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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09)

  他看着我,喉结轻滚了好几次,终是丢出一句:“和你在一块我后悔了。”

  我心疼得像是被当场割开了似的,眼泪更是止不住。我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上前去,轻声说:“你刚刚说什么?”

  江辞云始终看着我,嘴角一点点残酷地扬起来:“你听见了。”

  我摇摇头:“没有,没听见。我没听见!就因为一点点小事你就后悔了,我不信,江辞云我不信!”

  我猛地坐起来满头都是冷汗,江辞云的手臂正圈住我的腰,他睁开眼睛问:“颖颖,怎么了?”

  我下意识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许牧深走了之后我和江辞云就进了卧室,我们还做了好几次。所以,我做梦了。

  我一下翻身抱住他说:“辞云,我没有吃过避孕药。”

  他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

  十天后。

  我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江辞云已经不在了,我洗漱完毕,路过沈茵房间的时候门半开着,我望进去,她坐在窗口抱着孩子,一个背影就把我看伤了。

  我忍不住走进去,沈茵没发现,我轻轻拍她的肩:“怎么不多睡会。”

  “他病了。”沈茵看我一眼。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孩子满脸通红的,住家保姆在旁边说:“给他吃过药,等半个小时还不退烧真得送医院了。”

  “这事不能拖,现在就送去。”我一摸,烫得要命。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江辞云折回来了,一开门我却看见了严靳。

  我愣了愣。

  他手里提了好多东西,轻咳一声对我说:“唐颖,辞云人呢?”

  “去,去上班了。”

  严靳把东西放在地上想走:“喔,这些东西我给孩子买的,你应该知道沈茵住哪是吧?还有一张银行卡,帮我捎给她。”

  “沈茵在这,你儿子病了。”我说。

  沈茵大概也是听见了动静,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严靳穿着西装杵在门口,然后就直接走过去看了眼孩子,探了探脑袋,大概是感受到了体温变化,一把从沈茵手里夺了过来。

  沈茵愣在原地,严靳骂道:“还傻站着gān什么?车钥匙在我兜里,你摸出来。”

  “你要送这孩子去医院?”沈茵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屁话。”严靳皱着眉头盯着孩子:“快摸啊。”

  ☆、131 我终将站上巅峰

  沈茵手一伸从严靳兜里很快就掏出钥匙来,他们一前一后冲下楼去,我也跟着去。

  沈茵坐进驾驶位,严靳坐在副驾驶抱着孩子,车门关上的时候我啥也看不见了,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严靳冲进急诊室要医生瞧孩子,医生一看是发烧就要严靳去挂号,严靳火了,指着医生当场就凶道:“现在就治,不治你试试!”

  我以为严靳对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太有感qíng,毕竟他连名字都不肯给他娶,甚至没和沈茵说要去看他一眼,可当我看见严靳这么bào躁的样子,不免联想要是今天是我的儿子病了,江辞云会不会更着急,突然间我的整颗心就柔软下来。

  医生最后到底还是妥协了,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孩子要吊水,静脉太细只能挂在头上,孩子哭得像杀猪,可有劲了。这种场面沈茵已经看得麻木了,这孩子生下来跑医院是常有的事,但严靳看上去心疼得不行,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过一下,他嘴上不说什么让孩子别哭之类的话,但他简直就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晃得我的头都晕了。

  后来孩子不怎么哭了,严靳还是转个不停。

  “别晃了,你腿刚好。”沈茵忍不住说道。

  严靳慢慢停下来,他把两只手都cha在裤兜里,低着头问:“名字取了吗?真叫严二狗?”

  沈茵偏着头说:“没取。”

  “我给想了个。”严靳轻轻咳嗽声。

  沈茵重新看他,看似挺不屑地问:“什么名儿。”

  他低头看着孩子:“严戒。”

  “介绍的介还是猪八戒的戒。”

  “戒掉的戒。”他说。

  我一听,心像被灌了铅似的,戒掉什么?

  沈茵的脸色也僵了下,后来又说:“那还是猪八戒的戒,像你这种糙包取的。”

  严靳又问:“严守呢?”

