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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_李李翔【完结】(50)

  “那就好。祝你们生活幸福美满。”辛意田由衷的祝福他们。

  “你跟谢得呢?”

  她低头一笑,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羞涩,“我们也要结婚,但是不准备大办酒席。”

  “那也祝你们生活幸福美满。”他跟她道过再见便大步走了,走向属于他自己的平淡但是安宁的生活。

  辛意田回到上临,一直在为去不去参加魏先的婚礼而烦恼。喜帖是他亲自送到她手里的,不去似乎太不给面子;可是去的话,落在不知qíng的人的眼里,还以为她是去闹场的呢。她问谢得的意见,他口里虽然说“你自己看着办”,语气却是酸溜溜的。她为了避嫌,最后还是没去,只托人把礼金带了去。

  谢氏集团财务危机的解除是在四月底,谢得一下子又登上了当地财经类报纸、杂志的头条。众人称誉他为“上临新贵第一人”。门前冷落车马稀的谢家大宅一时间又热闹起来。

  谢得照旧是闭门谢客,一概不见。有人想求他办事吃了闭门羹,转头把主意打到辛意田身上。辛意田一开始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对她那么热qíng,又是请吃饭又是送重礼,后来明白过来,也锻炼出了一套应对之法——吃饭就推身体不好,医生不让出门;送礼就原物退还,把谢得拿出来做挡箭牌,说他不许她过问公司里的事。久而久之,大家见此路不通,自然不再来烦她,她乐得耳根清净。

  谢得不喜应酬,可是有些应酬他无法推掉,比如市里的领导下来视察,他不得不陪着,因此常常大发牢骚。“上临新贵第一人”的名头被媒体鼓chuī的越来越厉害,就连从不关注财经类消息的辛意田也知道了。一次跟他吃饭,见他一副抑郁不乐的样子,打趣他说:“嗨‘第一人’先生,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他翻了个白眼,恨恨地说:“国父孙中山才是‘第一人’呢,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次危机要是没有解除,我马上就是‘臭名昭著第一人’!哼,连你也跟着他们瞎起哄,拿我寻开心。”

  “哎哟,你不喜欢人家这么叫,就当听不见好啦。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理他就好了嘛。为这种事跟自己生闷气,真是孩子气。”

  “我一听到别人这么叫,就浑身冒火。蠢毙了!尤其是你——”

  辛意田立即说:“好啦,好啦,小女子我知错了。”说着抛了个媚眼过去,“晚上帮你消火。”

  某人立马不做声了。

  然而吃完饭辛意田却说要回沈家。他气得坐在驾驶座上迟迟不肯发动车子,以示抗议。辛意田又好气又好笑,趴在他肩膀上闷笑说:“我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

  “哼!”他端坐如钟,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她老人家说我们快结婚了,要是按旧礼是连面都不能见的。”

  谢得的气渐渐消了。“真的不要办婚礼吗?”他问。

  “不是早就说好了不要的吗?请一些亲戚朋友简单吃顿饭就可以,省得劳神伤财,自己也跟着受罪。”

  “可是我想给你一个盛大难忘的婚礼。”

  “戴安娜和查尔斯的婚礼盛大不盛大,难不难忘?最后还不是离婚了?幸福是自己的,不需要做给别人看。”

  他不再坚持,亲了亲她的手心,“只要你高兴就好。”

  “不过我们还得商量一下,即便只是简单吃顿饭,你想请那些人?”

  “随便。”

  “我对你们家的亲戚不太熟。”

  “我们家亲戚虽多,但是还有来往的没几个,你不需要在意他们。你想请谁就请谁,不用问我的意见。”

  她有些心虚的说:“昨天我去上大找何真玩,碰到了孙季青。是何真多嘴跟他说我要结婚了,我只好发出邀请。他说他一定来——”

  谢得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气哄哄的发动了车子。

  他们婚礼那天,席开仅十桌,多是两家的亲戚、至jiāo,由上临顶级的会所碧水云天cao办,其规格之高,被受邀前来的宾客戏称为“国宴”。辛意田对婚礼不在意,却对拍婚纱照qíng有独钟。

  她没有去专门的婚纱影楼,而是联系了几个在网上论坛里认识的摄影师和化妆师,自己去影视基地借衣服头饰,拍了十多套不同朝代的结婚照。古代的有汉服、唐装、胡服、宋装、旗装;近代的有中山装、八路军装、民国学生装、长衫旗袍装甚至还有农民装。现代婚纱照变不出什么花样,她便在表qíng上做文章,照出来的照片全是龇牙咧嘴、欢快搞笑的场景,令人捧腹。

  这些婚纱照前后拍了一个月之久。谢得被折腾得不行,埋怨说:“你这到底是在拍婚纱照还是在拍戏?”

