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瞧她谨慎的模样,眼底有柔色,指尖捏捏她腰上的软肉,弯唇道:“只要我不想让人知道,你便帮我瞒着?”
这当然啦!
明黛肯定地点点头,扭头看他,觑着他英俊的面庞,理所当然地说:“谁让我们最要好。”
魏钦低声重复:“最要好。”
望着她,眸色渐深,心中一动,带她入了怀,未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她,她的份量很轻,但他胸膛却是压着沉甸甸的情愫,抱她抱得更紧。
明黛顺势依偎在他身前,枕着他的肩膀,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屁股,听头顶传来一声疑音。
她小声说:“总是一个姿势,不舒服。”
她的手臂横在两人之间,变变扭扭的,有些膈人。
接着她就感觉到他胸膛轻轻地震动,仰头看他,还未看清他的面庞,他的吻先落了下来。
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明黛没有听清,推搡着他的胸口,拉开两人的距离:“什么?”
魏钦目光幽幽,亲了亲她软绵的侧脸,哑着声音说:“换这个姿势?”
“哪个呀?”
明黛的声音也娇滴滴的。
魏钦握着她的腿,让她抬起身,双腿岔开坐在他腿上。
明黛不要!
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往下瞥:“你会难受的!”
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懂。
魏钦血气冲上头,手指摁着她的唇角,欺身上前,含着她的红润的唇瓣:“没关系。”
他微微抬腿,明黛顺势往下滑,紧紧地贴着他。
半刻钟后,明黛独自一个坐在书案后面,捧着烫人的面颊,眼神飘向站到窗前背对她吹风冷静的魏钦,面颊鼓鼓,真的没有关系吗?
第七十五章
甄明珠说得含糊不清, 魏肃生年龄几许,出身何地,官拜几品亦或是做何营生, 通通都没有告诉他, 徐见懿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只好抽了空闲暗中打听,发现应天府衙学舍世族名家都没有这个人。
他当时手中事务繁忙, 便暂时将此事搁到一旁。
谁知就在他与几位同窗拜访学政大人时候,听他提点过几句朝廷刚颁布的几条律例和春时东南抗倭之战大捷等要事,无意中听到了魏肃生这个名字。
“倒是福建府有位同名的魏大人。” 徐见懿告诉她。
听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甄明珠攥紧了手中的杯盏,太过用力,手腕颤抖,杯中热茶溅到手背, 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终于有魏肃生的消息了!她努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
“师妹?师妹?”
徐见懿唤了她好几声, 她才回神。
“不知道那位魏大人是否就是师妹想找的人?”徐见懿看着甄明珠, 心下奇怪,她长在闺阁中, 怎么会知道这号人物。
甄明珠放下杯盏, 拿起绢帕擦手, 柔声说:“我是曾经听阿爹提起过他, 说是有样东西落在他那儿, 让我记得去取。时间过得太久, 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还是前些日子偶然想起这桩事, 又不知去哪儿寻他,这才托师兄帮忙寻人。”
本来徐见懿还有些好奇, 听到与明远有关,心中一刺,兴趣消了一半。
他从学政大人府上出来后,找几位出身官宦之家的仕子打听,那魏肃生甚为神秘,有说他是京城人士是解阁老的亲戚,也有说是南直隶士绅之族出身,总之问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若能结交这么一位人物固然是好,但福建府到底是太过遥远,徐见懿未再多花心思,现在又听闻他与明家也没有特别的联系,更淡了心思。
他面上还是带着笑:“若是同一个人,师妹恐怕暂时无法拿回东西了。”
“是啊!”甄明珠叹息一声,似乎感到十分的可惜。
“只能看日后有无缘分相见了。”
她观察着他的脸色。
“不过阿爹虽然走得急,但若真的是十分要紧的物件,想必阿娘也会知道,阿娘临终前既也未提起,恐怕是无关紧要的,我原是想着既然记起此事便试图找一找,主要是不想让阿爹在地底下留有遗憾。”
甄明珠反复提起明远。
徐见懿沉默地听着。
老师的遗憾吗?
徐见懿捧着茶盏想起了三年前,明远留着最后一口气留下的遗言,也是在让他往后多照顾师母梅榆和明珠。他这位老师天资虽不曾拔尖,但也不到三十便考中了举人,继续考学将来未必没有中进士的可能,却没有大志向,甘愿安分守己的当个末等的教谕,便是后来辞官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做教书先生。
而他去世前心中的遗憾,恐怕一是未能陪伴妻子白头偕老,二是不曾看到女儿许下一个美好的姻缘。
不过没有关系,明珠如今是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盐商,长淮盐号的千金小姐,将来必是富贵一生,而他也会谨遵老师的遗愿好好照顾她。
至于老师的亲生女儿明黛……
可惜老师并不知道这位的存在。
想起明黛,徐见懿趁机问她:“后日便是中秋,我想约上周佑和明黛师妹前去祭拜老师师母,不知师妹可愿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