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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_晴空向晚【完结】(301)

  傅晓雅仿佛被戳中痛处,紧抿着的下唇被她咬得没有了血色:“是,我承认这次是我公报私仇,我错了。但你没听到刚才杨宗贤说什么吗?他已经抓到谁是卧底了,这种节骨眼上,你怎么还敢去冒这种险?说不定就是你刚才在别墅被人看到了,才叫杨宗贤拿到的把柄!”

  陆铮却显得冷静镇定得多:“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的档案在加入任务之前,都已经被洗gān净了,他们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在这群人里,除了我们,还有的别的卧底。第二,就是杨宗贤和谭晓林私下商量好了,故意在今晚晚宴上故弄玄虚,好引那人自乱阵脚,自己露出马脚来。”

  “……”傅晓雅怔怔的听着,惊觉自己刚才的失态,希望不要被谭晓林正好抓个正着。她回想了一阵,冷静下来,“既然你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引咱们上钩,那你不是更应该小心行事?”

  “……”这次,换陆铮沉默了。

  怎么能,怎么能放得开她?那样烂醉如泥连脚步都不稳的聂素问,尤其今晚,陪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他们睡在一间房。他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头要炸开似的痛。

  傅晓雅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忍一忍吧。这次几方势力在凭祥聚头,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上头已经开始部署行动,只要顺利熬过明天……”

  是啊,只要熬过明天……

  陆铮喃喃的默念着,试图说服自己,可是来不及了啊,就在今晚,今晚……

  *

  侍者走后,素问腿一软,就无力的跌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而坐。视线越来越模糊,泠泠的月光下,一个人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手搭在那侍者的肩膀上,似乎说了什么。

  然后他走了过来,弯下腰,抱起她。

  素问无力的勾着他的脖子,他身上有种青糙的味道,虽然因为常年不能见阳光而冰冷yīn湿,可是在湿润背后,却有着阳光的气息。

  是无数次醒来,残留在枕畔被窝里的味道,那是幸福的味道。

  素问的泪涌了出来,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无意识的,或者下意识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那个藏入骨髓,又不敢诉诸人前的名字。

  “陆铮……”

  “陆铮……”

  思维涣散而盲目,爱是云端月,在迷乱的世间里,一次次被隐藏在云朵之后,可是只要一出现,就能倾洒万物,清辉大地。

  只要你在身边,我就不害怕。

  可是,你在身边吗?

  手臂勾着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模糊的意识里,分不清真与假。

  只是加大力气,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

  有多少爱,就抱紧多少。

  如果怎样都不够紧,如果怎样都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爱……

  她突然抬起头,在他的胳膊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口中,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心,尘埃落定。

  男人闷哼了一声,手却并没有抽开。任她咬着,咬到松口为止。

  等她回神时,满口都是血的铁锈味道。

  她嘟哝了一声:“惩罚你离开我,惩罚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然后眼里就蓄满了泪。

  抱着她的男人手臂一紧,大步向房间走去。

  中途有谁向他们打招呼,然后言语里带着一丝了然的暧昧笑意。

  记忆混沌。

  恢复一点知觉的时候,素问感觉到自己被安放在chuáng上,男人的手正抚上她的额头。

  冰冷的手,在触摸到额头滚烫皮肤的一瞬,让她打了个激灵。

  素问稍稍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的撑开眼皮,面前的形象模糊不堪,五官笼在雾里,既熟悉又陌生。

  她迟疑的伸出手,去触摸他挺直的鼻梁,在她的指尖挨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僵了僵。

  温润的肌肤,即使绷紧,依然让她感到温暖。

  那种温暖是一种电流,透过她的指尖,窜进她的血脉。

  指尖缓缓下滑,滑过他的人中,摩挲着他抿的过紧的唇。

  素问突然开心的笑了:“陆铮,是你对不对?就是你。”

