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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业_花边小草【完结】(96)

  这一日罗浩因军务进宫面圣,和姬伯雅商量增加边防驻军一事,两人直谈到吉尚宫开始布晚膳才停下。

  罗浩担心自己打扰姬伯雅用膳,遂先行告退。

  当他修长健壮的身躯忽然转身之际,姬伯雅竟急急出口相留:“太傅请留步。”

  等罗浩转身又面对她时,她才觉得自己唐突了。想起自己受伤那日,她竟然死活抓着人家太傅不放,就连御医给她开过药,宫内女医官yù给她上药包扎为她宽衣时,她都死死拽住罗浩的儒袍衣角,罗浩只能背过身。后来她听吉尚宫说太傅大人直到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才得以脱身。事后,朝中确实也有些流言传出,私底下还有人揣测罗浩会不会通过女王陛下篡位。

  故此罗浩行事都十分低调,而且尽量避免和姬伯雅单独相处,就怕人嚼舌根。若不是细作送来急报,言梁国和雍国国内兵马调动频繁,对这事他不敢马虎,才来找姬伯雅商议增兵一事。

  此时被姬伯雅唤住,罗浩也是一怔,随即听见姬伯雅轻声相邀道:“太傅留下陪朕用膳罢。”她也不用询问的语气,直接帮他做了决定。

  罗浩无可推脱只得留下,吉尚宫早有准备,当即多排了一人的御膳,布好菜后领着一众侍儿悄然退下,寝宫里只剩女王和太傅二人,两人坐在塌上,之间隔着放置御膳的矮几。

  “太傅莫要拘束,自便就好。”姬伯雅脸颊微红,但却一派自然地邀罗浩用膳。

  罗浩虽为九宫宫主,却也是常年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主,行事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说用膳就捧起碗箸端端正正地用膳,而他骨子里透出的清雅即使是做吃饭这种俗事也不减分毫。

  清、雅、刚、正,他成熟的男人魅力都展现在姬伯雅眼前,真个儿迷死人不偿命。

  罗浩目不斜视,当然不曾注意姬伯雅在偷眼瞧他。姬伯雅只觉得奇怪,她明明是一国之君,要什么就有什么,偏偏连瞧喜欢的人一眼却要这般躲躲闪闪,她好没用。

  正寻思着怎么开口打破僵局时,忽然发现罗浩用左手拿筷子在用膳,再去瞅他右手,却见他手掌上布满斑斑驳驳的结痂,结痂处还有新旧血迹混在一起,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揪心。

  姬伯雅十分讶异,她自己的伤早就结痂脱落开始长起新ròu,怎么罗浩的伤还未痊愈?于是忍不住问道:“太傅,你右手的伤让御医瞧过了没?”

  罗浩摊开右手掌一看,淡然一笑道:“怎么没给瞧,军医天天监督着给上药,太医院那帮老医官都快被臣气进棺材里去了。”

  “哦。”姬伯雅单手支颐,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罗浩也感慨道:“不是医官们不济事,而是握剑、写字、吃饭总之做事都要用右手,所以伤口老是愈合又裂开,前几日把臣身边的军医气急了,没收了臣的佩剑不说,还要臣用左手吃饭,臣一直惯用右手,左手不习惯,第一天吃饭时碍于面子一点菜未夹,光喝汤了,一连饿了好几顿,岂不可怜。”他一直就把姬伯雅当做小时候抱在怀里哄的小婴孩,和她说话从不觉得尴尬,很自然。

  可以说自从他师傅仙逝后姬伯雅是占用他jīng力最多的人,说他把这孩子拉扯大也一点儿不为过,姬伯雅脾气死倔,只要一闹脾气只有他能捋顺这小母狮子的毛,现在她长大了还好,十三岁以前连吃饭都要他来喂,要不就不吃。还常常不让罗浩回府,非要他留在宫中陪她。

  要不是那年她缠着罗浩让其给她讲故事,不讲便不从他身上下来,罗浩无奈只得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给她讲些三山五岳的趣事,讲完后她从他身上依依不舍地缩下去时,却发现罗浩月牙白的儒袍正面衣摆上有一朵红艳怒放……

  她永远都记得住浩叔那时的脸色,红的好像传说中某种动物的屁股。而从那以后,她的浩叔便总是有意在躲着她。

  现在想来真是羞死人了。

  那个时候吉尚宫说来了初cháo后她就从女孩变作女人了,可是她仔细想来,觉得自己距离女人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但缺些什么她自己又说不明白。

  不知道是否是本能的驱使,姬伯雅抢过罗浩的碗筷,笑道:“那就该听军医的话,不许用右手,吃饭若是不方便,朕来帮你。”

