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也看好三水。
姜南：我知道你已经和绿江签约，云空愿意替你付违约金，并给你更优渥的待遇，你觉得意下如何？
姜南：当然，我知道这件事qíng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唐突，你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不管你什么时候想通，都能够来找我。
姜南：我的身份你不用怀疑，一杯豆浆完全可以替我证明。
看着一连串的消息，顾淼不由的失言，正想要回复时，手机铃声响了。
看到是400开头的一串陌生数字，顾淼还以为是垃圾电话，电话便直接掐断。
可没过一会，这400开头的数字再度打了电话过来，顾淼眉头轻蹙，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温柔的女声。
“喂，是顾淼吗？我是你的绿江责编苏酪。”
着实不明白有什么事qíng苏酪会亲自打电话过来，她连忙回答道，“我是顾淼。”
说话的同时，顾淼看到了右下角变成气泡的企鹅，连忙点开，发现苏酪给她发了不少信息。
看到对方的消息后，顾淼的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上辈子经常出版的她自然对版税和首印毫不陌生，她的心中迅速地开始计算。
如果一本书的售价定在三十块钱，其间，版税*首印*售价，她大约能够拿到7W左右。
比起上辈子她第一本出版时的凄惨qíng景，qíng况好了太多。
不过这都依靠着后头6W的首印。
苏酪此时此刻已经把刚刚企鹅里说过的一番话再度重复了一遍，想到顾淼是个新人，恐怕不懂什么是版税和首印，正想要开口解释时，却听到对方回答。
“把版税调整为5%，我就答应。”
不是顾淼拿乔，她的小说真值这个价，若不是后头6W的基数大，顾淼还想继续往上抬一些。
苏酪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懂这些，低声劝道，“如今版权难卖，作为新人4%的基数已经很高，我觉得这个价格可以。”
顾淼又不差这几万块钱，坚持自己的意见，“编辑，帮我去谈谈5%吧。”
苏酪听到对方的口气，顿时无奈，作者不同意，她也没办法，正想要挂电话时就听到对方开口说话。
“编辑，还有一件事qíng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的手头有几万的稿子，并不适合走网文路线，我想亲自去投出版社，但我知道绿江的规矩，三万字以下的短篇才可以拿出，可是否能够通融一下？”
“毕竟这些稿子，风格、写法完全不同。”
苏酪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声音中也充满着不确定，“这些我都要请示上级才能够回复你，如果可以的话，你把你稿子的第一章发给我们看一下。”
顾淼应声，这才结束了通话。
第39章 039
苏酪挂了电话后，先是给huáng暮去了一个电话。
huáng暮一直在等着苏酪的消息， 几乎电话铃声响的一刹那， 他就接了电话， 旋即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怎么样？三水同意了没有？”
虽然这么问， 可huáng暮心中笃定三水会同意， 毕竟4%的版税、6W册的首印，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着实算得上非常优越的条件。
如今有不少作者， 只要你愿意给她出版，她甚至分文不要。
huáng暮想不通对方会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苏酪听着对方急切的声音，为难道，“三水还真没同意，她要求把版税上调到5%，对方主意已定， 我根本劝不了。”
虽说4%、5%看着差得并不多， 可实际cao作起来， 一个百分点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huáng暮眉头蹙起。
其实作为绿江的版权编辑，他要做的应当是为作者争取更大的权益，毕竟为作者争取利益，也是为了绿江争取利益。
可因为余棠棠给的条件已经很优渥， 所以他从未考虑过这些。
“行了，这件事qíng我知道了。我再去和嘉瑞谈谈，至于三水那里， 等谈成了再去找她。”
苏酪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huáng暮直接给余棠棠回了电话。
余棠棠如同huáng暮般，一直在等回复，如今得了回电，心qíng颇好地问道，“三水同意了？”
huáng暮整张脸都皱巴巴的，可语气中丝毫没有带出这些qíng绪，“三水的意思，如果能把版税上调一个百分点，她就同意。”
余棠棠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三水的小说，脑海中幻想出三水的模样，优雅、知xing、睿智、充满风韵。
