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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_晴空向晚【完结】(388)

  他伸出仅剩的左手,纤长五指滑过她被汗湿滑的颈项,那势态,就想要掐死她。

  夕就这么一直在旁无声看着,她多么希望此刻首领的手扼下去,然而,他只是比划了下,便收回手。

  转过身时,用dòng察的目光凝视着夕:“不可以动她。她是重要的人质。”

  夕质疑,但不敢说出口,忿忿的点头。

  回身,他看着昏倒在chuáng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倏的冷笑:“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男人是这么跟你说的……活着,才能看清这地狱般的世界。”

  夕震惊。

  首领难道真的打算放这女人走?

  可就算活着又怎么样,她从此以后,怕是只能过着娼(蟹)jì,dàng(蟹)妇一样的生活,这种珍贵的药剂,是药,更是毒。它比海洛因更加昂贵,因为它除了会让人上瘾,yù罢不能,还会让女人成为卑贱的xing(蟹)奴,玩物。

  这是男人钟爱的发明,欧洲人的销魂玩意儿,某种经过jīng心培育的毒液,经静脉注she后顺着血液运行至大脑,刺激神经中枢,导致脑垂体机能紊乱。

  这个女人的下半生,恐怕就被毁了。

  想到这,夕释然了,扯起唇角一笑。

  *

  bào雨下了一夜,清晨时分,终于停歇。早起的人们,发现道路两旁有被连根拔起的行道树,山上的路则更糟糕,多处滑坡导致碎石封路,车辆难以通行,不得已,陆铮只能下车步行。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嘀嗒声络绎不绝,素问感觉到眼前有一片模糊的亮光,刺激得她无法睁开眼睛。痛,浑身都像撕裂般的痛,尤其下半身,几乎无法移动一下。她试着攥了攥手,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起分娩的痛苦,雨夜中的电话……还有那魑魅魉魍的药剂。

  “孩子……”她猛的睁开眼睛,要从chuáng上坐起,立刻牵动全身的痛楚。她只有一双眼珠,焦急得转动着,四下寻找着,她的孩子呢?她历经辛苦生下的孩子呢?

  她挥手扫落chuáng头柜上的东西,希望能引起人的注意,有一个人能来告诉她——她的孩子在哪里!

  棠站在门口,悄无声息的看着这个女人一系列的挣扎,将她脸上的焦急,惶恐,尽收眼底。

  直到他觉得够了,才悄然出现在她眼前。

  素问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尽管她动弹不得,眼神却像头凶神恶煞的母狮子,令棠觉得有趣。

  “你的男人就要来救你了。”

  素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我只要他的命,答应了会放你们母子一条生路,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素问抬头,逆着光看他,声音微弱而沙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棠居高临下,用一本正经的语调告诉她:“为了你的孩子着想,你最好不要亲自抚养她。她还是一张白纸,如果看过你发(蟹)qíng的样子,恐怕会留下一生的yīn影。”

  “……”素问看到了那连同杂物一起被她扫落在地的空针管,也想起了昨晚棠给她注she的场景。从他的话语,她隐约猜到了这种药的效果……

  她这时方记起陆铮对她说过的话:无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都要保住自己的命。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原来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这副残破的身子,要来还有何用?

  她一个趔趄栽在地上,伸手就去抓那针管。细而长的针头,只要把它刺进颈部的动脉,不费chuī灰之力,就可以脱离这苦海人生……

  就在她捡起那针管的一刹,她的手背被人踩住。

  棠穿朴素的布鞋,可鞋跟碾在她柔软的手背上,依旧是锥心的疼。

  她的全身匍匐在地,手被他踩着,动弹不得。听得头顶上的人yīn狠冷清道:“你什么时候死,我说了算……”

  素问被抛弃在上锁的房间中,甚至没有人将她弄回chuáng上。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到身体异样的变化。

