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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_晴空向晚【完结】(353)

  陆铮没有作声,沉默的发动车子,他的手刚放上离合器,突然一只女人的柔荑轻轻搭在他手上:“别再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伤心了,她不值得。”袁羽泉就差要说出口“从今往后,我会陪在你身边”,然而陆铮接着拉离合的动作,自然而然的甩开了她的手。

  袁羽泉收回手,靠在座椅里,沉住气。反正到家后,她有的是时间收服他。她就不信真的有男人坐怀不乱。

  下车的时候天色开始转yīn,似乎要下雨的样子。袁羽泉半开玩笑的说:“她不会真在楼下一直站着吧?”

  陆铮的眼角颤了颤,袁羽泉盯着他:“怎么,心疼了?”

  他收敛了神色:“上去吧。”

  走进yīn暗的楼道时,袁羽泉顺势倚靠在陆铮肩上,陆铮没有避开,这让她心中微微窃喜,站在四楼自家门前,欣喜难耐的找钥匙开门。

  陆铮站在门外,扫视了一眼房内的环境,不大的单居室,袁羽泉这几年一直不红,想必也租不起太好的房子,她一进门便将陆铮拉了进来,顺势用高跟鞋的后跟踢上了门,整个人软若无骨似的倚在陆铮怀里,涂着丹蔻的手指点点抚触着陆铮的胸口:“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让我来帮你都忘了吧?”

  陆铮微眯着黑眸,一手伸过去勾着她的后颈,袁羽泉媚眼如丝,主动的伸出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陆铮向后仰了仰,躲开了她的手,顺势一个旋转,将她抱在臂弯中,轻笑:“这么急?我第一次来,不带我看看你的房间?”

  袁羽泉喜出望外,被陆铮这么抱着参观她的房间,她当然很乐意。

  她兴奋的指着各处角落,一一介绍,当说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诱哄陆铮到chuáng上时,忽然后颈一麻,她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微亮,耳畔是雨点敲打在窗玻璃上的淅淅沥沥,袁羽泉有点眯愣的坐起来,身上凉丝丝的,她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身无寸缕,这一低头,后颈立刻酸痛难耐,她用手揉着,四面环视,这才发现整间屋子,像是遭人洗劫过了一样,抽屉,柜门,所有的都敞开着。

  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起自己是和陆铮一起回来的,而陆铮人呢?

  她一下子从chuáng上弹起,冲到抽屉里疯狂的翻找,翻出一只上了锁的匣子,而此刻,锁早被人砸坏,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她手一撒,铁匣子嘭嘭两声掉在地上。

  那里面是她保存的录音拷贝和所有照片的底片……她似乎终于明白了,陆铮为什么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答应送她回家……

  她蓦的拉过被子,裹紧身子。**的身子,不像被人侵犯过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发生关系,那他为什么要……

  袁羽泉忽然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

  来往的行人莫名的看着那个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女人。

  这雨下了起码四五个小时了,可她一直站在那儿,没有离开。

  聂素问第一百零一次抬起头,瑟瑟发抖的看着雨雾朦胧中的远方,始终没有看到她等待的那个身影。

  夜幕降临了,连行人也没有了,这种鬼天气,大家宁愿待在家里看八点档的电视剧,也不愿出来受罪。

  她浑浑噩噩咬着冰冷发紫的嘴唇,不断的对自己默念:“来了……就快来了……”

  即使到那一天的午夜最后一分,她还是抱着希望把腕上的手表又调慢了一个小时。比起漫长的等待,她更不愿相信的是,陆铮会抛弃她。

  即使得知他的“死讯”时,她都没有放弃过,这一次,她也相信奇迹一定会降临。

  最后的一秒,她甚至想:只要陆铮现在出现,不管他会说什么,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都可以不计较了,只要他来就好。

  雨点打在树叶上,再无声的悄悄落在她湿透的发心。聂素问整个人都在发抖,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过脸庞,再慢慢从下巴尖滴下。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万家灯火都悄然熄灭的时候,她已经不愿再去看手表,不愿让那绝望的悲伤再一次将自己击溃。万籁俱静,唯有淅沥的雨声陪伴着她,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终于将她的执迷不悟敲毁,给这一切划上了句点。

