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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28)

  商临坐起身来,颔首时,头发又很不舒服地遮住他的眼睛:“哟,弟妹对我好奇?”

  “比如,你接近沈茵gān什么,把照片塞律所里又是想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话就痛快说吧,到怎么样的程度你才满意?”我迫切地想知道商临是不是真要他一无所有。

  商临轻轻歪头,不但没回答我的问题,还很缓慢地说:“我对你也很好奇?你喜欢他什么?像他这么yīn险的人,和他过不害怕?”

  窗外突然一声惊雷破空而响,刷刷的雨声十分惹人烦躁。

  “你不yīn险吗?你自己都说要是不yīn险活不到现在,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事,你应该早就能回家了,你不想家吗?商临,你真的非常奇怪你知道吗?”

  商临点根烟,靠在椅背上:“人家的父母孩子丢了会一直找一直找,我的爹妈和老弟过得很忙啊,我都怀疑自己早就被忘了!我奇怪?”

  我心头咯噔一下,没说话。

  商临扭过头,眼神幽邃地说:“其实我挺想把你孩子抱走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反过来想想这么做太卑鄙了,才把孩子又给你重新送了回来。”

  这么听来,他还不是无药可救,他还是有良心的。

  我烦躁地又捧着茶杯喝了好几口:“我不和你争辩谁对谁错的问题,也不想研究你的想法了。能告诉我这十几年你怎么过的吗?”

  商临冷笑:“他让你问的?”

  “是我自己。”我说。

  他很深很深的看着我,眼神冷的很,偏生又犀利得很,像鹰似的。过了很久,他扭过头去,又点燃了第二支香味特殊的烟。

  他似乎懒得理我,我等了很久他都没说话,只能站起来对他说:“行吧,你不说我也不勉qiáng你了,早睡!”

  我才走了一步,商临突然开了口:“最开始我被那帮子专门拐孩子的人关起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我逃过好几次,哪回都被打得半死不活爬不起来。”

  我看向他,他的喉结轻滚了下,然后看向我,缓缓地说:“后来我学聪明了,他们要我gān什么就gān什么,被关进来的孩子走一批来一批,十几二十的女孩儿都是嘴太馋,被小青年几顿饭一骗就上了当,小点的孩子大多被诱拐后转卖。我比较例外,和那帮子人混熟悉了,他们让我一起gān缺德的事,一层层往上摸,整条线都被我捣了,那帮人罪重的就都枪毙了,罪轻点的也判了十几年。那案子还挺轰动的,八年前的案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商临八年前就是自由身了。他心里除了恨着江辞云,似乎还恨着自己的父母,他渴望在被毒打的那段日子能被家人找到,可惜没有,所以他才会这么厌烦他们。

  “你饿吗?”我冷不丁问。

  商临似乎愣了愣,盯着我看,然后轻轻点头。

  “我也饿了,我给你下碗面。”我试图用一种自然地方式让商临感受到亲人的温暖。我甚至开始觉得商临的归来与其说要弄死江辞云,倒不如说是他在引起家人的注意,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在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

  “等一会,马上就好。”我去了厨房,在里面折腾了好一会,等我扭头时才注意到商临靠在门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几乎要被他的眼神给冻死,好在锅里的热气冲上来,我一个激灵后很快就暖和了。

  “还挺贤惠,比沈老板qiáng。她什么家事都不会gān。”商临意味不明地浅笑。

  我又变得神经紧绷起来,我一边捞着面条,一边说:“天底下女人那么多,别动沈茵,算我求你。”

  我把面条捞出来后,顺便炒了点jiāo头盖上去,商临大概是真饿了,我冲锅子的时候就端走了一碗,顺便抽走一双筷子走出去。

  我清洗好厨房用具,拿着自己的面碗拔了筷子也去到饭桌,商临已经吃了半碗面,他说:“面太粘了,不过我饿了,饿了什么都好吃。”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对这么个男人笑了出来,我的笑声似乎惹到了他,他看我一眼,又凶又冷。

  我不再理他,见他很快就要吃完,正好我自己的面有点多,还一口没吃,我就挑起面条往他碗里放。

  商临又一次愣住了,一瞬不瞬盯着我,缓缓地问:“gān嘛?”

