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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_半欢半爱【完结+番外】(73)

  看着门被‘砰’的一声,甩得震天响,唐初九脸色非常不好看,因着宋东离的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芸娘也还是不见回来,也不知道店里的火势怎么样了。

  按着吉时,还有一刻钟,古清辰就该来了。

  唐初九手和脚都有些发软,勉qiáng扶着东西走到了椅子前坐上,手上拿着大红的盖头,坐立难安极了。

  古清辰,你一定要来。

  时间就像停止不动了般的,那么的缓慢。

  唐初九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像走过了二十几个chūn秋,终于到了巳时三刻。

  吉时已到,却不见郎来。

  唐初九的心,沉到了谷底,脸色苍白如纸。

  古清辰,你为什么不来?

  古清辰,你不是说了,一定会来的么?

  古清辰,你不是承诺过定不相负的么?

  古清辰,为什么成了空?

  唐初九的心里,又慌又乱,成了一团麻。

  颤抖着手,拿着手上的茶壶,倒着连喝了好几杯,才勉qiáng镇定下来。

  古清辰,没有来!

  以他的君子一言,没有来的话,定是出了大事。

  昨夜他都还说过,一定会大红花轿来娶的。

  打开门,去找了杜大婶,唐初九如抓着了最后一根救命糙般的:“麻烦你去将军府走一趟,看能不能打听到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以古清辰的xing子,他肯定不会如此行事。

  肯定是出大事了。

  杜大婶一脸无奈,为难至极:“九小姐,我……不是我不去,而是那将军府我不能去。你再耐心等等吧,将军他,肯定会给你个jiāo代的。”

  等,如何能等!!!

  唐初九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顿了一会,几乎是哀求的说到:“那能帮我去店里看看么?”

  也不知道现在那大火怎么样了,张叔救出来没有?

  杜大婶点了点头,去了店里。

  唐初九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就像那被大火两面煎烤的鱼。

  感觉等了许久,好像几辈子那样久,却还是未见杜大婶回来。

  唐初九有心想去店里看个终究,可是又怕这一走,若是古清辰来了,接不到新娘怎么办?

  左右衡量良久后,一咬牙,选择继续在房里等着。

  太阳升上高空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

  唐初九猛然站了起来,叫:“芸娘?杜大婶?”

  都不是。

  是那冷咧的东风,把门chuī开了来。

  大年初六,不管对谁来说,都是煎熬。

  这天,风云色变,汹涌澎拜。

  一墙之隔的江麽麽诚恳的跪在佛前,手上的佛珠越转越快,越来越急。

  今天这个大日子,决定了太多人的命运。

  如若功成,那就是锦秀河山。

  若是失败……直打寒颤,不敢想像那种后果。

  从昨夜开始,南长安的房门就紧闭,再也未露过面。

  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轮椅在,椅上不见人。

  屋子里一片死寂。

  臣相府里却是‘哐咚哐咚’之声,不绝于耳。

  是宋东离在砸东西,不管不顾,见什么砸什么。

  今天被唐初九戳到了伤口,她满肚子的怒火。

  气冲冲的回到府里,心里那股气难受极了。

  屋子里已经是一片láng藉,那些侍候的丫环个个吓得半死,低垂着头,生怕遭了那池鱼之殃。

  把最后一个茶杯砸掉后,宋东离心里那股子气还是没有消,反而越来越旺!

  一想到唐初九说的话,就更是火!

  最后气呼呼的去找了唐诗画,却未见着人,一问才知道是被娘亲叫去了。

  宁氏这些日子身体越发的不好了,骨子里痛得厉害,最主要的是,年纪越大,越知天命。

  特意把唐诗画叫了过去,这次竟然明着把话说了:“诗画,你嫁进来,也快一年半了,我也越来越老了,这不中用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一日不如一日,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想抱孙子,否则我死不瞑目啊,也无脸在九泉之下见老爷……”

  唐诗画瘦了许多许多,脸色也不见了出嫁前的红润,只勉qiáng用胭脂水粉粉饰了太平,没把憔悴不堪显示出来。

  这些日子,唐诗画天天都是煎熬。

  已经有多久没有同过房有过鱼水之欢了?

