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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_风飞凤【完结】(7)

  鸭蛋正说着,外面传来海叔咳咳的声音:“二少奶奶,你想做什么呀?”

  “海叔,你坐。我就想问问,你能做出瓶塞子不?哦,就是这么大的罐子,你给上面配个木塞子。”

  “能,jīng细活儿我做不来,这个没什么难的。”

  “海叔,我去给婆婆说,你今后就到这边来吧,在那边我很不放心的,这边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咱们先将就住着,过几年有钱了,我再把房子重盖一下。”

  “好好好,没想到我老海一把老骨头,还能为二少爷做点事qíng。”海叔挺高兴,“我过来就把那头老牛牵过来了。”当时婆婆不得已留下海叔,却硬是把分给茵茵的那头老牛扣了下来。茵茵不知道海叔为何一定要对她这么好,而看不上婆婆生的两个小叔子。

  “海叔,明天,我就派人去收拾木工房,你可别gān活儿,指挥他们就行,好吗?你千万不能累着,我还指望你我带个徒弟出来呢。”

  “嗬嗬嗬,这一家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和那生分的人不一样呢。”海叔非常高兴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两眼都快眯没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让茵茵很沮丧的话:“木工房是修不出来了,那要翻盖才行。”

  正文 第五章 海叔

  得知茵茵想翻修木工房,陈长庚带着几个弟弟,开始脱土坯,茵茵让鸭蛋去劝过他们。

  “陈大哥,小姐说活儿也要一下一下gān出来,你这么着,会累着了的。”

  “不会,我们悠着gān,累了就停下。”陈长庚和小弟长命合在一起脱土坯。他蹲那儿,把墩瓷实的土坯从作为模子的木框里取出,摆整齐,然后再给木框边上刷上水,在脱土坯的平石头上摆正,长命抓一把糙木灰匀匀地洒在木框里,长贵用铁锨把已经洒过水有点湿的土铲进木框,装满,用石头杵子(一种带T形木柄的石头墩子)夯瓷实,他站到一边,陈长庚又把脱好的土坯取出来……

  鸭蛋见他俩gān起来配合默契,并且这么着,都可以每gān一下,休息一下,也觉得他们不那么累,就不再坚持,而是饶有兴趣地看起来。

  “小红姐,你大概没见过这个吧?”老二长富和老三长贵在另一块埋在地里的平光的石头上,脱着土坯,见鸭蛋看得入神,就和她说起话来。

  “我是没见过这个。我觉得你们配合地挺好,跟有人喊着令一样,这个动作,那个让开,嘻嘻,怪好玩的。”

  “你想玩一下不?”长命墩着土,笑着问。

  “长命!”陈长庚语气有点愠怒。

  “让我试试。”鸭蛋绕开陈长庚,走到长富和长命的那里:“让我来一下吧。”陈长命松开石头杵子,鸭蛋好奇的双手抓住,她抬抬胳膊,虽然能提起来,但根本不能像个男的一样,灵活地把杵子咚咚咚地砸在木模中的湿土上。

  “嘿嘿嘿”鸭蛋不好意思地笑。

  “我来,来做我的这个。”长富站起来,从鸭蛋手里接过杵子,鸭蛋收手时,长富的食指从鸭蛋的手背上滑过,一种滑腻柔软的感觉让长富的心跳骤然加快,他觉得脸上也火辣辣地烧起来,幸好天已经黑下来,月光朦胧,看不清这些。

  鸭蛋对长富的异常浑然不觉,她学着陈长庚的动作,小心地用旧扫帚沾上水,在木模四周刷了一下,准备把它摆到石头上。

  “把水刷匀,不然一会儿土沾到模子上取不下来,撒这灰,也是为了防沾呢。”长贵提示鸭蛋。

  鸭蛋赶紧把扫帚沾上水,把木框重新刷了一下,这才在石头上摆正,长贵用铁锨铲土,长富用杵子来拍,三个人一会儿也默契起来了,就是鸭蛋有点慢。

  “我来,你铲土。”长贵和鸭蛋换了一下。

  三个人当然比两个人轻松,长贵嘴巴不停地说话,鸭蛋和长富却是一声都不吭。

  “好了,我们够了,回去啦。”长命在那边说了一声。原来他们说好每晚脱一百个,陈长庚和长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我们也只差一个了。”长贵接声,他摆好木模,站起来拿起杵子墩起来,长富则低声给鸭蛋说“收工了,铁锨给我。”

  鸭蛋似乎有点不舍得一样,长富小心接锨,唯恐再碰到鸭蛋了。他把散乱在地上的土铲到土堆上,最后还用铁锨拍整齐,鸭蛋赶紧用竹扫把把地扫了一下,几个人这才提着工具,送进荒宅的门dòng里放好。

  鸭蛋等这几个离开,才关上大门,她洗了手,脚步咚咚地跑进内院。

  “小姐,脱土坯挺好玩的。”茵茵正忙着织毛衣,闻言抬头:“你去看他们gān活儿了?”

