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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_苏贞又【完结】(131)

  过了很久,许牧深突然说:“查到了,八年前的重大拐卖案能破获,是个化名叫乌鸦的人协助警方捣毁的。上面有一段关于这个人的文字采访,警方问他为什么帮这么大忙,他只说了两个字,公道。”

  我的车速忽的慢下来:“公道?商临这人也知道公道怎么写?”

  许牧深淡淡地说:“他也许真的很痛恨辞云。历史资料上还写了他不仅协助警方捣毁了很多拐卖窝点,还救了很多孩子。”

  我一听,车速又陡然慢下了几分。

  眼睛看见的,总可能不是真的。第一印章糟糕的人,也许又不是真的坏到头顶。偏生人们又总喜欢以自我的标准去评价别人。

  我没有说话,开始反省,突然很想去剖析这两兄弟复杂的心理面。究竟是什么让两个亲兄弟演变到这么恶劣的对立地步。打在绳子中间的死结,真的无法解开了吗?

  我送许牧深回他住的地方,以前他还住酒店,离律所比较近的房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我倒是不太清楚。

  复式楼,拢共两层,许牧深说建筑面积两百八十平,够住了。

  屋里一尘不染,地板都很锃亮。

  他让我随便坐,我不好意思送他回来就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我恍神间,一把水果刀在眼前晃动了几下,我一个激灵,许牧深笑了:“我想吃苹果,帮我削一个。”

  他的手暂时不能gān使劲的事,我看他一眼,点头,认认真真削完一个苹果递给他,他问我要不要吃,我摆摆手。

  周围安静极了,我只能听见许牧深咬苹果的声音,和我们手表的秒针不重叠而发出的特定响声。

  “唐颖,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你说。”

  许牧深丢到了苹果核,淡淡地说:“也许在以后的几年,我会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完成人生的很多重要步骤。但要是哪天你受欺负了,随时打电话给我,和感qíng没关系,就算以后联系可能会很少,有事就尽管找我。”

  许牧深的一番话更让我不知所措,男人和女人间纯正的友qíng很难得,更别说我和许牧深的‘朋友’关系,不可能会太单纯。我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想着,要是哪天他谈恋爱了,结婚了,我遇见什么困难绝对不会去打扰他。

  “好吗?”许牧深又问。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没人再去提那个吻的事qíng,在办公室里的那个意外如是被我和他qiáng行剔出似的,谁都不愿意再去挖开它。

  “好吗?”许牧深问我第三遍的时候,声音微微提高了些,也更严肃了些。

  我权衡再三,还是对他说:“不了。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告诉你的。许牧深,别傻了,没人会念着一个十年前的女人,你又不是神仙。我希望你快点谈恋爱,快点结婚。”

  这一句句的全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想和除江辞云之外的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就如许牧深说,窗户纸已经破了,要是把他和江辞云多年的朋友感qíng与和我那一段分清楚,我觉得这些话必须要告诉他,我的诚实不是为了残酷,而是不想他为了个不可能的人错过更多可能的人。

  “我要回去了。”

  “嗯。”许牧深沉沉地应了一声。

  我以为,许牧深是个超脱世俗的男人,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一瞬间,他突然抬了下脚,我被绊倒在地毯上,翻身茫然地看着他。

  ☆、154 纵我们一生猖狂

  许牧深自己似乎也吓到了,眼神很惊慌。我刚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被一拎,压在沙发上,许牧深的手臂圈住我。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觉得他的眼神让我感觉陌生了很多,之前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所以后来医生给他换了江辞云的衬衫。

  衬衫上有我最熟悉不过的气味,许牧深手臂上那个血管瘤的小伤口应该再度崩开了,起初衬衫上的一个小红点,渐渐地蕴开一朵小花,花瓣展开,越开越大,血腥气很快掩盖了衬衫本来的味道。

  “你这是gān嘛,又流血了你没看见?”我昂起头,可他的手臂稳稳地撑在沙发边缘,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流血了!这玩意要是不扎,会一直流下去,不会自己愈合的!”我冲他吼。

  许牧深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说的,感觉像是出神的厉害。

  “许……”