  守住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守住。

  我眼睁睁看着沈茵眼神的变化,严靳取名肯定是按照传统组词来的,可不管是戒掉的戒还是守住的守,这两个字念起来再好听感觉都挺伤的。

  “呵,那还不如严二狗。”沈茵沉沉地说:“等孩子大了问我为什么给他取这种名,我就告诉他,他娘是个二货,他爹是个狗东西。”

  严靳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声音比沈茵更沉地说:“他爹是个二货,他爹是个狗东西,妈还挺好的。沈茵,是我对不住你。”

  明明是沈茵的爱qíng,我却心疼得无法言说。

  如果未婚生子是任xing的代价,那么沈茵已经接受了最残酷的惩罚。

  宋融进去后没几天我去看过他一次,他平静了很多。他告诉我爱过沈茵,以前在我面前说的所有难听话都是骗我的。宋融还说,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生气,会巴不得她离开,更不会婚后还千里迢迢赶去云南。闪婚是为了刺激沈茵,他还告诉我如果没有严靳,他已经准备和沈茵结婚了。

  所以后来宋融才变得那么变本加厉,变得习惯使用bào力,甚至连带我一起冷嘲热讽。因为他不仅仅恨沈茵和严靳睡了,也恨严靳是江辞云的朋友,作为江辞云老婆的我,怎么可能免得了被宋融恨着,什么公司被打压所以才要报复,都是借口。

  严靳毁了沈茵的八年恋爱,后来又选择了和宋融一样愚蠢的方式和别的女人闪婚。

  除了孩子,沈茵都没剩什么了,家人不得见,青chūn回不来,已然坠到了人生的最低点。

  孩子挂完水的时候严靳抱着他和沈茵肩并肩走在医院的大厅里。妇保医院不缺夫妻,就是不知道擦身而过的人里面有没有像沈茵和严靳一样的关系。

  医院门口,严靳对沈茵说:“我和辞云要了套房,就离他不远,那些房子辞云不卖,都空着,也没装修,过几天会有装修团队进里整,这样你和唐颖也离近点。刚刚那塑料袋里有张银行卡,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要,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苦日子你自己扛得了别忘了还有孩子呢。拿着钱去gān点生意,或者开个店,买买衣服鞋什么,都行。”

  临走的时候,严靳轻轻的亲了孩子一口,说明早还会来接她们母女上医院挂水,因为医生说得挂个两三天才能不反复。

  我回到公司里头,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沈茵和严靳的事qíng给我敲了个警钟,有时候以为一辈子不会分开的人说散就散了。傍晚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抓起手机给江辞云打了个电话。

  他接得很快:“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我,不能打吗?”我突然咯噔一下,心里还在琢磨是不是打扰他了。

  江辞云低低地笑:“能打,只是好久没在公司里接到你电话,老子他妈又要感动哭了。”

  我被他逗笑,说:“今天你别开车了,一会我去云深接你下班。”

  江辞云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你接我?今天太阳没从西边落啊。”

  “嘴贫,我一会就来。”我挂了电话,整理整理了办公桌开车到了云深。

  这里我以前经常来,但自己开公司之后就几乎没怎么来过了。我走进去,新晋的员工根本不认识我,他的秘书也换过了,换了个顶多二十一二的小姑娘。我往他办公室冲时,她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那种想拦又不敢拦的感觉很明显。

  我推门而入,江辞云正在自己煮咖啡,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优质咖啡会有的香气。

  他今天心qíng看上去很不错,我一进门就对我笑,只是笑得有点无奈:“真来了?”

  我走近他,挑起下巴问:“我来都成很稀奇的事了?”

  江辞云盯了我一会:“不稀奇吗?”

  沈茵和严靳的背影又在我脑子里划过,我突然抱住他,把我已经为数不多的柔软给他:“好了,我以后有时间就长来,行吗?”

  他轻轻推开我,低头亲吻我,很细腻很有耐心的吻,我竟突然来了反应,主动从这个撩得我心慌意乱的吻里抽出去。

  “哎呦,嫌弃老子吻技不行?躲什么?”他太高了,总感觉我穿了高跟鞋在江辞云面前还是个小矮子。

  他半倚在墙上,歪着看我说:“要不把头发留长吧,我还是喜欢你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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