  “嗯,我还脱土坯了。”她眨着大眼,一脸兴奋。

  “就你?捣乱还差不多。”

  “我没捣乱,帮他们铲土呢。”她想到三个人还比两个人gān得慢,脸儿不由得臊红了。

  “小心明天腰酸背疼。”茵茵这件毛衣已经到最后,她低头在油灯底下,仔细地收着领口。

  “嘻嘻,不会。”

  海叔今天还要在那边住最后一晚,茵茵嫌房子好久不住人,有点cháo湿,她要把房门打开通通风,还让鲁妈晒了一chuáng半旧的褥子给海叔。

  茵茵想着海叔第二天一早就会过来,没想到吃早饭时,还没见人影。

  “鲁妈,你到老宅那里看一下,海叔怎么还没过来,说好在这儿吃早饭的。”

  鲁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她答应一声,解下围裙,走到大门外,用围裙把自己上上下下拍了拍,抬脚往村里走去。

  鲁妈没想到,海叔正和太太吵架,周围一大堆人端着饭碗看笑话。

  “你个老奴才,见我孤儿寡母,欺负我。这是想当qiáng盗哩,啊,qiáng要从我家把牛拉走。”张焦氏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分家清单明明写着给老大,老大让我来牵牛,你凭啥挡着不给?”无奈海叔年纪大了,声音压不住张焦氏,张焦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不停地哭喊,翻来覆去说着:“老奴才欺负人,我不活了啊,欺负我孤儿寡母,乡亲们,你们看呀,这让人怎么活呢,呜呜——”

  海叔气得脸色铁青,他和张焦氏都拉着牛缰绳,谁也不肯让步。鲁妈一路小跑回去报告给茵茵。

  茵茵开了屋里的板柜,取出帷帽带上,匆匆往外走。

  “二少奶奶,等会儿带上陈长庚他们。”

  “不用,你跟着我就是。咱们又不是去打架。”茵茵出门往里正家里走去,张焦氏不讲理,有人讲呢。

  里正一家正准备吃饭,茵茵开门见山说了事儿。“肖大叔,又来麻烦你。那头牛还是你看不过去,帮着说服婆婆给了我,她现在又耍赖了。”

  “咱们这就走。”里正放下手里正编的竹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屑,抬脚往外走去,“你这个婆婆,一点也不像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茵茵跟在后面没说话,她婆婆是公公的丫鬟,真正的婆婆死了,她又生了两个儿子,公公死了,太公公想把这一家人送到乡下,抬了婆婆为正室,作为jiāo换的条件。

  围观的人见里正来了,就让开一条道儿,张焦氏还在那里哭喊,海叔已经蹲在那儿了,不过,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牛缰绳,茵茵心里一阵儿感动,海叔对她太好了。

  “张家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里正站在人圈里,声音并不大,张焦氏却不再哭喊了。

  “这海叔,一声不吭,就要把牛拉走。”张焦氏声音有点嘶哑。

  “我给你说了,我要是不说,你怎么知道的?”海叔声音里带着气愤。

  “老海,怎么说话的,走,家里说话去。”里正是想让看热闹的人散了,茵茵示意海叔跟里正走。张焦氏放开牛缰绳,由海叔牵着牛,从院里的角门走进去。

  “瞧瞧你们这是什么事儿,啊!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里正先把人都打倒。

  “呜呜,欺负我孤儿寡母。”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这牛分家单子写得清楚,是老大家的,你凭什么拦住?”张焦氏不哭喊不休,海叔终于说出憋了一早上的话。

  “我没说给她,就还是我的,你凭什么拉着走?”

  “分家的字据一签,就不是你的了,凭什么还要你来说?”海叔胡子翘着,目眦尽裂,他实在是气坏了,如果张焦氏不是女人,他估计都动手了。

  “别吵了。当我是什么?”里正不悦地呵斥这两位。

  茵茵搬了个杌子给里正,里正坐下,斯条慢理地捻捻胡子,咳了两下清清嗓子,这才说道:“张家太太,这你就不对了吧?既然分了家,写了字据,就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怎能拦着不让把牛牵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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