  辛意田不高兴了,“我嫁给你,什么都不图,就图拍婚纱照拍个痛快,你也有看见!我眼看就奔三了,趁年轻多拍几张照怎么了?你要是不肯配合,我就去找摄影是代替,反正新郎只要给个背影就好了。”

  他立马叫起来,“你这是在剥夺我当新郎的权利!”

  然而当厚厚几大本照片送来的时候,他比辛意田还兴奋,“呀,不错,不错,这是我见过的拍的最有意思的婚纱照,我得好好选一张挂在chuáng头。啧啧啧,你看这张,是不是史上最帅的新郎?要型有型,要貌有貌,要多酷有多酷——”

  “去!”辛意田看不惯他自恋的样子,朝他扔了一个抱枕过去。

  他从背后抱住辛意田,一时兴起的说:“老婆,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都去拍一套照片做纪念好不好?”

  辛意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到底是哪天?是摆酒请客那天还是去民政局登记那天?”

  “嗯……这个……你说了算……”

  辛意田婚后第一天搬进谢家大宅,晚上送走客人,两人上楼休息。他们的新房在二楼右手边。辛意田看着左手边那扇永远紧闭的房门,脚步不由自主慢下来,顿时落在了谢得的后面。

  谢得从旁边竖立的一面穿衣镜里看见了她不断回头的动作,顿了一顿,但是没说什么。“gān什么?磨磨蹭蹭的。”

  “现在是梅雨季节,一天到晚yín雨霏霏的。你哥哥的房间总是关着不大好吧?要不要开窗通通风、透透气什么的?”

  “好啊。”他点头,率先往谢厚的房间走去,辛意田没有立即跟上去。他回头看她,“怎么了,不想帮忙?”

  她忙摇头,小碎步跟上他,却犹豫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谢得扭开房门,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

  记忆中的那个房间再次实实在在呈现在辛意田的眼前,纤毫毕现。屋子里的东西许久没有人动过,书架上的书和台灯罩上落了一层薄灰,一桌一椅、一书一笔仍旧放在原来的地方。空气有些浑浊,带着cháo湿发霉的味道。

  她走到窗前,窗户的cha销因为长久不开已经生锈。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它打开,一阵清新湿润的凉风chuī了进来。耳边响起雨打芭蕉的声音,清晰可闻。放在桌前的一本高中物理书被风chuī的哗哗哗地翻了起来,随即又安静下去。

  谢得环顾房间说:“明天让人来打扫一下,房间里都落了灰。”他转过头来,看着桌上哥哥永远十六岁的照片,突然说,“你说,哥哥在天上要是知道我们结婚了,会不会祝福我们?”

  辛意田走过来靠在他胸前,目光穿过那张照片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点头说:“当然会。我记得语文老师曾经称赞他是‘谦谦君子,文质彬彬’。君子成人之美,他当然会祝福我们有qíng人终成眷属。”

  “嗯,哥哥那么疼我,当然会为我们高兴。”

  她拍了拍他的脸笑说:“不用等到明天让人打扫了,我们自己动手吧。只是一些灰尘,拿块抹布,打点儿水,很快就好。”

  “嗯,好。以后窗户和门都开着吧,里面的东西都快发霉了。”

  简单打扫完谢厚的房间,两人洗了个澡上chuáng睡觉。

  谢得抱着新婚的妻子在她耳边呢喃:“辛意田,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算你爱我没有我爱你那么多,我还是一样的爱你。”他终于明白了,辛意田对他的爱,还有对哥哥的爱,那是两种不同的爱,没有竞争xing,也没有可比xing。就像人的心脏有两瓣一样,那么多的爱,可以住在这边,也可以住在另一边。以前是他太任xing了。

  辛意田虽然睡得迷迷糊糊,还是听见了,打了个哈欠说:“放心,我爱你,就跟爱我自己一样。”跟爱自己一样亲切自然,琐碎平凡,看似不见,实则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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