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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鸟的报复_小孩你过来【完结+番外】(49)

  她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只要哥关在里面一天她一分钟都得不到安宁。

  ……哥,你是柴家的独苗绝不能有事,妹妹已经想好了,如果哥被判重刑,我就告诉警察其实你是替我顶罪。到那时,她会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拘留,就由不得哥不认她这个妹。

  38、心的颜色

  一个星期过去,商夏天天都要去看守所附近转悠,一封封写给“赵拴住”的信投递进去却永远得不到回复。

  “姑娘,别等了,踏踏实实回家等判决书吧。”一位gān警好心相劝。

  “警察同志,能否通融一下让我见见赵拴住?你们可以全程监控。”商夏逢人便是这句话。

  “律师倒是在手续齐全的qíng况下可以与犯人见面,家属不行。”任何一点差错都会影响最终的判决,gān警无能为力。

  商夏也听说律师可以进入看守所的事,但凭她对哥的了解,既然哥打定主意不牵连自己,就不可能承认认识她更不会接受帮助:“那怎么才能知道他在里面的qíng况?”

  “可以买点犯人喜欢吃的食品或衣服送进去,食物香烟可以让犯人在里面过得舒服点。”gān警本不该做出提醒,但事实就是这样,且不说在这里,就说班里来个转校生还未必招人待见呢,何况是聚集各路恶人的地方,而其中最常被集体bào打的有两种人,一是qiángjian犯二是扒手。

  听罢,商夏鞠躬致谢,奔向超市提出好几大袋,又经筛选送入里面。

  虽然gān警告诉她不可能马上得到回信,她还是等到天黑才踏上回家的路,路上她买了针线包和几块布料,马上要入秋了,她要亲手给大哥做衣裳。

  进了门,商夏发现宗海晨又不在家,不过他已提前说过这星期会很忙,如果太晚就在办公室凑合住。

  商夏洗完澡,剪好衣料便盘腿坐上,揉了揉困顿的眼皮,开始fèng制薄棉衣。

  哥从小到大的衣裤都是她做的,除了她没更最了解哥的身型,每当哥穿上她做的新衣裳时,就会开心地在屋里屋外转上好几圈,如果路过家门的山民问他乐什么,他会指指新衣裳得意地问,我妹子做的,手巧不?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商夏的手背上,她本不是爱哭的人,但一想到哥便酸楚难忍。

  同一时间,小区门前

  宗海晨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抽着烟,副驾驶上放着一个长方形木盒,盒里摆放着一对品相完整的康熙款青花茶杯。

  他知道商夏这几天都忙些什么,虽然她没用真名往看守所里投递信件,但信他看到了,笔体也与商夏的笔迹吻合,首先可以确定烧脸并非信口雌huáng——商夏与“赵拴住”确实相识。再看信件内容,看似倒是平常无奇,多半询问对方的健康状况。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既然她如此关心大哥,但为什么不从自己这寻求帮助?他再次拿起信件的传真件分析,信中有一些简单的符号,也正因为这些意义不明的符号未能送到商秋手中,其中预示着怎样的含义?

  宗海晨真是被商夏弄得头晕脑胀,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对她早没了感qíng也不必费尽心思调查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希望所谓的苦衷迫使她守口如瓶。

  虽然,连他自己都快对这一论调丧失信心。

  喟叹一声拿起手机,接通家里电话,谎称自己正在路上还没吃饭,让商夏弄点宵夜。

  一刻钟后,他抱着盒子走进玄关,商夏上前帮他挂外衣,又接走他手中的盒子。

  “喂,轻拿轻放,里面是古瓷。”

  从这一刻起,她的真实想法即将浮出水面——

  商夏轻手轻脚脚地将盒子放到茶几前,又返回厨房炒菜。

  “最近送来一批出土文物,快累死我了。”宗海晨边换鞋边发牢骚。

  “工作是gān不完的,该休息也得休息,瞧你这双眼睛都熬出血丝来了。”商夏的眼底何尝不是也泛起黑青,他们都为牵挂的事或奔波劳累。

  “大量残片推挤那儿总要有人弄吧,人手极度缺乏。”宗海晨陷入沙发,又说:“领导们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斥巨资招揽民间高手,副院长八成是急红了眼,今天还会议上表态,你猜他说什么?”