  我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被他的嘴唇给堵住,他的手腕被按在沙发椅背上,他和上次一样,完全没有经验地吻着我,我只感觉整个嘴都被什么东西翻搅起来。

  一个最不可能伤害我的人,因为商临的出现伤害了我两次。

  我呜呜的发出声音,他不理我,我哭了,眼泪流下来不仅仅是觉得委屈,更是因为想到江辞云很久之前就对我说过的那句,老子不许别的男人碰你。

  可我现在,被他过命的兄弟给吻着,虽说我不是个小女孩了,不至于被人吻一下就去死,可我真的受不了是许牧深对我这样。

  他是多么温柔的男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像他这种能抵挡住外界诱惑的男人越来越少,江辞云还说过许牧深适合常伴青灯古佛,更别说他真的信佛。

  我疯了似的扭着,心痛和失望的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他终于喘着粗气不再吻我,我看见他的眼神很慌,他的底线在我要从他家离开并且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崩塌了。

  我愤怒地看着他,这三人的错综复杂里,许牧深的感qíng根本就不关我的事,说白了,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手快速一扬,我要打他,他接住了我的手腕,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可我忍不住了。”

  我手上的力量松懈下来,以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更以为那声对不起是出于忏悔。

  可我还是理解错了。

  撕拉一声,我上衣的几颗纽扣跳下来好几颗,我忙用手捂住胸口,骂道:“外头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一抓一大把,你条件那么好,在我一只破鞋身上磕着有意思?我已婚了,还是一个孩子的妈。你碰我这样的人不恶心吗?”

  我从来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抢手,一个谈一次恋爱就被老公和小三赶出门的倒霉女人,却在只剩下青chūn尾巴的时候接二连三的被过于优秀的男人喜欢。

  “不恶心。唐颖,我恶心自己。特别是现在。”许牧深还是淡淡地说着,只是他分明就在压抑着什么,他的呼吸很乱,很重,很热,一次次地落在我脸上。他的脸越压越低,手臂上还在躺着血,后来他距离近到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抬脚想踢他那里,他屈膝横着压住了我,我的腿忽然连抬一下都不行。

  我害怕极了。

  平时温柔的人突然这样比起那些原本就邪恶的人更让人觉得害怕。

  许牧深衣服上的血映到了我衣服上,一块一块特别斑驳,我求他,清醒点,他却告诉我:“没办法清醒,因为来不及了。要不是一次次的克制自己,不可能到现在。”

  我顾不得捂住胸口,腾出双手拼尽力气地推着他,他淡淡地告诉我,很恨自己,他喘着气淡淡地说:“唐颖,真要说,我也不是特别喜欢你。一开始喜欢了,后来遇见又都想起来了。我会忍不住对你好,偷偷付出的很多,压抑的越久就感觉变得特别喜欢。我没有刻意,一层层都是自然而来经年列月下才质变了,懂吗?”

  我轻轻一愣,看着他。

  许牧深笑了笑:“你说得对,以后别来麻烦我。可我总想留点什么,要不然真会觉得自己傻透了。”

  “你,你想留下什么?”我声音冷却下来,和呼吸却没办法再趋于平稳。

  他的眼神看上去更慌了:“就一次。”

  撕拉一声,我的衬衫没掉的纽扣也被扯了,他的血流个不停,整条袖管都湿了。

  我觉得自己要完了,两只手被他一只手就扣得死紧,腿也被死死压着,我动不了,更无法相信许牧深这么刻板严谨的男人也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你今天要真碰我一下,我马上就从窗户上跳下去。”我试图把后果摆出来,当然,这是假话。但如果真和他发生了什么,江辞云怎么办,我又怎么办?我只能试图威胁他。

  许牧深用眼神审判着我,他皱着眉头,还是清冷的调子:“这是一楼,你跳下去不会死的。”

  “你!”我气结。

  其实,他撕扯我的衣服之后并没有立刻做点什么,他忽然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让我的脑袋靠在他胸口,我听见了很qiáng劲的心跳声。

  我张嘴就想咬他胸口的ròu,可因为太结实了,我咬不起来,可以说,许牧深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r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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