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还回去,还回去怎么说?说太贵了?
屁!老娘比这贵的衣服有的是!
“穿着吧!”钱佳丽翘起手,欣赏美甲,咬牙道: “我早晚加倍还回去。”
“嗯?”叶子理解她的字面意思,但加上表情就不理解了。
叶胜平按摩叶子后脖颈, “不要试图理解你妈,你活到她这个岁数,你也理解不了她。”
说完点了点脑袋,撇嘴摇头。
大伯,二伯,三伯,三家早早到了。
男人们研究杀后院的猪,女人们坐一桌打起了麻将。
叶子无聊,扒瓜子仁给狗吃。
堂哥们汗渍渍的从外面跑进来,跟狗抢瓜子仁。
“小妹,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叶鹏宇的笑容告诉叶子,他没憋什么好话。
叶子不接茬。
“像大户人家——”叶鹏宇着重强调大户人家, “老太太身边的抱狗丫头。”
果然……
叶子笑笑,扯脖子喊道: “爷爷!奶奶!二伯!二伯母!爸!妈!叶鹏宇说我是抱狗丫头!”
“我说你像,又没说你就是。”叶鹏宇不等来人,扔下瓜子就跑。
叶树行,叶嘉木捡了个笑话,笑个不停。
叶子冲他们俩紧了紧鼻子。
“小妹,跟你说个事儿。”叶树行搬了把椅子坐下, “你知道冯正宇那小白脸为什么死皮赖脸追你?”
“你们能不能有事儿说事儿,不要总问我知不知道。”叶子无力: “你们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啧!”叶嘉木贴着炕稍坐下, “大哥这是在做气氛铺垫。”
叶子舔了舔唇,很给面子的装出非常感兴趣的模样: “为什么呀?”
叶树行压低声音道: “冯正宇是看上蔡诗羽了,蔡诗羽答应他,只要他追到你,蔡诗羽就跟他睡。”
“……”叶子眯起眼睛,歪过头,不敢置信: “这里的‘睡’,是个动词?”
叶嘉木挑眉,示意她想的没错。
叶子张了张嘴, “他当你面说的?”
“他敢?”叶树行端坐, “脑袋给他掰掉了。”
叶子摊手, “所以你们只是道听途说。”
“冯正宇前两天和朋友吃饭,喝完酒把这个当谈资,好些人都听到了。传着传着,就传到我们耳朵里了。”
“这有什么好作为谈资的。”叶子皱眉: “多猥琐啊!”
叶树行抿了抿唇边,欲言又止。
叶子眨眨眼: “想说什么?”
叶树行: “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猥琐……”
“哎,算了,算了。”叶嘉木不想叫这些话污了小妹的耳朵: “你不搭理他就行了。”
叶树行让叶子放心, “开学我们会找他好好‘谈谈’。”
“别!”叶子怕他们打架斗殴, “我不搭理他,你们也别找他。自从柏然在水房警告过他一次,他就没再惹过我。”
叶树行和叶嘉木互相看看,得出结论: “行!柏然人不错,能处!”
叶子低头剥瓜子仁,嘟囔道: “他又不喜欢男的,你们处啥呀?”
“我们跟他处兄弟。”叶嘉木嘴角向下邪魅一笑,话里有话: “至于你跟他处啥,我们就不知道了。”
叶子抬眸瞪他,猛吸一口气,做了个要大声呼唤‘爸爸’的口型。
叶嘉木利落起身,跪在炕边,双手扶膝: “小妹对不起,哥说错话了。”
叶子满意点头,挥挥手: “原谅你了,去玩儿吧~”
第45章
男人们在屋内研究,探讨了半个多小时怎么杀猪。又在寒风中,后院猪圈前,研究,探讨了半个多小时怎么杀猪。
实在下不去手,把猪放出来散了半个多小时步。
男人们跟在猪屁股后,依旧研究,探讨。
猪走累了,躺下了。
男人们终于迈出了杀猪第一步,利用蛮力将猪死死捆在铁架上。
猪明白自己要被杀了,开始哀嚎。
哀嚎声传进屋内,女人们打着麻将已经不耐烦了,说笑间讲这帮老爷们磨磨蹭蹭终于下手了。
这些人里唯一心里不舒服的也就是叶子。
那猪开春抓来还是个小猪羔,小小一头,很可爱。当时叶子还要给小猪起名,爷爷说叫‘年夜饭’吧!奶奶乐呵呵说自家养的猪不吃饲料,肉香。
从此叶子再也没去后院看过小猪,毕竟培养出感情就舍不得吃了。
爷爷奶奶辛苦喂了一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不让人吃,说不过去。
猪嚎了能有五六分钟,不嚎了。倒不是猪死了,是男人们就谁下刀这件事儿推让起来。
大伯: “四儿你来,你面相狠!”
叶胜平: “我面相狠,我跟它对视,我吓死它。”
二伯: “这事儿应该当大哥的来。”
大伯: “我来不了,三儿你试试?”
“我不行。”三伯指着叶嘉木他们, “这几个玩意儿愣,让他们上。”
叶嘉木,叶树行,叶鹏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爷,像你这么大岁数,应该都杀过猪吧?”
“没杀过。”爷爷背着手望天儿, “咱下不去那手。”
猪等着等着,心态稳了,也就不嚎了。
“唉呀……,养了四个五大三粗的儿子,杀个猪都杀不了!”爷爷觉得自己养了四个废物,失望转身, “回屋打电话,叫人过来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