬,口中道:“第一,我二十五岁了,不是儿童,第二,以你智商,诱拐我不太可能。”

  方非其人

  算起来,我最早学会写的不是我自己的名字,而是方非的,因为简单,哪像我杨娟娟三个字要写上半天,所以有一度我向爸爸吵着也把名字改成叫方非,这当然没得到采纳,不然我岂不成了方家的子孙?

  还有一件事,初中时教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chūn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每次考到这首诗,我每次准错,因为我总把“芳菲”写成“方非”,无论老师说多少次,我还是照错,像中了邪似的。后来听他爷爷说,方非这名字本来就是用的“芳菲”的偕音,听上去柔和,再看“方非”两个字时又觉得很硬郎,男子汉不就是要这样?

  男子汉?我看他像个阿拉穆汗差不多,小的时候最喜欢和女孩子玩,还抢女孩子的蝴蝶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拿条小手绢,且不是叠好放在口袋,是一定要拿在手里,跟个媒婆似的,以至于那条小手绢变得越来越脏,他也不肯松手,好不容易他妈等他睡着了拿去洗掉,结果醒来就大哭一场,一个人站在掠手绢的竹竿下,痴望着手绢,半天不肯走,这是男子汉吗?

  他还有一个与其他男生不同的习惯,就是大热天的时候,与他一般大的男孩子早就打赤膊,玩水去了,他却固执的坚持穿长袖衬衫,长裤,还要穿上袜子,这么热的天,我女孩子都尽量少穿,他就不热吗?我经常抱着块西瓜,边啃边笑他,每次找他玩时,就对他妈说:“你家闺女呢?在吗?”

  而这个习惯一直到他高中,因为人高被qiáng拉去加入篮球队才改过来,我记得他第一次穿短袖的T恤,活像被□了似的,一看到我就躲回屋里去了,害我半天也没回过神,好一会儿才道:“丫的,谁□你了,姐替你出头。”

  这些当然都是以前的事了,在我上大学后,很多东西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我每从城里回来一次,他就似乎长高了一些,那以前经常被我嘲笑的娘娘腔也没了,到后来他也上了大学,大家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似乎是没有变化的,但我不得我承认他确实长大了。

  不过长大了,底子不会变吧,他归根到底改不了习惯被我奴役的脾气,比如:

  “就这样定了,房租总共1500,算你便宜点,你八,我七。”虽然我那间其实比他那间大,谁叫他爸有钱?

  “哦。”他听话的给了我三个月的房租。

  “你是男子汉,以后脏活累活要抢着gān,包括打扫,做饭,不许有任何抱怨。”

  “哦。”

  “水,电,煤,有线电视费,宽带费,电话费,小区清洁费你负责按时jiāo,jiāo完了再问我拿钱。”

  “哦。”

  “我朋友来你要招待,我们的关系是表姐弟。”天知道我朋友知道我家里藏个小男人,以为我饥不择食。

  “哦。”

  “不许带女生回来过夜,更不许带男生过夜。”

  “……哦。”

  “好了,暂时就这些,其他的,我想到再说。”

  “哦。”他点着头,我说的那些明显是不平等条约,但他脸上却是柔和的笑着,果然被我奴役惯了。

  他到他的房间继续整理行李,我拿着颗苹果倚在门柱上看他整理,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被我咬掉了鼻子的米老鼠,刚想咽下去的苹果当场噎住,这是什么时代的古物了,还是小学在放《米老鼠与唐老鸭》时,他国外的亲戚送的,我当时正好看到羡慕的不得了,国内又买不到,羡慕就转成了妒忌,在他不注意时就咬断了那只米老鼠的鼻子,为此,他有整整一个月不理我,还老是用哀怨的眼神看我,三四岁的小孩子啊,就知道生这么大的气。

  我拿起那个米老鼠,居然还保护的很好,除了鼻子掉了,有些掉色,其他都完好,我看瞅了半天,看他弯着腰理东西,对准他的屁股就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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