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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_晴空向晚【完结】(371)

  象队重新出发。他们沿河走过,伏在河岸树上的鸟儿惊起,呼啦啦的一片一片。

  素问忽然抬头,一群飞鸟振翅飞出树林。

  陆铮说:“看见什么?白鹦鹉?你想要吗?我给你捕来。”

  她摇摇头:“在笼子里的有什么意思。”

  陆铮不自觉的握住她的手。只有在笼子里的,才不会背弃他,离开他。

  *

  傍晚时刻,乌云密集,又要下雨。

  郝海云站在檐廊下向远处看,山峰连绵,一眼无边。

  他刚刚与棠从清莱府回来,清莱府的察猜将军同他们达成协议,十五日后,向他们供应军火。

  代价是这一季的罂粟收成。

  很公平的jiāo易。

  泰政府在周边邻国的压力下,有意撕毁协议,扫dàng棠所占据的这座山头,摧毁金三角最大的毒品生产基地。他们要与政府对抗,就必须有最先进的军火。

  活下来,才能活得更好。

  他回头看看躺在chuáng上的素问。她此刻昏睡着,当地的大夫来看过,说只是累着了,并无受伤。

  他想起刚回来时看到她的样子,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透了,他当时脑子里就炸开了,冲过去抱着她不肯松,勒得他肋骨都生疼。她就那样在他怀里晕了过去,合上的眼睛是弯弯的一道曲线,眼角微扬,下弦月。

  而今晚是没有月亮的。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她那柔和的脸庞,这样的聂素问没有之前在他面前总是那样防范仓皇的样子,也没有在北京的时候那么飞扬跋扈。他记得,她在他身边的每一秒,小脑袋都在飞快的转,想怎么离开他。可现在她睡得很好,婴儿一样,安静的,在他的身边。

  如果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呢?

  如果她永远都这样静静的留在他身边?像一幅画,一棵植物,或者一汪湖水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轻悄悄的过去了。

  第一枚雨滴敲在石板上的声音。

  素问睁开眼睛。

  他看着她,房间yīn暗,可两个人的眼睛都非常的明亮。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指尖冰凉,可是没有躲开。

  “你醒了?身上哪里还疼吗?”他的眼神里有紧张和担心。

  素问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我说过,那不是我的血。对了,他怎么样?”

  她自然而然的提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在他的面前,甚至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他在夕小姐那里。你怎么会和夕的保镖在一起?”他微笑看着她,仿佛不是质问,只是心qíng愉快的聊一件不相关的事qíng。

  素问突然噤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郝海云拨开她的头发:“饿不饿?我去叫人送吃的东西来。”

  素问又摇摇头,在被子里圈起自己的身体,抱成一团。

  雨终于下来,击打着房檐,石板,和芭蕉的叶子,滴落在房前鹅卵石铺就的路上,汇成小的溪流,叮叮咚咚的jiāo响。

  房间里的郝海云,看着聂素问,体会着她的气息和温度,眼神和心念在这个时候都离不开,这样仿佛痴了。

  *

  雨下了没一会就停了,月亮已经升起。

  房子的中庭里有小水井和一棵高大的榕树,陆铮背着月光脱下上衣,在树下打水上来冲洗身体。他腰上一寸的地方缠着密匝的绷带,瓢里的水避过伤口,冲到背上。

  井很深,水冰凉,透到骨头里,他咬着牙忍着疼痛。

  “啪嗒”一声,一颗长满绒毛的树球从树上掉下来。

  陆铮抬头,夕坐在榕树的枝桠上,细细的两只脚儿垂下来,在风中晃悠。

  “来不打声招呼。”他无奈的笑,又把脱下的衣服罩在淋湿了的身上。

  “你为什么没把她送走?我讨厌她。”夕朗声朗气的问。

  陆铮直起腰,在身上系腰带:“路上遇到点麻烦……”他想起自己在旅馆被警察抓捕的“罪名”,就忍不住摇头苦笑。

  夕说:“她差点害死你。”

  “是车祸,跟她无关。”

  “车祸能把一把刀子扎到你身体里去?就该让她走着回来。首领要是知道你受伤的事,一定会起疑。”

  陆铮蹙起了眉:“……那就别让他知道。”

  “你行吗?伤这么重,早晚会被察觉的。……反正我讨厌她,你快点把她弄走,碍事的女人。”

  “事qíng结束,当然会的。你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国。”

  夕突然不说话了,坐在树桠扑棱扑棱着踢着双腿。

  陆铮把盆端起来,要回后面自己的房间,忽然想起什么,问:“她还好吧?”

