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需要人帮忙。”
事业至此,若她真的出了这个门,只怕……
男人没有应声。
陶絮莺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不想退,可也不敢往前。
她得等。
与此同时。
陶贾卓正在屋里同郎中喝茶,想到未来之事,心中正是惬意时。
只是管事的忽地急匆匆跑进来。
“老爷,外头,外头——柳城主来了,而且一众官兵,把咱们院子围起来了呀!”
“什么?”
陶贾卓猛地起身。
他转了转手上的串珠,脑中数个念头闪过,“人呢?”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大步往外走,刚到院子便看见了来人。
他脸上堆满了笑,又有些惶恐。
“今日什么风,竟得柳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用多礼。”柳景同也不跟着陶贾卓的带路往里走,“我且问你,家中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见过什么来历不明之人。”
陶贾卓心思数转。
“没有啊,最近天冷,院里上下都少于外出,也没见过——”
“陶贾卓,你想好再说!”
柳景同心中也是骂了一万句,他也没想到到了此刻陶贾卓还不承认。
前些日子广化城周围的城池都接了青武将军信件,知道段竹受伤,下落不明之事。
原也只让暗中巡查不得走漏消息,大家都明白凶多吉少,只是走个形式,找不到也无人来追责。
可现在人在他的管辖之内,他不仅不知道也就算了,还被软禁。
这信递到手边时,柳三还不敢信,甚至怀疑是有人冒名顶替段竹,毕竟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怎可能还活着?
可还没等他下决定,竟是有人找上门来。
柳景同不再迟疑,当即领着人往这边来。
他有心引导一个不知者无过,没想到陶贾卓还在这隐瞒!
陶贾卓心中一凛。
他从当初流落街头饭都吃不饱的落魄境地,到如今人称一声陶老爷,嘴里的功夫向来不弱,脑子也转得快。
“瞧我这脑子,家里下人确实带回来一个受伤男子,不过都大半个月前的事了。”
“这男子受伤颇重,废了不少功夫才救回一条命。”陶贾卓假装恍然,“难道此人跟柳城主认识?不知是何人?”
“他人呢?”
“在后院,柳大人您先——”
“带路。”
陶贾卓后背顷刻浸满冷汗。
若是柳城主在屋里坐着,让他将人带过来,还有运转余地,若现在过去……
“哎哎柳城主,此时恐怕不太方便。”
眼看他动身,陶贾卓连忙道。
柳景同停住脚步,余光看见末尾的人走近了,侧了侧身。
“有何不便?”
“那小兄弟与我家阿莺情投意合,正如胶似漆,如今两人——”
陶贾卓抬眸,有些怔愣。
这才发现刚才问话的并不是柳城主。
“这位是——”
柳景同见其神色,抬腿踹了他一脚。
心中有些恼怒。
“段夫人,陆兰玥,国公府嫡女,四品诰命夫人。”
“说说,怎么个如胶似漆法?”
陆兰玥眼睛微弯,却看不到一丝笑意。
一句一句压下来。
陶贾卓冷汗直流,竟是一瞬腿软,跌坐在地。
陆兰玥察觉不对,“你做了什么?”
陶贾卓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的郎中也软倒在地,磕磕巴巴的说。
“方才,给,给人下了壮阳药。”
陆兰玥被这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砸得脑袋轰地一声。
她是昨日下午到的柳宁城。
之前陶家领钱的时候陆兰玥并没有多加注意,叩扣群司二而2伍九仪死七搜集这篇文加入还能看更多吃肉文当时已近尾声,大家心头都提不起劲,对领药之人也是例行询问。
陆兰玥当初想的是,她这药本就是治外伤与养人所用,万一段竹被谁救了,总用得上。
问出比较贴切的,可以跟上去看看,这样说不定可以找到他。
但经过几次希望与失望,陆兰玥才发现为了领这药,病人也可以无中生有。
甚至有人拿捏了她这心理,编得头头是道。
当时陶家那领药的人语焉不详,而所谓的柳宁城更是隔得远,便歇了心思。
可等到晚上,陆兰玥越想越心慌。
万一呢。
她最后还是像往日数次那样,认了命。
总归也该是最后一次了。
路程远,这次陆兰玥干脆跟着埃尔一起出发,她现在已经没什么骑马的力气,到这柳宁城就花了近两日的时间。
进城后,才发现并不知道那一行人在哪。
打听了近一天,才在一个菜商那里问出这刘巴望是陶家的人。
陆兰玥今日下午坐得地方与这院子,不过相隔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