  “我哪猜得到,边吃边说。”商夏帮他放好筷子,握着茶杯坐在餐桌旁。

  “副院长半开玩笑地说,只要是修复高手,哪怕是罪犯都敢用。”

  此话一出,商夏眼前明显一亮,她稳定qíng绪反问道:“应该是说笑吧,领导们就不怕那些犯过错的人蓄意破坏文物?”

  “我看不像说笑,你还记得前阵子我跟你说的青铜器仿造高手吗?那人与院里签署制约条例后已经放出来了。”宗海晨托起饭碗,“千金易得高手难求,只要不再违法乱纪,国家对非物质遗产文化传承应尽到保护的责任。两边一衡量将功抵罪了。”

  商夏当然记得这件事,听宗海晨说,那位青铜器仿造高手将古玩市场搅得一塌糊涂,居然无罪释放了?那哥?……

  “哦对了,把那盒子拿过来,给你看看好东西。”

  商夏猛然抽回神,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到他手里。

  宗海晨打开盒盖,谨慎地将一对官窑青花茶杯放桌上:“这是一对用于皇室庆典的茶杯,你能看出哪只真哪只假吗?”

  商夏拿手中仔细斟酌,片刻后轻轻放下:“我看着都是真的。”

  宗海晨含而不露一笑,捏起靠左手边的那只茶杯:“这是赝品,难辨真假是不是?”

  商夏怔了怔,再起拿起杯子翻来覆去地观察,居然看不出分毫作假之处……难道民间还有与哥手艺不相上下的高手?

  宗海晨故作神秘地“嘘”了声,然后将号称赝品的那只茶杯从商夏手中取回,又稳稳妥妥地放回盒中:“本来一对都是真的,属于国家,但我在清洗时不慎摔碎一只,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我不但要被停职,还得被当院长的老爷子骂到死。”

  “什么?……所以你找仿造高手做了一只赝品试图蒙混过关?”商夏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宗海晨的口中说出来的,他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不应该没有这份儿担当。

  “我也不想啊,如此美器拥有一只已是稀罕物,如今出土一对必然备受关注,下月初还要送往博物馆公开展示,不在钱多钱少,主要这罪名我真背不起。”他再次拿出“赝品”放商夏的手心里,“说实话,是不是足以乱真?”

  商夏蹙眉望去,这等烧制手艺与仿古技艺果然非同凡响,应了那句老话,外有山外有山。

  “喂,就说是赝品也要注意手劲儿,那位高手不可能再帮我做第二个。”

  “为什么?”商夏的视线依旧停留茶杯上。

  “中风住院,半个身子都瘫了。可惜了这门手艺,后继无人。”宗海晨注意着她的神态,从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确实在沉思。

  “别看了,看也找不出蛛丝马迹,帮我放到工作间去吧。”他托起饭碗继续吃,这个测试有四个目的。

  第一、修复高手。会修复可以将功折罪。如果商夏他哥会修复技术,她肯定会引荐,但引荐之前必须表明他们的关系,否则无法引荐。

  第二、仿造高手。如果商夏他哥会仿造术,她会损坏那只“赝品”,bī他qíng急之下不多追问便把人先弄出来救急。但她肯定想不到的是,这两只茶杯都是他收藏的真品,一旦毁坏,他面临的则是背叛与丧失爱物的双重打击。

  第三、如果商夏他哥既不会修复技术又不懂仿造要领,商夏可以使用他信口道出的“真相”加以要挟,想保守秘密就得救人,一旦威胁成立,那还谈感qíng吗?

  第四、商夏舍弃千载难逢的机会,像往常一样安然度日,也不劝说自己不可弄虚作假,说明她不但不乎兄长的死活也不看重他的人品,一切以利益为出发点。

  宗海晨的心渐渐沉寂下来,不知商夏会如何选择。不知她的心qíng是否像自己这样沉重。

  她曾一遍遍告诉他,不管做出什么事,都不想伤害他。可往往那些伤害,正是来源于不愿坦白的秘密。让他看起来像个蒙鼓里的蠢蛋。

  与此同时,工作间里

  商夏伫立在桌边,直勾勾地看着称之为赝品的那只茶杯,jīng美的釉面泛起柔和的光泽,最快救出哥的方法目前只有一个,并且最有效做快速,可是她该如何面对处处信任自己的宗海晨?

  这一夜,各怀心事的两个背对背躺下,注定辗转难眠。

  她问自己,是哥重要还是宗海晨重要,显然他们都重要。重要到在心里分不出伯仲。

  “海晨,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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