  “我吃不完,你是男人,吃得多。”我说。

  商临突然笑了,目光越过我。

  我扭头,江辞云赤着脚站在台阶上,他看见我,转身又往楼上走。

  我急了,一下窜起来,商临说:“沈老板最近很难过,她会需要男人的。你最好吃完再上去,我是个yīn晴不定的人。”

  ☆、151 纵我们一生猖狂

  我瞪他一眼,gān脆把自己的面碗移他面前,低咒了句:“好心没好报!懒得理你!正打雷呢,làng费粮食小心雷劈死你。都吃完!”

  我站起来往楼梯那走,商临在身后特别慢地说:“是谁làng费。”

  我没理,却又想笑出来,这个商临,不说话的时候吓人的要命,可一说话那语速总让我想起一种动物——乌guī。

  好奇怪的反差。

  我蹭蹭往楼上跑推门进去,江辞云站在窗口,双手悠然地搁置在窗台上。

  我把门关上,他看了过来,朝我勾了勾手指。

  “来,让老子瞧瞧脸上长花了没?”江辞云压着声音连笑带骂的。

  我又气又好笑,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在他发火之前就先一步搂住他的腰,顺带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江辞云怕痒,身子一斜,脸色更难看地说:“胆儿真大,和商临一块吃夜宵,吃得愉快吗?”

  这醋坛子又开始发酵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挺愉快的呢。辞云,你家基因别说还真不错,而且要仔细看,其实商临的五官真不是盖的。”

  “哦,挺愉快的,五官还不是盖的。”江辞云假笑:“再这么下去,你是不是还得尝尝他压你身上是什么滋味?嗯?”

  说完他手指一勾,勾开我睡衣的领口骂道:“刚低头了没?”

  我大概猜到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可见他对待感qíng的小气程度有多少。

  “疯了吧你,这领子那么高。”我掐他高挺的鼻子。

  江辞云不动,他依旧看着我的领口,就连眼皮都没提一下,颔首的样子仿佛陷入了自我的沉思。

  “怎么了?江辞云?”

  我的呼声最终把他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他忽然把我一把抱住,我垫着脚尖才面前让自己的喉管有一截空间不被挤压得以呼吸。

  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煮面的时候开了窗户着了凉,鼻子里忽然有液体流出,我流鼻涕了,正好蹭在他胸口。

  他是个敏感的人,很快就感觉到了,他松开我捻起睡衣上湿掉的那一小块,哭笑不得地说:“舔gān净!”

  “我不。”我忍不住笑。

  江辞云眯了眯眼,嗖的一下脱去上衣,露出让女人看一眼就会疯狂的体魄,他把脏衣服丢我脑壳上,撂下句:“我去洗澡。真恶心!”

  幸福有时候很难,有时候又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任何语言也能够辨别那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靠在chuáng头,纸巾擦了大半包,我想自己是真的感冒了,我把口罩翻出来带上,窗户开了小条fèng隙,生怕会传染小彦。江辞云出来的时候走过来,立刻就注意到纸篓里的纸巾。

  “家里没药了吗?”他站在chuáng边,手随意地搁置在腰上。

  我委屈地说:“没了。”

  “喝点热水也行。”他拿起杯子没多久给我倒来热水,伸手扯我口罩。

  我按住他的手,摇头:“要不我去隔壁房间睡吧,孩子小,再说传染给你也不好。”

  “cao,家里有个别的男人就是不方便。”江辞云bào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我盯着他,觉得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以前你出差,还叫许牧深来照顾我,那时候我和他不也孤男寡女,你怎么那么放心呢?”

  江辞云说:“他是很呆板的人。”

  “不呆板吧?他还写过qíng书呢。给我。”如是被商临传染似的,这句话我说的特别慢。

  他盯着我,审视我,像是有点不敢确定我究竟是知道了,还是在套他的话。

  我调了调坐姿,又猛得戳了句话过去:“许牧深也知道了,你哥说的。”

  这件事他早晚会知道,与其等他知道,倒不如我先说出口了,或许还能显得我坦白些。当然,许牧深吻我这件事,只要许牧深不提,我会拦在肚子里一辈子。

  “他怎么说?”江辞云似乎有点焦躁,把原本要倒给我喝的水一股脑全灌进了喉咙里,声音也显然低了很多很多,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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