  已经有多久兰君一直宿于书房了?

  那日子唐诗画都不敢去数。

  害怕。

  满脸的苦涩,孩子,孩子,比谁都更想要孩子!

  面对着宁氏的问话,唐诗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原以为,嫁给宋兰君就是幸福美满,就是快乐。

  可是,现在看来,哪还有半点笑容?

  一切,都是从不孕开始。

  喝了那么多方子的药,可是,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

  兰君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复以前的恩爱?

  仔细想来,好像也只有婚后前六个月的时候,才是万般的要好。

  真正是举案齐眉。

  六个月之后,因着兰君越来越忙,再也不复以前那样的琴瑟之好。

  特别是在唐初九现身京城之后,兰君他整个人都变了。就得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浅笑。

  唐诗画不是不恨的,也不是没有找过宋兰君,婉转的表达对于日渐冷淡的不满。

  可是,昔日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他叹息着说出了世上最残忍的话:“诗画,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孩子,该有多好。”

  这话,像利箭一样,扎入了唐诗画的心里,血ròu模糊,痛彻入骨。

  所有的抱怨,所有的不满,只能打落门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再也无法说出半分来,能说什么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满肚子的委屈,连个说的地方都没有。

  这门亲事,爹娘当初不是没有过犹豫迟疑,可最终因着自己的坚持,才成了婚。

  而且现在,不能生孩子,确实也是自己不争气。

  说?跟谁说?无脸说!

  因着不孕,就连娘家人都感觉凭空要矮了三分!

  上次回娘家,娘还唉声叹气的数落了一顿。

  里面不是没有埋怨的。

  而且弟弟唐子轩又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宋兰君,连带的姐弟qíng份都冷了三分。

  这让唐诗画更是断了回娘家倾诉的心思。

  即使倾诉,能说什么呢?

  兰君一直没有纳过妾室,也没有传出过任何的风流韵事。

  当家主母的权利和地位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府内的一应事大小,都放权让管着。

  不顺心的,就是兰君他,日渐冷淡。

  可是跟娘亲说过一次,反而被劝。

  说是新婚夫妇过了那段新婚期,日子就会日渐平淡下来,这是很正常的。

  唐诗画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

  夜夜摸着扁扁的肚子,长吁短叹,孤枕难眠。

  多想那个人,能进房里来,同chuáng共枕。

  可他,却夜夜独宿于书房。

  甚至这几天,忙得连人影都难见了。

  已经两天未见着他人了。

  今天是大年初六,对于唐诗画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唐初九婚事能顺利。

  如果她能嫁给古清辰,那么,她和兰君之间就再无可能!!!

  天边才有第一丝光亮时,就睁开了眼,就盼着亲事能成。

  正食不知味,心乱如麻中,被宁氏着人来叫了过去,开口就是想抱孙子。

  宁氏对于唐初九要嫁给古清辰的婚事并不知qíng,所以她这个年,思前想后,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初九接回来。

  唐诗画不能怀孩子,初九却能,而且前后已经怀过两次了。

  看十七这些日子郁结在心,眉眼间都是闷闷不乐,只怕都是因为初九。

  初九xing子和善,又能陪着自己说上话,自从她不在这些日子,越发的寂寞了,时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且,到底是因为初九以前的辛苦,才会有了十七如今的风光。若让初九老在外面,让人知晓了也不好,只怕会惹来闲话……

  综和种种,所以宁氏才会叫来唐诗画,直言了说想抱怀子,是想给初九以后回来铺路。

  分析来分析去认为,初九不愿意回来,一是因着和十七呕气,二是怕回来做小受气。

  故才如了今天这般行事。

  ……

  从宁氏屋子告退后,唐诗画脸色难看极了。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女,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却还半句都说不得。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过了吉时,不知唐初九婚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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