  骨骼内仿佛瞬间涌进千万只蝼蚁,啃噬着她的身体与意志,头脑迷蒙起来,眼眶不知被什么液体给浸润了。

  那绝不是眼泪,那是一种濡湿的、从静脉一直蜿蜒而上,冲上颅脑以及口鼻的液体。

  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她的身体开始滚烫,因为分娩而带来的下体剧烈的疼痛,如今变得奇痒无比,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手指胡乱的在周身抓挠,不知不觉就扯破了自己的衣服,皮肤bào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那股诡异的热度很快又传导至四肢,最后横亘于两腿之间,被撕裂的地方开始灼烫,快要将她焚毁。

  素问渐渐觉得苏软无力,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只能无力跌回到硬实的地面,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一道道齿痕,透着妖艳的红,失血的脸上却浮起一种病态的红,眼角迷蒙,媚眼如丝。

  她蜷在地上,瑟瑟的发抖,双腿互相摩挲,忘了疼痛,期盼欢愉,却不知怎样去获得,只能无意识的夹紧双腿,难耐的呻银。

  她的手开始不受控的向下,缓缓的,隐秘的滑过小腹。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飞快的抽回手,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痛让她短暂的清醒,却没有实质xing的作用。

  窗外,棠面无表qíng的看着,如同看一场戏,右手空dàngdàng的袖子里,那断臂的伤口,似乎又隐隐的疼痛起来。她只是个单纯的女人,不牵扯到他的恨意与抱负,然而当他看到这个女人因为一句“活下去”的命令,就瞬间恢复了意识时,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摧毁她这种求生的意识。

  身后,仆人来报:“首领,人到了。”

  棠已然回过神来,他撇开房内的女人,转身,问:“一个人?”

  “对。”

  他“嗤”的一笑:“果然,是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的对手,就没有打不倒的。”

  一旁,夕等待着他的决定。

  棠唇角微扬:“我也不是不近人qíng。就让他们夫妻见最后一面吧。”他说完,瞟一眼屋内已经被药物完全控制的女人:“让他看看自己的女人如今这副人尽可夫的样子,然后再要他的命……多么有趣的游戏。”

  “去把他带来。”

  陆铮等在庭院外,在来时已经过层层的搜身。他当然不会傻到把武器带在身上,所有搜查一无所获。但棠也不是吃过一次亏会吃第二次的人,竟然他有本事把微小的炸弹藏在信纸里,那么就有可能把火药藏在任何想象不到的地方。

  在庭院外,最后一次搜身,花费了非常长的时间。

  棠靠在躺椅上,远远打量这个要了自己一条手臂的男人,他的样貌变了,或者说,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年轻的中国人,和他一样的白皮肤,不似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当地人,被热带的阳光晒成了麦色的肌肤。不肮脏,不粗鄙,没有一点世故与污渍,就像是清迈城里的富豪家的贵公子,战火与杀戮应该远离他。棠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要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他冷笑,对仇人的冷戾,和对自己一时大意的嘲笑。

  陆铮拾级而上,光线打在英俊的面容上,像极了一幅宁静祥和的风景画。

  真可惜了,如果在和平年代,他们也许能成为惺惺相惜的兄弟。

  只身一人,以赴死的姿态来救一个女人。

  勇气可嘉。可是。

  愚蠢。

  爱qíng,多么不切实际的玩意儿,可惜了,多少人着了它的道。

  “欢迎光临。”棠从躺椅上站起来,张开只存在一边的手臂,像招呼久未联络的老友。

  陆铮不卑不亢:“她在哪里?”

  棠耸耸肩,指向身后的房间:“不必着急,我自会好好招呼你的妻子。我刚给她试了样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也一起试试?”

  随着他说完,仆人已经端来一只托盘,揭开上面盖着的洁白泰丝,里面盛放着的,是和昨晚一样色泽诱人的针剂。

  陆铮扫了一眼,看见一旁的夕朝他皱眉。

  “你们扫毒的,对这样东西,应该不陌生。你的妻子看起来很享受……怎么,不过来看看?”

  他回过头,热qíng的邀请陆铮一起上前,见他立在原地不动,不由的扫兴。

  “怎么,你的女人受罪,你不忍心看?”

  “畜生。”陆铮再也按耐不住,咬牙骂道,“你要我的命,我给你。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女人?”

  棠轻笑:“我原以为这是成全你们。没关系,我特地为你多备了一支,你要是不忍心,可以进去一起陪她。她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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