  他不言,不语。

  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幽深的眸底,是一种近乎心疼的锐痛。

  指尖停在他的唇角,指腹在那凹陷处来往反复。

  男人停在她额上的手也随之缓缓的滑了下来,抚上她的脸颊。

  很轻柔的抚摸,像风过原野,无声。

  素问的泪又涌了出来。

  只有陆铮,只有陆铮会这样温柔怜惜的待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会视自己如珠如宝啊。

  手勾着他的脖子,吃吃的说,带着哽咽。

  “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啊……不要离开我……”

  你知不知道,是你把我惯得娇气到离不开你。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没有你,我会在这个世上迷失。

  面前的“他”没有回答,明亮漆黑的双眸,似乎在思考什么,就这样闪烁着,融化了,消除了金属般的冰冷,变得温润而柔和。

  素问闭上眼,抬起头,觉得自己坠身在云端之中,她在云之巅,今夕何夕,前尘往事,俱成烟云。

  然后,她主动吻了他,在不能确定自己面前的是否只是个陌生男人的qíng况下,吻了他。

  细细的,如同小猫般舔舐,用舌尖勾勒着他唇的轮廓,他的冰冷与僵硬,一点点的回暖,迟疑的,试探的,在长长的怔忪之后,开始小心的回应她。

  那种回应,也是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的。

  素问感觉到心底的空虚被一点点熨平,身体的血液在酒jīng的作用下欢快的跳跃,一遍又一遍,拼命宣布着:“是陆铮!陆铮来带她走了!”

  气息开始不稳,血腥的铁锈,青糙的体(蟹)味,素问的主动索取很快被他后知后觉的反攻所代替。

  他的手撑在她两侧,弯着腰,将她压在chuáng上,他的身下。

  吻愈发温柔而坚定,一寸寸,侵占她的芳香,他们拥抱着接吻,如同触摸曾经的时光。

  只是那一瞬,jiāo织在两人脑海的时光,是否有过jiāo集,无人知晓。

  温馨额,绵软的,安全的,完满的七年。

  在光影中穿梭,然后停留在最初遇见的时刻。

  那年她十八岁,什么也不知道,懵懵懂懂的闯入了他的世界。

  今年她二十五岁,一晃七年,爱他已入骨髓。

  遇见遇见,遇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词。

  而相守,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也最令人向往的词。

  再也不放开了,一辈子也不要放开这双手了……

  缠绵婉转,聂素问有点找不着北的晕眩。

  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她,恰到好处的时机,恰到好处的力道。顺着她的脸颊,犹疑到她的耳垂。

  细细湿湿的吻,缠绵而疼惜。

  素问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说:“我爱你,用一生去爱你。”

  一声叹息在耳畔响起。

  熟悉的声音,忧伤的语调,似远似近:“素素,素素……为什么会是你?”

  “嗯……”倚靠着他的安全感让素问嘤咛了一声,舒舒服服的转了个身。

  这么多天来,不曾放心睡过一个好觉,总是担心着他在哪里,执行什么任务,又和谁在一起,终于在今晚,卸下所有心防,无论外面有多危险,无论会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没关系,没关系,有他就够了。

  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一直游dàng着的醉意很快就她俘虏。

  即使在陷入沉睡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紧紧的攥着,攥着。

  很彻底的黑暗,聂素问甚至没有做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宿醉的头痛,还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手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躺在chuáng上,四周高贵的中式仿古家具提醒了她,她猛然惊醒,掀开被子,礼服已换成舒适的睡衣,视线平齐处,一道身影背对着自己,歪在沙发上,一条毛毯松松的盖在他身上。

  是郝海云。

  素问觉得有点好笑,这个人一直都是唯我独尊的,现在忽然像受气了似的,蜷手蜷脚的窝在沙发里,反而有点别扭的可爱。

  她把手放在额头上,努力的回想最后的记忆,猜测自己莫不是吐脏了他八套衣服,才能把他从舒服的chuáng上赶到沙发里,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要真敢那么gān了,以他的脾气,必定是将她打包扔下楼梯,连看也不看的就关上门才对。

  “你醒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里蓦的响起一个低暗的声音,浓浓的鼻音,一听便是一夜未眠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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