  她早已冻得僵冷麻木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双膝一软,跪在了雨泊中,她张着嘴,然而已嚎啕不出,更没有一滴眼泪。

  她以为她会哭,用一场轰轰烈烈来祭奠一段刻骨铭心的感qíng的终结。可一切不过在万籁俱寂的雨夜中悄然收场,如同做了一场大梦。

  她为自己不久前的疯狂和自贱羞愧得无地自容。犹如被最狰狞的鬼魂附体,而这个鬼魂的名字叫做(蟹)“爱过他。”

  聂素问就是聂素问,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也不用向任何人道歉。

  轰然倒下的那刻,她半边脸都泡在地面的水窝里,苍白的嘴角却扯起了一丝弧度。

  那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嘲笑。

  ……

  ……

  ……

  凄清的雨夜,一双沾满雨水的男士皮鞋踱步而来,最终停止在她面前。

  男人一手倾斜着黑色雨伞将她遮起,另一手揽过她的腰,将早已冰冷湿透的她从地上抱起。

  ☆、一八二,恶有恶报

  快到天亮的时候素问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累到了极点,全身都是滚烫的,皮ròu仿佛一寸寸全都是苏的,被子摩擦着就生疼。

  她知道自己是在发烧,可是人倦到极点,仿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昏昏沉沉睡着。口很gān,嘴唇上全起了皮,紧得发疼,只觉得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朦胧间有双手扶着她的颈后将她托起来,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她呷了一口,一股清凉润泽了她快要生烟的喉咙,然后像沙漠里穿行的旅者一样,自发的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几大口灌了下去,然后倒头就睡,发了一身大汗。

  做了许多凌乱的梦。

  恍惚间是上一次生病,陆铮一直的坐在病chuáng前守着她,时不时的伸手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退烧。他的手清凉而轻柔,像是羽毛,舒舒服服的拂过她的额头。

  再过一会儿,却梦见上次在医院里打点滴,她睡着了,护士替她拔掉针头,而陆铮俯过身看她,温和的替她按住药棉。

  突然之间,却只剩了她一个在空dàngdàng的医院里,医生、护士一个人都没有,很长很长的走廊,却寂静如死地。她浑身发冷,一间一间病房的推开门,门后却都是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仿佛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丢了,可是找不到,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一直发抖,惊恐jiāo加,把每一扇门都推开,却总是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她从梦里醒来,透过窗帘,阳光是一方影子,仿佛有橙色的光。

  她觉得心悸,用手按在胸口,半晌不能动弹。

  身上是一张灰白格的被子,单人chuáng靠墙摆放,房间里家具陈设少得可怜。陌生的环境……这不是她的房间?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虚弱无力到了极点。素问没有从chuáng上下来,静静的环视着四周,阁楼的布局,应该是老房子的顶楼,chuáng头的柜子上摆放着塑封保温的方便粥,她用指尖碰了碰,居然还温着。

  屋里有电热水壶,素问自己爬起来烧了壶水,等待的时候,她看见被拿来代替桌布的早报,日期竟然还是今天的,百无聊赖的抽出来看。

  电热水壶很快发出沸水的响动,正当素问凝神专注于报纸中,突然一个男声鬼魅般在身后响起:“看什么呢,水开了都不知道?”

  这一声,把聂素问吓得差点扔掉报纸跳起来。

  她猛的收起报纸,像看着怪物一般盯着身后悄无声息的郝海云:“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侧过身,让出身后敞开的房门。言下之意,是你自己看得太专心,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素问脸上讪讪的,心里敲打着忐忑的问:“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郝海云不置可否。

  素问抿抿嘴,本想问为什么,后来又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人都落到他手上了,她还有自主权吗?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郝海云已经越过她,去那边拿起烧好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不是要喝水么?”

  素问愣了一下,接过,又立刻放下:“烫!”

  “那就等一会再喝。先吃粥吧。”

  素问在郝海云的注视下,别扭的拿过那碗方便粥,揭开盖子,就坐在chuáng边一勺一勺舀了起来。一勺粥在嘴里咀嚼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碗:“你这么看着我,我吃不下。”

  郝海云拧了拧眉,仿佛嗤笑她毛病,拿起报纸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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