  说着她便将菜夹到他嘴边。

  “陛下……呜……”罗浩才刚开口,姬伯雅一筷子东西已经填了进去。

  “小时候浩叔喂朕,如今朕孝敬浩叔,名正言顺,谁敢说半句闲言碎语,朕要那人的脑袋。”姬伯雅也不给罗浩qiáng辩的机会,一个劲填肥鸭似的往罗浩嘴里塞。

  这下可叫罗浩难为qíng死了,他堂堂七尺男人,都三十六岁的人还要人来喂,传出去都丢死人,这辈子他也不用再去做人了。

  这投怀送抱争着吵着要伺候他的女人可是从金陵城南排到城北,不是他眼光高看不上眼,而是那些女子都不能给他师傅对他的那种微妙影响。好不容易等到了千离这孩子吧,可那孩子眼里只有那个舍弃王位落跑的孬种,岂不是孽债。

  他一双锐利又深沉的眼盯着姬伯雅,以前师傅把受伤的他捡回去时,也这么喂过他吃东西。

  那一个慧黠又娴熟的女子,已经埋在记忆深处;而这一个灵动且清莹的女子,却忽然在心里发了芽。

  忽然觉得心里一燥,他觉得不太妙,他一向坐怀不乱之人,却忽然没了自制力,只想把眼前牵引他心魂的女子推倒。

  脑中这么想,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当压在姬伯雅身上时,他才猛然有一丝清醒,眉头挤出好几道褶,薄唇艰难地吐出一口怒气:“姬……伯……雅……”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这孩子居然对他下迷魂药……

  她抱住他腰身美美一笑:“浩叔,从了朕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流氓,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可是她想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她需要他。

  乍一听到姬伯雅如此直白的言语,罗浩有种如遭雷劈的错觉,自古只有男霸女,几时听过女qiáng男一说?

  奈何身体里颠鸾倒凤的迷魂药作怪,他只能硬绷紧身体如顽石一般一动不动。本来清幽的秀目因自我克制而布满红色血丝,看起来除了严厉外还有些狰狞。

  “陛下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暗哑的音色中浮出不安的躁动。

  “朕很清楚。”姬伯雅缠住罗浩的眼光丝毫不闪烁,虽然她的话说得轻松自然,但她含娇带怯的秀颜已经将她完全出卖。

  罗浩优美的唇线弯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即使身下人已经贵为女王,可还是难改那让他哭笑不得的孩子气。

  他忽然右手握成拳并高高举起,姬伯雅以为罗浩要揍她这个胡作非为的君主,哪知她紧闭眼良久都不见疼痛袭来,只有额间犹如蜻蜓点水的温柔一触。

  原来,他只不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以示惩戒。

  “陛下已经是一国之君,莫要和臣胡闹,失了君臣礼数。”罗浩轻身从姬伯雅身上撤下,本想旋身避走,哪知药xing作用迫得他站不起身,只能如硬石一般坐在塌边,正心静气。

  姬伯雅也起身跪坐在他身侧,执起他好看却也修长的右手扣在自己手中,他掌心的火热撩的她心儿发烫,而触到那些粗糙的结痂更是让她倍感心疼,她轻俯下身子,用温热的舌舔舐他的伤口。

  他浑身一滞,忽然腹下那酸酸痒痒的湿意让他臊红了双颊。

  他猛然收回臂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仿佛呼吸都能动摇他的意志一般。

  而他越是避忌,内心的yù望越是膨胀,她的一双玉臂像蛇一样将她紧紧缠绕,他就快窒息了。

  腰间的蟒带被她卸下,而他身上月牙白的儒袍也随即被褪下,脑中茫然之际,却还能听见背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她是在宽衣?

  他的血脉在飞速流窜,脑子里禁不住胡思乱想,留着旧时刀疤的后背上早已经冷汗淋漓,然而他浑身却热的难受,就想抱上一块冰纾解,最好将他内心不安分的悸动冻凝住那就再好不过了。

  倏然间,一对冰凉贴上他滚烫的身躯,不仅仅他自己溢出一声闷哼,就连主动黏上来的女人都发出不可抑制的喟叹。

  冰与火的结合,竟是如此美妙。

  他从未这么敏感过,背上的一对儿饱满是那样柔软,他多想转过身一窥她皓莹的娇躯,若是搂住她的纤腰纵qíng挥洒男儿豪qíng,这一生也没白活了。

  肌肤间的摩挲让她的身体悄悄起了变化,而他就感觉像是柔软的泥土里迸出两颗红豆,那挺立的触感化作缕缕相思把他包裹成茧缚住。

  她在惑他破茧而出。

  姬伯雅紧紧将他环住,冰凉的红唇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吻向上,直到咬住他已经通红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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