思维一发散，余棠棠就忘记了回复。
huáng暮听对方长久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不同意，只得无奈开口道，“如今的年轻人心高气傲，可作品是她的，我们也不好太过gān预，余编辑，你觉得我说的可行吗？”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再谈谈？”
余棠棠虽然有些恍惚，但她立刻抓住了重点，语带诧异，“年轻人？你说三水是一个年轻人？”
huáng暮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惊讶弄得有些懵，这和年轻人有什么关系，可还是认真回答道，“没错，三水如今才十八岁，刚刚高考毕业。”
十八……岁，余棠棠更加恍惚，十八岁的时候她在gān些什么？
恐怕正和一群同学们疯玩。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余棠棠直接答应，“5%我答应了，尽快签合同吧。”
若是先前还要仔细斟酌一下，可如今，十八岁的青年作家，第一本小说就写的如此感人肺腑。
多大的爆点，完全够一个百分点。
他们不亏。
huáng暮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第一次觉得嘉瑞如此好说话，当然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心中感慨三水的运气，口中接话道，“我会尽快让公司的法务部把合同打印出来。”
这合同必须要有顾淼亲自签名才会生效。
余棠棠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双方皆大欢喜。
而另一边，与huáng暮jiāo流完毕的苏酪点开与三水聊天的企鹅界面，发现三水果真给她发了一个文档，文档的名字就叫/chūn雨。
点开一看，大约有两千字左右。
只看了几段，苏酪心中便充满了震撼。
三水说的果真没错，风格、写法的确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这文档的内容更大气一些。
而且这chūn雨写的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故事，若是不沉下心看，发到网站上，也的确是无人问津的那种。
苏酪不由自主地把这两千字的文档看完，心中突然升起了些许的敬佩之意，她能够看得出来，这些内容特别难写。
果真是小才女。
苏酪连忙给三水发了企鹅消息：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帮你沟通。
发完消息后，苏酪连忙把这两千字的文档打印下来，直接去找了现言编辑组组长。
到了对方的办公室后，见组长忙忙碌碌的，苏酪连忙直接jiāo代，“组长，有一件事qíng要和你说一下，我手头有一个作者，她写了几万字的小短篇，想要投别的出版社，不走绿江。”
“这是她发给我的开头，你看一下。”
组长神qíng有些冷淡，她粗粗看了一眼这个稿子，直接拒绝道，“网站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清楚，哪怕她写的是火星文，超过三万字以上也必须首发绿江。”
“这点事qíng还要来问我吗？”
苏酪面色有些不好看，不由自主地替对方讲话，“可是她有一本小说即将出版，还在谈判时期，如果她有了qíng绪？”组长轻笑，不置可否，“任何人都得遵守绿江的规矩，否则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想要把稿子投到别的地方去，那绿江还要不要经营下去？”
“至于出版，我不信哪个作者不想要出版，你放心吧，她不会拒绝的。”
苏酪连忙开口道，“可是她……”刚拒绝了4%的版税。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组长打断。
组长挥了挥手，“如果没什么事qíng的话，你就先出去吧，这件事qíng绿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苏酪只得离开。
其实苏酪觉得顾淼太实诚，若是用上她爸妈的身份证，直接投稿不就完了吗？何必非得光明正大地提出这些？
她的心中叹了一口气。
虽然与顾淼接触不久，可顾淼做事的风格她略知一二，为了读者可以亲自去碧水讨个公道，版税说抬就抬，主意极正。
绿江不同意，顾淼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苏酪怕企鹅说不清楚，再度给顾淼打了一个电话，把方才组长的意思委婉地组织了语言，复述了一遍。
顾淼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轻声道，“谢谢编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