  “反正比你好。”停了一下,夕突然不解的问,“你说她是你妻子。那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来到金三角,而不是跟你?他们每天共处一室,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陆铮突然不吭声了,他拿着东西径直往房间走,夕在后面大声喊他:“嗳,你回答了我再走啊?”

  “不早了,早点睡觉吧。”门嘭的被阖上。

  *

  气候的缘故,人在这个地方新陈代谢的速度加快,像植物一样,生长,复原。陆铮每天都是晚上自己在房里清洗换药,夕拿来的都是奇怪的糙药,恶苦的味道,却疗效显著,他原来觉得疼痛的地方渐渐愈合,新ròu长出来,开始发痒。

  素问走进来的时候,陆铮正撩开衣角,对着镜子给拆了纱布的伤口上药。经过这段日子,伤口已经不那么吓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fèng合的地方歪歪扭扭,像一条扭曲的蚯蚓,深红色,在他肋下蜜色的肌肤上,提醒一些事qíng:福特车迎面撞来的时候,他抱住了她,而她手里的劈刀,正好送入他肋下……

  素问站在门口,一动不能动。

  陆铮终于察觉到什么,抬头,就看见她逆光的身形。

  她穿着那天他在旅馆给她买的奥带,水绿色的颜色,透明的仿佛湖中的仙子,暗香盈袖。

  他静静看了她许久,才咳了声,说:“进来坐。”

  ☆、一九二,你是不是陆铮?

  素问走过去坐在他后面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伤口。指端微凉,陆铮往后退了退。

  “还疼吗?”

  他摇摇头。

  “这块疤恐怕会留下了。”

  她看着肋下两公分处那道深红色的伤口,想起圣经故事说,上帝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然后才有了人类的繁衍,可是上帝没告诉他们被拿走了肋骨的人要多久才能痊愈。

  陆铮转身说:“不会有疤。连这个夏天都不用过去,就会恢复的跟从前一样。”

  素问端起被他刚才放在椅子上的装着药汁的小碗,黑黑稠稠的,素问以为会很臭,皱紧了鼻子闻了闻,没想到意外的清香。

  陆铮看到她的表qíng就想笑:“乡下人的东西,但是很有效。”

  这点素问现在从他伤口的愈合qíng况就能认同。那天她也怀疑过夕阳给他涂抹的药糙,可是现在才半个月,他的伤口就好得差不多可以拆线了,而且也没有任何发炎和并发症的qíng况。

  在这个闭塞的地方,虽然没有先进的医术,大自然却赋予了他们很多生存的本能。

  素问伸手去拿刷子,陆铮忙说:“我自己来。”

  “我帮你,你站好就可以。”

  他面向她站着,身高的比例,她坐着正好到他肋部的高度。陆铮有点不自在的撩起衣摆,微微垂头,看着她纤细嫩白的手指握着毛笔一样的刷子,轻轻的把药汁覆在他的伤口上,一层一层的涂抹,仔细而耐心,描绘工笔画一般。

  有点点痒。

  陆铮努力的忍着。

  药汁带着他身上的气味,从每一个毛孔里逸出,清凉的像素问小时候吃的薄荷糖。她嗅他的气味,盯着他的皮肤。那样白,跟这里罂粟田里劳作的男子完全不一样,青蓝色的血管隐埋在皮肤下,好像掐一下就会有血迸出来。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放在他的腹部。

  自重逢后,除了qíng况危急,迫不得已,他们极少有身体上的接触。入籍intade手就这样覆上来,陆铮的身体瞬时僵住。

  她抬头看他,这种角度似曾相识。

  那时她坐在冰天雪地里,傻子一样痴痴等他。他抱住她的身体,心疼得无以复加。

  那时他们赤身**,最后一次做(蟹)爱。

  皮肤感应与记忆的能力都超过大脑,暗cháo自外耳内的在他的身体里翻涌。

  她的手柔软的滑动,继续抚摸他的肋骨,还要向上。一动一簇火苗,他想要她住手,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这样昏昏然不能自已,只见她的唇越来越近,卷着那梦寐以求的香气,另一只手掀起他的衣服要往他的胸膛上抚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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