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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_半欢半爱【完结+番外】(258)

  有年轻狂热些的御医,竟然不惜以身做试验,弄了一小块烧得红通通的碳火,按到了手腕之处,随着阵阵青烟,痛得也要命,迫不及待的挖了些黑糊糊的药膏,涂了上去,随着清凉之感,jīng神一振。

  此药方月寻欢开的只是消肿以及防止扩散感染,他存了心要让芸娘记得这痛,所以,并没有把那立即生肌止痛的药方开出来。

  尽管如此,大家对月寻欢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几乎是人手一只笔,开始抄写月寻欢的药方,把它做传家宝,代代相传。

  药方抄好,那火上的药也煎了出来,一份倒出来让李公公拿走之外,另一份,大家围观研究,七嘴八舌。

  太医药那边跟炸开了锅似的,而月寻欢这边,却是静悄悄的,芸娘除下chuáng时说了句:“月寻欢,你把我的xué道解了吧,反正我是cha翅难飞。”

  月寻欢想想也是,于是抬手解了芸娘的xué道。

  一得自由,芸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住了心中那股想把月寻欢碎尸万段的qiáng烈冲动,默默的坐去了餐桌前,拿起筷子,面无表qíng,味同嚼蜡的吃了起来。

  心里却在瞑思苦想,如今,已经成了这般境地,那绝不能白受了这个罪,一定要把太子除去才行!否则就真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叹气,如今唯一的指望,只能是月寻欢。

  只是,要怎样才能做到呢?

  在月寻欢身上暗地里动手脚?

  想想不大可能,在月寻欢身上动手脚就跟太岁爷头上动土一样,绝没好果子吃!

  更何况还难于登天!

  那只有跟月寻欢明说了。

  只是,以那禽shòu的xing子,哪里会好说话,只怕是与虎谋皮。

  可是,眼前没有选择,不是么?

  幸好眼前这禽shòu,并不是固若金汤,刀枪不入,好在早就摸清了他的xing子,吃软不吃硬。

  芸娘吃了小半碗饭,放下了碗,目光盈盈的看着月寻欢。

  月寻欢非常大方的任芸娘打量,面不改色,甚至眉目含笑,夹了一块jīròu,放到了芸娘的碗里:“吃多点。”

  芸娘说到:“痛。”

  是真的痛,胸口那处,痛得撕心裂肺。

  特别是稍不注意,动作稍大了点,就会拉扯得痛得人想自我了断。

  月寻欢说到:“已经去熬药了,等会吃过药之后,就会好些了。”

  芸娘板着脸,真真切切的:“月寻欢,我真是恨死你。”这话,可真是肺腑之言。

  在东清国,烙印可是犯了大罪的人,才会有的刑罚。

  月寻欢自知理亏,却又不懂做讨不喜欢的良人,不会甜言蜜语,反而qiáng词夺理:“我没烙在你脸上,就是仁慈了。”

  芸娘气极:“……”!!!

  月寻欢你大爷,不要哪天落在老娘手里,否则非得把你脸上烙字不可!

  你大爷的,给老娘等着,风水轮流转,迟早有一天,老娘翻身作主,把所有的痛苦和羞rǔ,千百倍奉还给你!

  月寻欢见芸娘气得半死,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火上浇油:“以后,你依着我,我就对你好。”

  芸娘低下了头,掩盖住了眼里的不以为然!

  要老娘依着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又不傻,依着你,就是羊入虎口!

  月寻欢其实是知道芸娘心里的不愿意,但他今儿心qíng好,就只冷‘哼’一声,没有再翻脸无qíng。

  又夹了筷子菜到芸娘的碗里:“吃多些。”

  芸娘木然的把菜放到嘴里,明明是山珍海味,可吃到嘴里,却如同鹤顶红。

  把整碗饭粒粒艰难的都吃进肚子里后,又喝了一碗月寻欢递过来的jī汤,太医院也着人送了药过来,滚烫的黑汗,热气腾腾。

  月寻欢着李笑月收拾剩饭剩菜,拿着药携同芸娘去得里屋的chuáng上,说到:“脱衣。”

  因着昨天月寻欢的劣迹,芸娘立即防备,说到:“我自己来就好。”

  月寻欢虎目一瞪,坚定不移:“要么你脱,要么我撕!”

  芸娘当机立断,做了选择。

  在月寻欢的注视下,虽然宽衣解带,心里还是很别扭,只是成大事者,应能屈能伸,应不拘小节,应识时务!

  芸娘自我安慰着,半露出了chūn光些许。

  月寻欢以食指挑起了淡绿色的散发出清香的药膏,聚jīng会神小心翼翼的往胸前伤口上轻轻柔柔的涂涂抹抹。

  只是,尽管月寻欢已经百年难得一见的动作轻柔了,可芸娘还是痛得冷汗直流。

  好在药膏涂上之后,立即一阵清凉之感,舒服多了。只是那痛,却丁点都没有减少。

  芸娘嘴唇发白,声音虚弱:“月寻欢,你以前在小山村不是有生肌止痛的一剂糙药么?”

  小山村那段日子,于月寻欢来说,是个最矛盾的存在,半是甜蜜半是痛恨,他已经特意尘封了它,如今芸娘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月寻欢立即就沉了脸,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恶声恶气:“闭嘴!”

  突然加重的挤压,让芸娘痛得恨不能早死早超生:“痛,月寻欢,真的很痛。”

  月寻欢却满意的笑了:“痛么?芸娘,我就是要你记得这痛,因着我才受的痛,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芸娘咬着红唇,气恼的瞪着罪魁祸首,把所有的痛骂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大爷的,qiáng人所难,算什么英雄好汉!

  更恼怒的是,如月寻欢所言,估计这辈子,都会记得这禽shòu!

  月寻欢很是意外芸娘没有破口大骂,没有气急败坏,因着在小山村时,着过她‘以温柔做饵’的道,脸色又成了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是不是又在想着要算计我?”

  芸娘暗自心惊,一咬牙,迎难而上:“若是我算计,你愿意么?”月寻欢定定的看着芸娘不作声,那漆黑的眸子,看得芸娘心里泛起阵阵凉意,后背直发寒。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移开了眼,拿着白色绷带给芸娘包扎好胸前的伤口后,转身出了屋子。

  从始至终,没有作答。

  因为那答案,让月寻欢感觉到恼怒和恐惧。

  若是芸娘愿意算计一辈子,月寻欢是愿意臣服的。

  只是,又清楚的知道,芸娘心中有玉郎,哪来的一辈子长久。

  芸娘看着月寻欢脸色铁青的离去,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没有了那禽shòu在身边,身子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立即瘫软到了chuáng上。

  细想昨夜的种种,芸娘就气得咬牙切齿。

  特别是脑前的阵阵作痛,一想以后会留下‘寻欢’二字的烙印,就更是怒不可抑。

  只是如今,束手无策,只能受制于月寻欢。

  眼前,先顾太子比较重要,太子必死,花千古才能功成,才能功成,才能摆脱质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国,最后问鼎一国之君。

  待从宫中出去,芸娘决定,第一件事,就是把宝宝的坟地给迁移走。

  月寻欢,你大爷!!!

  真是越想越气,生平第一次拜堂,竟然是做了月寻欢的小妾!

  芸娘这辈子,最不愿的最介意的,就是做人小妾。因着娘亲做小妾时的郁郁寡欢,以及在府里的种种不如意,让芸娘深刻的从骨子里认识到,做人小妾,是要受苦受难的!

  一直坚定的认为,与其做人小妾,不如出家为尼,青灯独伴!

  还图个清静!

  即使做了个受宠的小妾又如何,毕竟是红颜易老!女子青chūn年华,何其短暂,就如昙花一现。

  而男人,哪个不喜新厌旧?

  你貌美如花时,他宠你如珠如宝。

  一旦你青chūn不再,成那残花败柳,恩宠也就如天边的浮云,可望而不可及。

  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做人正妻,虽然也不见得会恩宠到老,但最起码,在那个家里,有一席之地,而且因着东清国律法有一条‘宠妾灭妻’是重罪,老百姓轻则罚钱,重则挨官府的板子,而官员却是轻则罚俸,重则革职,还会受世人耻笑!

  所以,正妻,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而小妾,却是如浮萍一般,不但任正妻打骂,还能买卖。

  若是孕育过子女的小妾,正妻虽然不能买卖,却能发落。比如芸娘的娘亲,最后就是因着正妻的权力,发落到了那破败的小院子,任其自生自灭。没有任何月钱,就连要见夫君一样,都是难于登天。

  从小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的挣扎和痛苦,这让芸娘从小就立志‘只做正妻,绝不为人小妾’!否则,宁愿去削发为尼。

  而如今,天不如人意!

  被qiáng着做了月寻欢的小妾。

  好在,是以妙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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